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撇著嘴,朝白振天撒嬌道:“阿爹,阿娘不喜月兒。”
白振天早收起了之前的情緒,淡笑道:“你阿娘這才是痛你,慈母多敗兒,阿娘是想月姐兒成才,才對月姐兒嚴苛的。”
白如月從白振天懷里下來,一副委屈的樣子對著趙大太太和白振天屈膝行禮,點頭說道:“那好吧,月兒多謝阿爹痛愛,多謝阿娘嚴苛。”
趙大太太被白如月的樣子逗得哭笑不得,手指著白如月對白振天道:“老爺,你看看,這月姐兒。。。”
白振天滿臉笑意回道:“我們月姐兒長大了,懂事了,多好!”
趙大太太點頭跟著笑,“老爺說得對,月姐兒懂事了,來,懂事的月姐兒,先把藥喝了。”
白振天以為白如月會哭著向他求救,女兒有多不喜喝藥,他是最清楚的。
白如月像昨天那般淡定的從夏荷端的托盤上端起藥碗,咕嚨咕嚨連著幾口把碗里的藥喝完,然后把碗放回托盤上,連托盤上小碟里的果脯都沒有拿一塊含到嘴里,只是笑眼盈盈的看看趙大太太,再看看白振天,一副我很厲害,你們表揚我的樣子。
趙大太太昨天已經見過女兒喝藥了,今天再次見到時,還是很震驚,“月姐兒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白振天伸手揉了揉女兒的頭,嘴里夸贊道:“月姐兒真乖。”心里卻百般不是慈味,那個可怕的夢里,月姐兒經歷怎樣的磨難?才讓她的性格大變。
白振天抬頭問道:“還有多久可以吃中飯?”
趙大太太回道:“回老爺,快了,妾身過來的時候,廚房已經在燒菜了。”
白振天點點頭,“嗯,月姐兒吃了飯好好睡一覺,這段時間要好好靜養。”
趙大太太說道:“老爺,妾身先過去安排。”白振天點點頭。
白如月同父親一起去到正院,三哥四哥已經從外院過來,一家人圍桌吃過中飯后,白如月回到自己院中歇下。
孫三太太怒氣沖沖的回到白府里那套三進院子,丫環婆子見機的趕緊準備熱水,伺候著孫三太太的沐浴。
孫三太太待大丫頭青翠把沾了污物的衣服脫下來,對身邊的小丫環嚷嚷道:“拿去扔了,真是晦氣。”
小丫環立即彎腰拾起地上的衣物,低頭應聲退了出去。
孫三太太更衣出來,青翠忙拿起細布給她把頭發絞干凈,綠柳伺候著給孫三太太盤好發髻。
孫三太太看著銅鏡里姣好的容貌,面上的怒容才消散了不少,伸手撫了撫頭上的云鬢,轉頭吩咐柳媽道:“把跟著二爺、二小姐的丫頭婆子小廝叫到花廳議事堂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柳媽恭敬的應聲退出房間,吩咐下人把伺候二爺二小姐的人帶到花廳,等著孫三太太問話。
柳媽吩咐完后,轉身進到屋里,恭敬的立在孫三太太身后。
孫三太太喝完青翠奉上燕窩粥,又接過綠柳遞過來的清水漱口,才對立在身后的柳媽道:“我們過去吧。”
青翠忙上前一步走到門口,掀起門簾,等孫三太太出門。
柳媽跟在孫三太太的身后,移步花廳議事堂。
孫三太太坐到議事堂上方的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厲聲問道:“二爺是自己撞上去的,還是那妮子撞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