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是?”蘇泠不以為然,眨著一雙誘惑的眼睛。
“我們都是一雙眼睛,一個嘴巴,兩只耳朵我們都是一樣的,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反正我要娶的人只有你,我不管,我就是只要娶你。”
徐流在前面坐著實在覺得尷尬。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三個人的世界,兩個人的電影。
他的世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悲傷氣息。
將最后的一顆扣子扣上,江左為他理著衣領,拍著一下他的額頭。
“傻子,你看那些高官富豪的跟我們是不是一樣呢?盡管這樣,你看,你是有錢人,我是窮人,還是有這么大的差距。
所以呢,那些所謂的一樣呢,也只是騙騙你這種小孩子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忽然拉住她收回去的手,信誓旦旦地說著:
“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就要生氣了。我是男孩子,長得又比你高,就算跟你在一起,人家也會以為我是你的男朋友。
左左,你不愿意我做你的老公,那我們就先做男女朋友吧!”
“哦呵……”江左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四歲的孩子誒,怎么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那個腦袋里,裝的究竟是什么?
她不想多和這人打交道,轉而問前面的徐流。
“喂,徐先生,他每次都這樣無理取鬧嗎?簡直難以相信,四歲的智商竟然是這樣的。你說說,有什么克敵制勝的方法?”
徐流異常的惶恐。他的老板現在的演技爐火純青,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可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所謂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江左自然隨便囂張,不用管這些。
可是他不一樣啊!不僅要幫著老板追媳婦,還要避免在這種情況下得罪未來的老板夫人。
他太難了。
“這個……這個方法嘛,是沒有的。以前,他都很乖的,也不亂跑。就是這次,突然就出來了,還這么依賴您。
您應該想明白,他這種變化都是因為您。
癥結在您身上,我怎么知道要怎么辦呢?您的腦子比我好使,應該可以想到方法的。”
說來說去還是等于沒說,江左瞪了他一眼,百無聊賴地皺眉,十分不滿。
“我感覺你平時做事還是挺讓人放心的,要不然也不會得到他的賞識。怎么這會兒不好使了呢?
說,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還是說你覺得蘇泠平時太嚴厲了不敢說?
放心,就算你說出什么壞話,他好了之后也會不記得。”
不記得才怪。
徐流心里十分的忐忑。
他看了那人一眼,平靜單純的面孔下,藏著一顆讓人心驚膽戰的心臟。
“沒有,肯定沒有。”徐流笑著搭話,“要是有的話,我肯定都給您說了,也不會藏著。畢竟,都是對先生好。”
“沒有就算了。”
蘇泠見那人不理會自己,便用左手搖著她的手腕,撒著嬌:
“左左,你都一直和他說話,不和我說話,是不是不喜歡我?”
“喜歡……當然是喜歡了。”她假笑兩聲,開始沉默。車子忽然停了,她往窗外看了一眼。
這一路一直說著話,不知不覺便回來了。徐流出去撐了傘,江左也繞過那一邊去。徐流開了門,說道:“先生,到了!”
蘇泠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身上,剛轉到江左的臉上,瞬間帶上了笑容。
“我要左左扶我!”
江左翻了個白眼,握住他伸出來的手,哼道:“真是人煩屁事多!”
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對方興沖沖地抓住她的手,下了車。
他幾乎把所有的力量撐在她身上,江左困難地攬著他的腰進了屋,上了樓,把人送進了臥室。
為了安全起見,她先叮囑對方把褲子換了。奈何對方執拗地不肯去。江左問他原因,他便嘟著嘴道:“不行!我想洗澡!”
江左:“可是你的傷……不能碰水啊!”
“不行,反正我就是要洗。”
江左:“……那你實在想洗,那就擦一下就好了。”
“我要你幫我。”
江左:“我幫你干嘛?又來?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坑?為什么這種事情都要我來做?我也是有尊嚴的三好青年好不好?這樣使喚我,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我就是要你幫,你說什么都不管用,就是要。”
人也撒起了潑。
江左:“不要以為我一直沒有拒絕過你,就覺得我這個人很好相處。我也是有脾氣的……”
“我知道你有脾氣…但是我就是不想這樣。”
江左:“你知道我有脾氣不是應該注意點,別讓我發脾氣嗎?”
“可是我就要……”
繞不過他,江左和徐流商量了一下,還是順從了。在她給他擦身體的時候,她順帶給他做了思想教育,而徐流聯系了上次的王醫生。
他演了一個冰冷的形象,竟與平時的模樣絲毫沒差。江左甚至覺得,那個人會不會只是在假裝?
可是當王醫生走了之后,那人又突然恢復了之前的模樣。越漸深深,她發現自己如今的位置荒謬得很。
她本來跟他就不熟,為什么現在卻要纏著她?一旦他恢復了正常,那么她的處境會相當尷尬。
洗澡水從身上不斷留下,踢去了煩惱冰冷。沐浴露在身上流連多個角落,洗干凈了污漬,卻沒有洗去她內心的糾結。
沖完了澡,她扯下旁邊的浴袍穿上。白色的材質,很是柔和。將換下來的衣服抱去洗衣機里,她又去把他剛才換下來的一同洗了。
只是,看著那個……三角褲,她的內心極為的復雜。在洗衣機旁站了四五分鐘,她終于還是帶上手套,厚著臉皮把它洗了晾起來。
徐流從門外路過的時候,忽然看到這一幕,驚奇地瞪大眼,沖了進來,難以置信地說:
“江小姐,您把……這個東西,先生從來只穿一次的。您這樣洗了,也沒有作用,他不穿的。”
“什么,不穿?”江左用衣架把東西晾上,扯著嘴皮道:“有錢人的錢是紙錢嗎?
我現在洗都洗了,能怎么辦?肯定要曬著的。反正就掛這里,他愛穿就穿,不穿拉倒。”
徐流挑了眉頭,叉腰站著。看著江左穿著浴袍的樣子,不禁夸道:
“江小姐果然是漂亮,特別適合這身。先生前不久剛叫我購進一批衣服,都在衣帽間里。
我看那尺碼,也剛好是為您買的。
他就帶了您一個女人回家過,也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好過,您是第一個。
還有,里面的其他布置,也都在您第一次來就準備了。
先生就是打算好了,這輩子只和您在一起,所以才那么費心費力地對你好。”
“是嗎?”掛好了衣服,江左摘下了手套,帶著幾分諷笑說著:
“可是,我怎么聽說,有人從小風流成性,女伴成群,無女不歡的?
這樣的人,會真的對一個人好嗎?上次,我可是聽某人說過,某人是第一次帶女人回家。
你們兩個就是一條賊船上的,說辭全部套到了一起,讓我這個外人完全摸不著北。
就比如這次這事情,什么奇怪的病等等的,我一無所知。
你們只要能夠編出花兒來,我保準兒完全尋不到真相,這就是你們的聰明之處。”
徐流的心臟受挫,趕緊解釋:“不,不……不是這樣的,您不要這樣想。
您看,我和先生都不是說謊的人,滿臉的正經,哪會去做那種事情啊!我們說的都是真話。
但是您自己也清楚是不是……處在這樣的社會里,您應該很明白,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那些外表看見的東西,要么是因為一葉障目,要么就是事情使然,還有一種就是故意為之。”
他的臉上染上悲愴,淡淡地說著:“有的時候,人只能通過偽裝自己,才能活得更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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