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過來把水端走。
白如月坐到白振天的書桌邊上,“阿爹,往后你教月兒識字可好?”
白振天笑道:“哦?月兒想識字了?好呀,那往后月兒跟著三哥四哥一起學習。”
白如月仰臉問道:“三哥四哥也是阿爹教嗎?他們沒有去府里的私塾上課嗎?”
白振天搖搖頭,“沒有,有楠哥兒,敏哥兒幾個在,風氣太差。
我每天給巖哥兒、力哥兒布置好功課出門,下午回來后檢查功課,晚上給他們講新的內容。”
白振天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從白如月給他說了做夢的事,他和女兒說話時,就沒有想到女兒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
在他潛意識里,白振天把女兒當成了大人。
白如月有些心痛的說道:“那這樣,阿爹會很累的!”
白振天笑著搖搖頭,“不累,怎么給你解釋呢?”
白振天想了想,說道:“月兒記得去年阿爹帶你和巖哥兒、力哥兒爬青城山嗎?”
白如月點點頭,青城山上有座寺廟,父親和廟里的主持大師交好。兩人常聚在一起參禪,下棋,白振天時常會帶他們兄妹一起去。
白振天接著說,“記得上次我們爬山時,看到有人背著貨物上山,有人背著孩子上山,有人空手上山嗎?”
白如月再次點點頭。
白振天見女兒點頭,接著問道:“那月姐兒有沒有注意到,那些空手上山的,背著貨物上山的,好些人走一段路,就叫苦連天說爬山好累。”
白如月的頭點得如搗蒜,她爬一會山,也會叫苦連天,每次走走就央求父親背著她上山。
白振天伸手揉了揉白如月的頭,笑問道:“那月兒有沒有聽到哪個背孩子的人叫苦連天,說自己累得受不了的?”
白如月搖搖頭,她沒有注意,但她在父親的背上,父親把她背到山頂,沒有說一句累,她只當是父親厲害。
白振天看著女兒,接著問道:“知道為什么嗎?背著自己孩子的人,心里充滿著對孩子的愛,心里有愛,再苦再累都是甜的,這不是體力的問道,這是心態的問題。
同樣的,每天看著巖哥兒、力哥兒一點點的進步,阿爹不覺得累,只覺得欣慰,希望巖哥兒和力哥兒將來比阿爹強。這就是天下父母心吧!”
白如月心里一陣感動,“阿爹,做你的女兒,我很開心。”
白振天伸手揉了揉白如月的頭,“阿爹有你們幾個,也很開心,這是我們的爺兒間的緣份。”
白如月正笑著要和父親說話,見白啟力手扶著門框將頭從外邊伸進來向里張望,看到白如月也在父親的書房,滿臉帶笑的跨過門檻,“阿爹好,妹妹好。”
白如月從書桌邊的椅子站起身來,蹦跳著走向白啟力,“四哥好。”剛向四哥問完好,見三哥跟在四哥身后進來,于是眉眼彎彎的叫道:“三哥好。”
白啟巖彎腰抱起白如月,“妹妹好,妹妹跟阿爹上街看到什么好玩的嗎?”
白如月點頭道:“嗯嗯,街上很熱鬧,很多好玩的,三哥常去逛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