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六百一十九章:神仙哥哥折桂樓的后院在大年初一,又向眾人開放。
蘇然站在臺上,有一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她掃了眼人群,有些人站的遠,等會她作畫的時候根本看不清。
蕭昂將東西弄好,抱手行禮之后也沒退下,而是退至一旁不遮擋人的地方。
蘇然行了個文人禮,矜持的笑道:“大年初一,先給大家道聲新年好。”
“華先生也新年好,”臺下的人回禮。
蘇然微笑了下,“感謝大家的捧場,我也就不多廢話了,”她頓了下,“想必大家對我如今畫術一派系不是很了解,我簡單說一下。”
臺下和樓上的人目光全部盯在兩幅畫上,蘇然拿著畫面向幾處各停留了幾秒,她才開口。
“我左手拿的這幅黑白色圖畫,是素描畫,學我們這種美術的,首先學的就是基礎,有了基礎才能將水彩畫,油畫畫的更好,而素描,就是基礎。”
她拿出書包左右兩側的畫軸,打了開來,面向著眾人,一幅是黑白色的素描畫,一幅是上了色的油畫。
兩幅都是少年騎馬狂奔的側影,大小差不多都是一米五長,一米二寬。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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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人聽到蘇然的話,眼睛具是一亮,此時臺下好多人都是沒有見過華夏的畫作的,聽到可以近距離看,具是心里一喜。
“我右手拿的這幅是油畫,與素描的一個時辰,幾個時辰就可以完成的一幅畫不同。這幅畫,我用了兩天的時間完成……而前幾天的那幅桃林圖,是我去年三月的時候,用了半月才將其完成……”
蘇然示意蕭昂過來,“你拿著這兩幅畫,分別給左右兩邊的人,讓他們傳遞著看。”
站在后方的掌柜,立馬笑著捧著一個木箱子走了上來,他笑道:“這個箱子里面都是諸位買觀看費時,自愿留下的名字。”
蘇然伸手進箱子里,將里面的紙條攪了攪,然后拿出一張,朝眾人晃了晃。
蘇然繼續道:“因為大幅的油畫時間太過長,所以我今天畫的油畫,會比較小,也比較簡單,另外,我還會畫一幅人物素描畫,而要畫的人物會在你們當中抽取一位。”
臺下眾人嘩然。
“唉”
眾人失落,卻是在左右前后尋找,想看看這位幸運的鳳凰兒。
臺下的人目光火熱,心里期待的看著臺上少年將紙張打開。
看著紙張上寫著鳳凰兒,男,五歲半的字,蘇然嘴角微抽了下,她將紙張面向眾人,“鳳凰兒,男,五歲半。”
蘇然眸光微閃,男扮女裝的小屁孩,看著抱著人從樓上飛身而下的人,她目光在被小屁孩喊大哥的人臉上掃了眼。
心里猜測,在芳雅閣,帶著小屁孩偷窺的肯定是這人了。
“我,是我,我是鳳凰兒李鳳雛。”
樓上一道稚童的聲音響起,似乎很高興,他站在廊臺的長凳上,拉著身旁的男子,“大哥快帶我下去神仙哥哥那里。”
蘇然背著一只手,客氣的笑道:“喚我華夏即可。”
“神仙哥哥,你現在是要畫我嗎?我要做什么嗎?”鳳凰兒表示,他就要叫神仙哥哥,神仙哥哥長的和神仙姐姐一樣好看,還會作畫,還會唱歌。
“神仙哥哥好,我就是鳳凰兒,”小屁孩穿著繡著福字的喜慶紅色衣服,頭上戴著一頂有白色絨毛的黑色帽子。
此時正一本正經的行禮,白里透紅的臉上笑容燦爛。
末了,她對一旁站著還未離開的人微微頷首,那意思是,你可以離開了。
李胤摸了摸鼻子,走過去捏了捏自家弟弟的臉,“大哥走了,不準調皮。”
他喜歡。
蘇然臉上依然是客氣帶著疏離的笑容,她指了指蕭昂剛搬上來的椅子,“坐在上面就好,無需拘束。”
她從背包里拿出一盒,類似于彩鉛筆的畫筆,這筆有些難制,而且有些脆弱,稍微用力,就容易斷。
她不太愛用。
“知道啦,我才不會調皮呢!”鳳凰兒揮手,側眼白了自家大哥一眼,怎么能在神仙哥哥面前破壞自己的形象。
小屁孩穿的那么喜慶,讓蘇然改變了畫黑白色的素描畫想法。
臺下后面和樓上較遠的地方看的不清楚,他們只看到少年手在動著,似乎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那兩幅畫此時也在臺下的人手上流轉,大多數人還是很自覺地看了一兩秒,就小心翼翼的遞給下一個人。
給臺下的人介紹了素描筆和彩鉛筆之后,她沒再耽擱時間,拿著筆站在畫架前,開始作畫。
因為不是給人教學,她沒有像在書院上課的時候那樣,一邊畫一邊講解。
他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神仙哥哥,你畫好了嗎?”問話的時候,已經看向畫板上。
很顯然,沒有畫好。
小孩子坐不住,一刻多鐘之前,這個叫鳳凰兒的小孩還會在蘇然看向他的時候,露出燦爛的笑容。
一刻多鐘之后就開始按耐不住的挪著屁股,似乎怎么坐都不舒坦,三刻鐘之后,直接就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掌柜笑瞇瞇的走了過來,“華先生。”
“麻煩掌柜給這孩子拿點吃的喝的。”
“回去坐好,”蘇然的語氣溫和,卻莫名的讓鳳凰兒有些訕訕,下意識聽話的退了回去,自個爬上椅子,似有些討好的對她咧了咧嘴。
蘇然朝掌柜的招了招手。
吃著東西的鳳凰兒,總算坐的住了,老神在在的靠著椅背,吃糕點的樣子像只小倉鼠一般可愛。
看著悠閑的吃著東西的小孩,臺下的好些人有些羨慕嫉妒了,羨慕他運氣好,能被華先生抽中,嫉妒他沒耐性,耽誤華先生時間,還能這么溫柔的對待。
掌柜笑著應了聲,只離開一會,就端著糕點和冬天喝的糖水回來了。
“謝謝神仙哥哥。”
這種與丹青完全不一樣的作畫方式,放眾人大開眼界。
他們心里震撼,只覺華夏的手就像是會法術一般,看向華夏的目光更崇拜了,什么都沒親眼所見來的更實在。
隨著時間的過去,離得近的人感受最深,初初的紙張上白色一片,然后它有了人臉的輪廓,人的五官……
一個多時辰之后,蘇然修飾完最后幾筆,看了眼畫上的小孩,再看了眼已經要打瞌睡的小孩,她放下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