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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我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男人不高興的看著她,“和我說什么麻煩?”
少女沒理他,從兜里掏出周阿嬌畫的簪子。
“你看這個,阿嬌把它當進鎮上的當鋪了,你能找一根差不多樣子的簪子來嘛?看起來差不多就行。”
衛望楚看了看這簪子的圖樣,“綠翡翠?祝青蓮給她的?”
少女點點頭,“大夢里,這簪子可是惹了不少事呢。”
遂,把大夢里的細節和他說了說。
“好,交給我吧。”
“那你快點,阿嬌快及笄了。”
“好,你下車吧,周杏和周阿嬌來了。”
“好,那我走了。”
芽芽站起身,貓著腰就要下車,被男人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輕輕一帶,就進了他的懷里。
“你,你干嘛?小杏和阿嬌在外面呢。”
少女壓低了聲音,輕喝。
男人輕笑,“是不是外面沒人,就可以抱抱你了?”
芽芽臉色紅紅的,“當然不行,放開我。”
“芽芽,我們早點成親好不好?”
衛望楚把頭放在她肩膀上,呢喃道:“若我去京城,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村里,我們成親,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京城了。”
“不行,及笄以后再,再說吧。”
哪有好人家閨女不及笄就成親的?
除非是早早抬到大戶人家做小妾的。
“你不想去京城嗎?你和太子府上的成老不是有仇的,我們去京城找他報仇好不好?”
少女心頭一動。
“放開我先,我想一想。”
她微微側臉,看著男人,“就算我與你去京城,也未必,未必就要先成親吧。”
男人苦笑,“你覺得不成親,你爹娘會同意你和我去京城?尤其,你娘知道這里面的細枝末節,她更不會同意你去報什么仇。”
少女沒吱聲,卻明白他說的是對的。
肖蝶兒只當那是她做的夢,不知道她有多恨那些欺辱過她和安柏的人。
尤其,水晶塔修復了她的記憶,那些曾經已經忘卻了或者因為眼瞎看不清的細節一一在腦海里浮現,她恨的狠,那些傷害過安柏的人,一個人也別想好過。
“行了,你下去吧。”
男人忽然放開了禁錮她的手,在她腰間一托,她頓時輕飄飄的來到了馬車門口。
周杏和周阿嬌的聲音嘀嘀咕咕的胡同口響起來。
芽芽匆忙跳了下去。
“芽芽,干嘛呢?”
周杏和周阿嬌看到芽芽,快步跑了過來。
“衛大夫。”
看清了馬車簾子后的人,周杏落落大方的招呼,周阿嬌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走了,你們進去吧,這里蚊子多。”
大門關上,周阿嬌的身形不由放松了些許。
“芽芽,你猜,小杏為何去送肉送了這么久?”
芽芽看著羞惱的周杏和戲謔的周阿嬌,“難道是和鋮表哥有關?”
“厲害!”
周阿嬌伸出大拇哥,“一猜一個準。”
“他,他和你表白了?”
周杏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你都猜的到?”
芽芽捂著嘴笑,“這還用猜的?”
“就是,這不是明擺著的嘛,我看啊,今天錦瑟的臉都綠了。”
周阿嬌嘖嘖嘴巴,“真爽。”
“哎,小杏和阿嬌來了?”
肖蝶兒從屋里迎了出來,“你倆吃過飯沒有?”
“吃了,二嬸。”
“那過來吃點葡萄吧。”
肖蝶兒引著幾個姑娘到了葡萄架下。
“衛大夫調配的這驅蚊草真是效果好,我這么招蚊子的人竟然沒有蚊子咬我。”
周杏抿嘴嬌笑,“二嬸,知道你這女婿最厲害了。”
“去你的。”
芽芽用力拍了一下她的頭,“你是要我把你的事說出來嘛?”
“啊,不要不要,我錯了。”
周杏干凈告饒。
肖蝶兒笑吟吟的道:“小杏能有什么事?”
她略帶俏皮的睨了周杏一眼,“難道是你們鋮表哥?”
“哈哈哈。”
周阿嬌和芽芽同時大笑起來,周杏紅著臉,“二嬸,你,你太欺負人了。”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既然怎么都是要嫁人,自然是要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不然,這一輩子可長著呢,怎么熬?”
張婆子走了過來,拍了拍周杏的肩膀。
周杏哭笑不得,“你們怎么都知道了?”
肖蝶兒笑,“你算算自從你給錦瑟讓房間搬到這里來,他來了幾次了?”
“恨不得一天來三回,早上送個桃,下午送了柿子,晚上送點菜。”
張婆子也笑,“哎呀,小年輕可真好。”
“我,我,他,他……”
周杏紅著臉支支吾吾半天,卻也沒說出什么來。
大家見她窘迫的很,便不再打趣她。
肖蝶兒道:“夫妻兩口子一起生活,難免有上牙碰下牙的時候,沒有感情,那些矛盾摩擦就格外的折磨人,雖然蘇家條件不錯,你表姨也一直對你不錯,可是,日子是你們小年輕的,還是要看你對你鋮表哥的想法。”
周杏點點頭,沒說話。
她何嘗不明白二嬸說的?
只是,爹爹很滿意,哥哥嫂嫂們也覺得不錯。
唯一反對的人,便是錦瑟了。
“好了,你們小姐妹聊吧,我進去了,這小東西折騰人的很,我這腰酸的不行了。”
肖蝶兒站了起來,“張嫂子,你這也累了一天了,你也早點睡吧。”
“娘,我扶你進去吧。”
芽芽上前,扶著肖蝶兒的胳膊,走到廂房門口,輕聲道:“武表哥沒事,就是腸胃有點失調,想來這一個多月過的也不算好,衛大夫說,最好讓他在家里住一段日子,他給他開了些藥,好好調理一下。”
肖蝶兒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從爹娘房間出來,院子里已經沒人了,周杏和周阿嬌都已經進房間了。
“芽芽。”
肖武從背后叫住了她。
“衛大夫都和你說了?”
其實衛望楚沒說什么,他這么問倒是叫芽芽心頭一動,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這件事不是他想的那樣,我,我不是上山為匪了,我是被他們忽悠了,我知道情況以后就立刻離開了。”
上山為匪?
芽芽不由哭笑不得。
當年,上山為匪的是張山。
如今,張山既然惦記著周杏,就算災難再來,也肯定不會上山為匪了。
沒想到,肖武從肖家才離開一個多月,竟然就被騙上山去了。
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