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點頭應下,“謝謝母妃教誨,兒臣銘記于心。”
賢妃揮揮手道:“算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朱氏快生了吧?
這些日子,你好好陪陪她,這胎若是麟兒,那是皇上的皇長孫,定會得皇上的青睞。”
晉王想到朱彤,眼里現出笑意,“好的,兒臣明白。”
賢妃接著說道:“行兒,朱家可是富甲一方的商賈人家,你該用些心,將朱家人的心收在手中,讓他們為你所用。
這也是當初本妃為你聯姻的初衷。
世人清高,看不上商賈人家。諸不知,若沒有他們看不上眼的阿堵物,日子又怎能過得所心所欲?你要看透這點,不得輕視朱家。
要得朱家人的心,你得先將朱氏哄好。
朱氏那個一母同胞的弟弟,能高中一甲,定是有能耐的。
若他能心甘情愿的輔助你,對你來說,往后行事就會事半功倍了。
你要惜才,但凡有才之士,大多有幾分眼高于頂,甚至有狂妄自大。
如今是咱們用人之際,你先禮賢下士,用他們的長處。他日成事之后,這些人怎么處置,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明白嗎?”
晉王原本氣惱朱景風回京幾日不曾登門拜訪他,現在聽了母妃的話,心里的氣立馬順了,計劃著改日主動登門看看汪夫人。
晉王心悅誠服的朝賢妃拱手道:“謝謝母妃的教誨,兒臣記下了。”
賢妃有些累了,揮手道:“你去吧,本妃困了。”
晉王拱手朝賢妃作別,“好,母妃好生歇歇,兒臣先告辭了。”
晉王走到門口,賢妃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行兒,記好了,你現今什么也不用做,安安生生的做個顧家愛家的好男人即可,明白嗎?”
晉王轉身拱手道:“母妃放心,兒臣記下了。”
賢妃得了晉王的回應,才放心下來,揮揮手道:“去吧。”
賢妃等晉王離開后,淡淡的說道:“出來吧!”
張公公從開得雍容華貴艷麗無比的牡丹屏風后閃身出來,朝賢妃拱手道:“娘娘!”
賢妃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重新坐回美人榻上。
張公公見機的將茶杯遞到賢妃手上。
賢妃抿口茶,將茶杯子重新遞到張公公手上。
張公公手捧著茶杯,哈著腰侍立在邊上,等著賢妃開口。
賢妃斜靠在美人榻上,目光不知落向何處。
過了半晌,像似下了極大的決心,對張公公道:“讓他們動手吧。記著,本妃不管他們用什么手段,但得把事做得干凈利落。”
張公公欠身道:“好的,娘娘,小的這就去安排。”
張公公往后退,剛退到門口,賢妃接著開口道:“等等!”
張公公應聲停下腳步,抬頭看向賢妃,疑惑的問道:“娘娘,請問還有何事?”
賢妃慢幽幽的說道:“啟動暗線,盯緊勤政殿。”
張公公驚的瞪圓雙眼,擔憂的說道:“娘娘,是不是早了點?若是被察覺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賢娘眼里閃過一絲猶豫,張公公察覺后,趁機勸道:“娘娘,你常說,咱們得沉住氣,不到萬不得已,不動暗線。”
賢妃縮下肩膀,揮揮手道:“行吧,這事以后再說,你先辦別的事吧。”
張公公趕緊低下頭,低聲道:“小的這就去。”
張公公走出屋子后,重重的舒了口氣。
心里暗嘆,三年的磨練,娘娘的性格,與之前比,算得上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要晉王不拖娘娘的后腿,娘娘所謀之事,十有八九能成。
到時,自己也算跟著主子榮耀一回......
第二日,白如月與李錦榮,袁夢琪逛到柳園附近的江南小食館。
尋雙上前去報白啟力的名,小二熱情的將一行人迎著上二樓。
“幾位小姐,二樓請,白四爺訂的套間在樓上,是咱們店里最大的,也是最雅致的。”
李錦榮挽著袁夢琪的手臂,跟在小二的身后,聽著小二介紹。
問道:“小二,我家四哥是不是常來你們店呀?”
店小二笑容可掬的回答,“回小姐,白四爺是咱們老主顧了。
近兩月來,白四爺在咱們這辦了四場文會,與我們東家更是一見如故。
我們東家對白四爺佩服有佳,說白如四爺有文人的涵養,卻沒有文化的迂腐。
年紀不大,卻豁達大氣,將來前途無可限量。”
李錦榮沒想到小二對力哥兒的評價如此高,眨著眼轉頭問白如月:“小月兒,你確定小二說的四爺是咱們四哥嗎?”
“小榮兒,你在質疑你四哥?”
李錦榮轉身之際,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
李錦榮扭回頭去,見白啟力手拿折扇站在樓梯口,一副你敢質疑我,小心我收拾你樣子。
李錦榮立馬嬉笑道:“哪里哪里,四哥,你絕對誤會了。我以四哥為榮為傲呢,怎么會質疑四哥呢?”
袁夢琪停住腳步,盯著李錦榮說道:“小榮兒,你這見風使舵的本領見長,對吧,月兒?”
李錦榮朝袁夢琪擠眉弄眼的使眼色,見她聽不明白,急得伸手去扯她的衣擺,小聲道:“琪姐兒,你要害死我呀!嗯?”
袁夢琪躲李錦榮伸過來的魔掌,快步的從樓梯上走到二樓,笑著朝白啟力福身道:“四哥好!”
白啟力看著笑意盈盈的女孩,一顰一笑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白如月見四哥像登徒子一般愣愣的盯著袁夢琪,忙上前“不小心”撞白啟力一下,輕聲提醒道:“四哥,失禮了!”
白啟力被月兒撞回神來,忙拱手回禮道:“五小姐好!”
李錦榮將白家兄妹的互動看在眼里,福至靈犀的想到什么,目光來回在白啟力與袁夢琪之間打量。
見白啟力窘迫的低頭朝袁夢琪回禮,趁機打趣道:“四哥真不夠意思,琪姐兒喚你四哥,你喚琪姐兒五小姐,好生分呀!四哥該喚琪姐兒為琪妹妹才對。月兒,你說是不是呀?”
白啟力聽出李錦榮的弦外之音,臉頓時紅到耳根子,慌張的說道:“月兒,你帶她們先到屋里坐,我去看看淵哥兒他們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