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貌美如花

第五十七章 討論情況

拖鞋只套上一只,他抬眼往沙發那邊瞧去。兩個人整整齊齊地靠在沙發背上,貼在一起打著游戲。

一向傲嬌面無表情的蘇總,臉上正融著笑容,時不時盯著自己旁邊的人,興沖沖地喊道“哇,爸爸,你真厲害!”

“爸爸,你的操作太厲害了,要不要教教我?”

“以后,要天天陪我打游戲好不好?”

“爸爸,要是我們再贏了,你還要不要給我一個親親?”

“剛才你親我我都還沒有感覺呢,我要你再親我一下好不好?”

那些話簡直如晴天霹靂,每一句都打在他的驚點上。

踩著拖鞋走過去,他的目光落在江左的臉上,實在說不出那兩個字。頓了許久,終是問“你們在干什么?”

打從他開門那一刻,江左就知道徐流回來了。手下在動,她抬頭望著他,笑道

“還能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嗎?眼睛是個好東西,你也有,可惜就是沒用上地方。”

蘇泠沒有停下動作,沉浸在游戲里,催促她“爸爸,趕緊操作!你不來救我,我就要死了。”

“別吵!這不就來了嗎?”江左瞪了他一下。

看著兩人一心撲在手機上,徐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囁嚅著唇,“爸……爸爸?”

“唉!”正在玩游戲的蘇泠忽然應道。

江左和徐流同時被這一聲邪乎的應答驚住。

徐流差點要哭了,喪著臉說

“蘇總,你怎么還還答應了?我是在想,你這個稱呼不對勁。

江小姐是女人,怎么是爸爸?難道不可以是媽媽嗎?”

哦,他只是做一個假設。

蘇泠看了江左一眼,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嘴里卻同時說道

“我樂意,我喜歡,你管不著。但是蘇總是誰呀?我不認識。江小姐應該就是爸爸了。”

江左被逗得大笑,徐流已經沒招了,只能扶著自己的額頭嘆息。

這是他認識的那個毒舌的蘇總,但又不是那個蘇總。他已經完全失憶了,忘記自己是誰,繼而把自己當做一個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然而,他對江左的喜歡一點兒沒有變。

這么囂張跋扈又執拗單純的樣子,哪是平時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能做的?

真是讓人頭疼。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笑得快要喘不過氣的人身上,無奈地問

“江小姐,您要取笑我到什么時候?我們這時候不是應該精誠合作嗎?到底是游戲重要,還是他的安全重要?”

說到這里,江左的笑容淡了下去,緩緩正經了臉色,直接將手機丟在了一邊,也把他的手機搶來,捏著他的臉吩咐

“小家伙,別玩了!先把你的傷弄一下!要是傷口惡化死掉了,沒人會關心你的。”

徐流的嘴角抽了抽。

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對蘇總,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好吧?要是回醒知道自己干了這些事情,會不會沒臉到想要撞墻?

“爸爸不關心我嗎?我要是死了,你肯定很傷心。”

蘇泠天真無邪地說。

江左松開他的臉,晃著頭問“我滴個心肝啊,你咋這么認為嘞?誰給你的自信啊?”

蘇泠笑呵呵地道“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喜歡我!”

“哦呵呵呵……”指甲扣在沙發上,她縱起身,大佬般地拍著投徐流的肩膀,用很牛的口氣說道

“徐大人,給朕把人抬上去醫治,若是留下后遺癥,朕要你腦袋,取了你的狗命!”

這人突然的戲精,還有沙發上那人的異常,讓徐流束手無策。

他只想找一個安靜的角落靜靜,獨自過著凄苦的生活。

生活太難了,他也太難了。

在江左的威懾下,蘇泠極為乖巧地任著徐流把原有的傷處理了一遍。幸虧的是,強勢沒有惡化。

不過,石膏換成了低溫可塑性合成材料。

這邊沒有專門的儀器檢測,徐流打了王醫生的電話咨詢了檢查的方式,初步做了包扎。

過了這會兒,等他恢復正常再叫醫生過來比較好。

看著那人已經乖乖躺在了床上,江左又出了門。徐流在屋中頓了一小會兒,出了屋子,順帶把門關上了。

到門口時,恰好看到書房的門開著。沒有猶豫,他走了進去。

那人正坐在電腦前面的椅子上,悠閑地轉著圈,手里捧著一本書。

他注意到那本書的類型,竟然是一本菜譜。

也是好笑了,放著這樣一個好地方拿來研究菜譜,到底是有多喜歡做飯?

看著那人站在面前,江左放下書,伸手示意“請坐!別站著啊!坐下,我們都坐下比較好。”

徐流一笑,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知道這人鐵定是要問他什么了。

江左也不藏著,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喜歡直來直去。剛才你沒有驚訝,就代表你也知情了。我想打聽打聽,你們蘇總,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比如說女裝癖?

而且,他這種癖好奇怪之處就在于,竟然忘記了自己是誰。依我之見,我覺得更像是什么人格精分了一樣。能和我解解惑不?”

徐流勾著下巴,直直打量那人。她現在的樣子,翹著個二郎腿,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不經意地偏著頭,看著他的眼神里多了幾絲壓迫。

像是如果他不說,就要走著瞧一樣。這種姿態,竟然和他認識地蘇總有了些神似。

難道在一起久了,會被同化嗎?如是想著,他覺得也沒有必要再瞞著她。

他可以看出蘇總的心思,儼然把這人當做了自己人。要是有一天她叛變了,他以死謝罪就是了。

想到這些,他的手在桌子上無意識地滑著,緩緩開口

“差不多跟您想的一樣。與其說是女裝癖,不如說是人格的轉變。這個秘密,只有我跟蘇總知道。

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暴露過,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乖乖聽您的話,換了衣服。

在這段空白的時期,蘇總也會避開有風險的人,比如那些定在腦子里對他有害的人。

所以,您應該知道,他對你全然沒有防備,那是因為你在他心中,確實做到了獨一無二。”

江左不想聽這種話,再次問道“那我要知道明確的時間。比如說,每一次的發作原因,還有持續時長,還有他打扮方向……

這些規律,你清楚嗎?這次,他跟我說,他四歲。”

徐流垂著眸子,手指換著在扶手上摩挲,隱住眼里的神色,面上的表情很嚴肅。

“這……這我不知道。這種疾病本來就復雜,誘因千奇百怪的,誰也不知道具體到底是什么。

再說,我只是下屬,也沒有那個立場去問蘇總是因為什么。我只是負責,需要時能夠助他一臂之力即可。”

只是知道,蘇總每一次恢復大概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至于具體是多少,他又不太清楚。

對于這點,他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說。

蘇總應該需要一個聰明的下屬。

“不知道啊?”江左有些失望,“那這個完全是防不勝防啊!

你們只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也不知道它啥時候來,更不知道后面要咋整,一大堆的,真是可怕!”

徐流點頭應道“確實。蘇總因為這個,困擾了很久。有時候,他想做一個正常人,卻不能。

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有這樣一種怪病,應該都會很難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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