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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阿嬌說的得意,芽芽不想在眾人面前與她難堪,沒作聲。
周杏訝異的看了她一樣,也沒吱聲。
衛望楚卻遠遠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如炬,周阿嬌一個瑟縮,低下頭來。
眾人看了看周遭的環境——白墻環護,煙柳四垂,雕花門樓連著抄手游廊,后面便是連接成環的廂房耳房,這是一進的院子,周杏和周阿嬌被安排住在這里,后頭還有一進內院,大門鎖著,不知里面的情景。9
只這一進院子已經可以用奢華來形容了,與農家院落形成鮮明的對比。
周浩安幾兄弟連連點頭,不住聲的感謝衛望楚。
眾人還沒進到屋里,縣丞李大人帶著一眾隨從便來了,見到衛望楚態度恭敬的道:“衛大夫,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衛望楚微微頷首,算是回答。
李大人又道:“國師大人進來可好?屬下一直想前往拜會,又怕擾了他老人家的清凈,心下很是焦灼。”
芽芽心下一沉,縣丞大人這副模樣顯然是想通過衛望楚搭上國師這所大船,只是不知道如今國師對外宣稱的他和衛望楚是個什么關系。
衛望楚淡淡的道:“的確,不必擾他清凈。”
說著,回頭瞥了一眼那邊三個丫頭,又道:“那兩位是內子堂姐,陰差陽錯牽扯進人命官司,還望李大人照料一二。”
“既然是衛大夫內卷姐妹,自然便是我們自己人,衛大夫方向,她們在這里定然就如自己家一般無二的。”
李大人亦回頭看了看幾個丫頭,一眼就看到膚如凝脂,眸惹流彩的芽芽,心下暗道,怪不得惹得衛望楚這般歷經千帆的癡情不移,果然是人間少見的角色。
他眼里的驚艷落在周阿嬌眼里頓時成了扎人的麥芒,她極輕的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如此算是安排好了,衛望楚便不再說話,周家幾個兄弟乍一下見到鎮上的大官,驚的也不知道說什么,場面便有些冷場。
李大人恭謹的淺淺一笑,“衛大夫,這也快晌午了,各位相比也餓了,屬下準備了一桌家常便飯,給大家墊墊肚子,如何?”
衛望楚看向周浩安,后者猶豫的道:“我閨女和侄女這才住進來,也不敢亂跑,我,我們想多多陪她們待一會兒,要不,這樣,衛大夫,您陪李大人去吃個便飯?”
衛望楚看了一眼芽芽,道:“李大人好意心領了,衛某還有事,就不多叨擾了。”
“不叨擾,不叨擾,李某隨時歡迎衛大夫光臨寒舍。”
李大人寒暄著,將衛望楚送了出門,轉臉又回了小院。
態度掛上幾分倨傲,“一會兒,有人送午飯過來,你們吃了就離開吧,下午,會有人給兩位丫頭問問話。倆丫頭既然是衛大夫托付李某的,這里的人自然不敢薄待,諸位放心。”
“哎,哎,多謝李大人,讓您費心了。”
周浩安連聲謝著,給李大人鞠了一躬。
周致遠也趕緊跟著鞠躬,李大人嘴上客氣,臉上表情卻受的坦然。
“不必如此客氣。”
周阿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虛偽的東西。
一眨眼卻又換上一個大方的笑容,“李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周致遠微微一愣,道:“阿嬌你,你做什么?”
李大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淡淡的看著她。
衛望楚道正主顯然只有一個,便是容貌最盛的那個丫頭,他走前還和她眉目傳情了一番。
眼前這個雖然也生的不俗,到底不是他在意的。
周阿嬌笑了笑,“我忽然想起衛大夫之前交待我一句話,想與您說一說。”
說著,挑眉看了他一眼,正與他對上視線,眸子里頓時光華一現,李大人頓時失了神,木訥的點點頭。
“這邊請。”
周阿嬌當前帶路,好似極其熟悉這屋子一般,徑直去了隔壁廂房。
周杏轉頭看向芽芽,“阿嬌,她什么意思?”
芽芽搖頭,面上淡淡冷冷的,倒有幾分衛望楚道神態。
周致遠訕笑的看看芽芽,又看看周明智,“芽芽,你別多心啊,阿嬌可能是有點害怕,所以找李大人問問情況,她就是借借衛大夫的名頭。”
芽芽點頭,勉強笑笑。
周明智哼哼的,也沒吱聲,心里不由有些著急,周阿嬌這是被祝青蓮帶壞了呀,心思不正。
周阿嬌聽見他們到對話,嘴角一扯,譏諷一笑。
她抬頭看了一眼尚不能自控的李大人,笑道:“李大人,我每到月中便要行祭月之禮,需要一些物品,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您幫忙準備?”
周阿嬌雙眸似燭火,幽幽的盯著對面的中年官員,漸漸的,他的眼里也升起絲絲火苗。
“好,都需要什么?”
“我寫在這紙里了,大人看看?”
“好。”
半晌,周阿嬌一人回了房間,眾人皆看著她,目光不善。
周浩安咳了咳,道:“阿嬌
你找李大人干什么?”
周阿嬌道:“既然是因為人命官司進來的,自然要祭拜一下冤魂,冤有頭債有主,別找我們的麻煩不是?”
這話說的沒毛病,卻又透著一股詭異。
周阿嬌長這么大從未主動要求拜祭過什么,就連親娘孫小荷也都是祝青蓮張羅著祭拜。
眾人一起吃了午飯,便被看守的官差趕了出去,只說上頭要問話。
眾人只好依依不舍的出門去,一出門,卻遇見一隊人馬,當頭的是一個錦衣男子,臉上皺紋頗多,嘴上卻沒有一絲胡茬。
一張嘴,一副尖銳的公鴨嗓。
“芽芽姑娘,咱家主子想同您說幾句話,不知道方不方便?”
太監。
不是宮里的,便是各位王侯家里的。
周明智心頭一驚,上前一步擋在閨女身前,“這位爺,不知道您主子找小女有何事?小女就是一山村農女,萬不敢上前污了貴人的眼。”
跟肖蝶兒十幾年夫妻,這山村漢子倒也能胡鄒幾句。
達官貴人惹不起,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一側的青布馬車忽然掀開簾子,一白面老道大步跨了下來。
“主子。”
先前的太監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跟前。
老道走到周明智跟前,“周兄弟,你好,我是個道人,法號了聞。”
了聞?
那不就是國師?
“國,國,國⋯⋯”周明智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國師笑了笑,“正是在下,不知道可不可以請周兄弟和芽芽姑娘說幾句話?”
他慈愛的看了一眼芽芽,又對身后招了招手,“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這位杜若姑娘想必芽芽姑娘是認識的。”
的確是杜若,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芽芽姑娘,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