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帶著幾分期待的問道:“阿娘會釀酒?”
趙群芳點點頭,“嗯,在家時,你外婆釀酒時會帶著我。”
白如月不解的問道:“那,為什么這些年沒有做?這是個可以賺錢的營生。”
趙大太太嘆口氣,“嫁過來的第二年,準備做的,物具一應都準備齊全了。結果,家里的老祖宗說白府是書香門第的清貴人家......唉,不提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趙大太太想著府里那位,當年帶著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把她準備的壇子罐子砸得粉碎。
那位邊看婆子砸邊罵道,她一個商戶女,剛進門就敗壞白家的門風,罰她在院子里跪兩個時辰,直到白振天從外回來,她才得以起身。從那以后,她便斷了釀酒念頭。
白如月聽著母親沒有說完的話,腦子里全是那位高高在上、強勢又自私的老祖宗不可一世的樣子。手不由得握緊,這一世,她若是再來招惹她,她一定全數還回去。
白如月安慰道:“嗯,不提了,都過去了。阿娘,我們現在從那個家出來了,往后,阿娘是這個家的當家主人,想做什么,自己可以做主。”
趙大太太揉了揉女兒的頭,“你阿爹才是當家人,什么事,得你阿爹做主,我做什么主!”
“阿爹主外,阿娘主內的。”白如月仰頭說道。
趙大太太用手指戳了一下女兒的頭,寵溺的訓斥道:“你這鬼精靈,人小鬼大,沒有你不知道的。”
“月兒知道什么了?”白振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白如月扭頭看向父親,臉上露出燦爛的笑臉,甜膩的叫道:“阿爹回來了,月兒說往后阿娘是我們家的主人,想做什么,可以自己做主了。阿爹,月兒說錯了嗎?”
白振天把白如月抱起了,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月兒說得沒錯,從今往后,你阿娘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主。”
“她孩子家,那里懂這些。今天大家都累了,夏荷去燒水,大家早點洗洗休息吧。”
夏荷應聲去灶房燒水,唐嬤嬤轉身對白如月說道:“三娘子,我們去你的房間吧。”
白如月從父親的懷里下來,向父親道別,牽著唐嬤嬤的手,轉身去廂房了。
晚上,趙群芳躺在床上,輕聲說道:“老爺,妾身像在夢里一樣,我們真的搬出來了嗎?”
白振天伸手握住趙群芳的手,溫言道:“不是夢,是真的搬出來了。”
趙大太太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心里有絲明了,扭頭看向白振天,問道:“老爺要妾身一定參加今天的花會,是知道花會上會出事?”
白振天搖搖頭,“事先我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老三家孫氏位,性格跟那位如出一轍,她能把李府送來的帖子截下來,在李府看到你和月兒,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就等著她生事,然后才能找機會。趁那位回來之前,先從家里搬出來。
只是,我沒有想到月姐兒會跌到湖里,唉,好在月姐兒命大,想起來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