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巖和白啟力聽了父親的吩咐,立即站起身來,白啟力有些戀戀不舍看看榻上的魯班鎖,他才剛剛學會如何開解開,還沒有學會如何裝回去。
白振天睥了眼兩個兒子,面無表情的坐榻邊上,見力哥兒意猶未盡的神情,“力哥兒,不能玩物喪志,要知道業精于勤,荒于嬉;形成于思,毀于隨。”
白啟力立即把頭的低下去,“阿爹,孩兒知錯了,這就去溫書。”
兄弟二人告辭后退出房間,出了白如月的小院,往前院溫書去了。
夏荷和巧眉見三少爺和四少爺從屋子里的出來,想要進暖閣去伺候三小姐,卻看到老爺還在暖閣里陪三小姐說話。繼續坐下來和巧眉說話,。
白振天等兩個兒子出了院子,轉頭看著榻上的女兒,手指著榻上的魯班鎖,輕言問道:“月姐兒,告訴爹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會玩的?而且玩得這么好?”
白如月見父親問起,心里一喜,父親的聰慧如傳聞,她也沒有打算瞞著父親。
她剛才用嫻熟無比的手法在父親面前擺玩魯班鎖,就是要引起父親的疑惑。
這世上,能有什么人讓她信任?那就是生她養她的爹娘。
白如月抬起頭來,迎上父親的目光,“阿爹,我摔到那天,暈了半日,卻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說到夢,白如月眼里呈現出痛苦,好像歷經坎坷受盡苦難。
白振天見女兒瞬間變幻得痛苦的神情,心隱隱作痛起來,溫言問道:“月姐兒,是什么樣的夢,能說與阿爹聽聽嗎?”
白如月想著前世一家人經歷的那些苦痛,還沒有說話,眼淚像決堤的湖水一般,奔涌而來。
白振天見女兒悲痛欲絕的樣子,心更痛了,伸手把女兒抱到懷里,邊伸手幫女兒抹眼淚邊溫言細語的安慰道:“月姐兒不哭了,有阿爹在呢,別怕,是什么樣的夢,給阿爹說說。”
白如月窩在白振天的懷里,任眼淚肆意的流淌,輕輕的抽泣,過了片刻,才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仰起頭來,明亮的眼睛看著白振天,開口說道:“阿爹,那個夢好可怕,月兒很怕。”
白如月說到這里,雙手緊緊的抱住白振天的脖子,恐懼從心底升起,讓她打了個寒顫。
“月姐兒,別怕,有阿爹在。乖,別怕,你慢慢的跟阿爹說說。”
白如月在父親的鼓勵下,開口說道:“那個夢里,阿爹沒了,阿娘也沒了,四哥也沒了,剩下三哥和月兒在世間艱難的茍活。”
白振天聽著女兒悲從心底的聲音,眉頭緊緊皺了一下。
“月姐兒,那你告訴阿爹,阿爹是怎樣沒的?”
白如月靠在父親的左胸前,輕聲說道:“這個月的二十一,府里的老祖宗回到府里。”
白振天驚怔的垂眼看向懷里的女兒,緊張的問道:“然后呢,老祖宗做了什么?”
白如月抬頭看向父親,“老祖宗讓阿爹好好溫書,讓阿爹參加明年的春闈,說阿爹是祖父的驕傲,是白家的驕傲,是青城有名的才子,阿爹應該志在功名,圓祖父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