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貌美如花

第二十四章 需要點錢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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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唏噓一片,步子沒有停留,走到了那處門口。

阻隔著的這道門,毫無疑問地成為了人與人之間的巨大障礙。

她在門口靜立半晌。

僅僅是一門之隔。

門口的那道身影在眼前浮現,蘇泠抬頭望著門。坐在床頭,眼里稀釋著復雜的情感。

他是從心底里盼著這人能夠到來,所以,在徐流離開的時候,他選擇了不去找來任何一個人。

因為早就料到,徐流會這樣做。

即便如此,面對自己內心那點執著,一時看不到對方的蹤跡,他也總會胡思亂想,是不是事情沒有辦妥?

這種感覺有些糟糕,卻是甘之如飴。

就是決定了要放手,最后卻無法做到。

愛是無意識地靠近。即便他知道那是飛蛾撲火,身死俱焚,依舊會來到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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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糾結的情感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

從來沒有得到過溫暖,所以不曉得什么是溫暖,更不明白什么是同情和愛護。

偏偏就是門外的那個人,在左右著自己一向沉靜的思緒。

屋中靜默,沒有人回答。她的情緒百轉愁腸。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還是睡著了?亦或者是醒著的,只是不愿意開口?

也許,這樣的等待太過煎熬了,她輕輕拉開了扶手。

這樣的自己,為難而矛盾。

猶豫了好久,江左才敲響了門。

“扣扣”

她輕輕合上門,邁進步子去。地毯柔軟無聲,她站在床前,看著那張安靜的睡顏,內心竟意外地平靜下來。

將袋子輕輕放在柜上,她在邊上坐了下來,靠著柜子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平時冷冽的模樣在沉睡中顯現出寧靜的樣子,比常時更讓人束手無策。

眼前的景象清楚起來。床上躺著一個人,閉著眼睛,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陰影。

旁邊柜子上放著平板還有些文件。

再是床前,放了輪椅。

又或者當時,是在面臨什么樣的痛苦?怕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離死亡那么近吧?

是不是像曾經的她一樣,在與死神搏斗,差點就失敗了?

每一次的意外復生,那都是用毅力和死亡殊死戰斗,哪會有那么多的幸運呢?

他的手忽然伸了出來,將被子扯開。

江左一愣,看清了他的上身。眼里多了幾抹審視,卻在他的胸前,看到一個明顯的傷疤。

究竟是什么傷,離心臟這么近?是不是差點失去那條命?

平穩的呼吸就在面龐,她盯著那張臉看了許久,直到瞥到那雙眼突然睜開,冷冷地看著自己時,倉皇退了身,僵直著問:

“醒了?我做了午飯,趕緊吃吧!要不然冷了。”

蘇泠又閉上了眼睛,漠然說道:“你走吧!”

不過是用那一條脆弱的性命在和自己的意念斗爭罷了!

上次由于視線飄忽,人也多,根本沒有心思多做停留觀察,這次,卻是發現了這樣的一個秘密。

江左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樣的,只是緩緩伸出手,將被子拉了蓋在他的身上,遮到了肩膀。

但是你那個什么好助手,他拜托我的,拜托我要照顧你,不能推辭。

不然,你以為,我是閑得發霉了嗎?如果能不見面,我當然是十分樂意的。”

蘇泠的額心皺了皺,說道:“你大可不必聽他的。到底是我說的算,還是他說的算?”

滿心的復雜情緒被他不識好歹的樣子推得一干二凈。

江左勾起嘴角,淡淡地道:

“你叫我走可以啊!我當然是不想在這里待了。

蘇泠沒有睜眼,靜靜地躺著,仿佛這一瞬就定成了永恒。

江左對眼前的這種情景表示實在的惱怒,要不是徐流那家伙扯下擔子逃之夭夭,她也不會面臨現下的困境。

那幾分鐘過去的尤其之慢,她抱手站著,就這樣望著床上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是誰說了算。我只知道,既然應了,那就得把事情做全套。什么也不用多說,你做你自己的,我做我的,互不相干,互不打擾!就此而已!”

江左搓了搓頭發,站起了身,立在床前,漂亮的眸子里全是波瀾不驚,后又接著說:

“午飯在這兒,你自己吃吧!應該可以。我還有事忙,就不打擾你了,實在有急事,那就打電話過來,我盡量趕來,謝謝了!”

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電話。江左轉身往門外走,接聽了電話。

“姐,我在街中心這邊,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直到鈴聲傳來,她才醒神。

江寧坐在站臺邊的椅子上,捏著手指靠著廣告牌,懨懨地應:

“你別問了,過來看看吧!我這里要沒問題的話,會叫你嗎?肯定是急事。”

江寧急躁地說道。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江左的心一冷,預料到一定沒有什么好事發生。

他換號碼的頻率,實在是高。

“街中心?今天不是在上課嗎?怎么出學校去了?出什么事了?”江左冷靜地問。

站在鐵門外,她的身影頓住,蘇泠的身體像是忽然鮮活了一樣,生出了一絲希望。

可就在那人直接轉身離去的時候,陡然生成了絕望。

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也許,還是心有不愿的,還是被逼迫所致。

江左還沒說什么,他便掛了電話,接著就是共享了位置。

背后那道人影轉過視線來,江左沒回頭,提手拉上了門。

蘇泠的心忽然沉入了冰冷,視頻里的那道人影下樓換了鞋,急匆匆出了門。

到了面前,江左喊道:“小寧!”

江寧立馬抬了頭,看著面前的這個人,上下打量了好幾眼,內心忽然有些嫌棄,嘴里也說著:

“姐,你怎么成這樣子了?幾年不見,你竟然成了這個樣子,跟個男生一樣。

翻身起來,他看著柜上的飯,終是用左手慢慢將午飯解決了。

江左騎車到了公交車站,看到了那個將腳斜斜搭在椅子上的人,戴著個鴨舌帽,低垂著頭,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好。

她在原地歇了小會兒,慢慢邁過步子去。

江左沒做多余的解釋,看著他臉上布著三四個傷口,還有些淤青,不禁問:

“現在是上課時間,你怎么出來了?還有這臉上的傷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江寧不屑地哼了聲,“你不是知道嗎?哪有男人沒有年輕的時候?

要不是你叫出我的名字,我肯定也不知道你是誰。再怎么樣,也不能弄成這副鬼樣子吧?

滿身社會的樣子,看著很不順眼,難怪不敢回家去。要是爸媽他們看見,肯定是要氣得將你攆出門。”

氣憤的語氣,頗有種教訓人的味道。

我看上的女人,竟然被一個癟三給搶了。

人活一口氣,我當然想要爭回來了,所以就打了一架。沒什么不大不了的!

就是出了點小意外,下手重了,對方進醫院了,可能需要點錢救急!

姐,你對我一直不錯,給點錢救救急,像以前一樣。

別跟爸媽他們說,不然我又會被訓一頓了,反正家里都是你在給錢,就別藏著掖著了,爽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