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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柳茹月一開始就否決了直接帶著陳堯回陳府的原因。
如果方姨娘當真如陳堯所說富有心機,那劉嬤嬤都能活著,陳嬤嬤也不可能死掉了,陳嬤嬤恐怕就是方姨娘留著解圍的棋子吧。
柳茹月做的這些菜,雖然有些耗費時間,但其他廚娘用心烹制的食物也俱是需要時間的。
所以她這邊做完兩菜一湯一粥,不前不后,正好是第六個。
魏嬤嬤聽后,表情沒什么變化,舀了兩份小樣旁邊的小碗里,讓丫環端去了兩旁那一男一女兩位廚子品嘗。
這兩位吃完柳茹月的菜,表情和魏嬤嬤如出一轍,看不出滿意亦或者不滿意。
這或許,就是大戶人家的素養吧。
柳茹月躬身退到一旁,挨著前面五個比她更早做完菜的廚娘后面站著,等著最后的評價。
“這個綰娘真有意思,陳家的姨娘能和外頭那些小門小戶的姨娘一樣么,竟然給她做下奶的藥膳。”
這些廚娘見她過來,其中身材最豐韻的那位羅廚娘好笑的睨著柳茹月的背影,撞了身旁李廚娘一下,小聲嘲諷起來。
李廚娘被撞了一下,也沒氣,垂著頭小聲打趣,“就是,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小地方出來的村姑,這么不懂規矩,怕是看到這里招廚娘,就急匆匆的跑過來應聘了,也不打聽打聽陳家是什么人家。”
張廚娘拍了拍胸口,“剛才聽她說,第一道菜就是藥膳,可把我嚇到了,還以為遇到個行家了,現在聽幾位姐姐說,才知道這綰娘怕不是瞎胡謅的吧,藥膳能是隨便抓的么,可別把人吃壞了。”
孫廚娘道,“就是這個理兒,她一個外地人恐怕不知道,陳家除了當家主母劉氏,就只有方姨娘一個姨娘了,方姨娘多得寵啊,現在主母探親還未回,家里就是方姨娘主事了,她能不給自己找醫女調理身子么?輪得到她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給方姨娘做下惡露的菜?呵。”
看上去就小心翼翼的張廚娘又松了一口氣,那雙肥嘟嘟的手不住的拍著胸口就沒離開過,“聽孫廚娘這么一說,我心里就更有譜了,我們當廚娘的,按照主子的要求做好菜就行了,她還去找那個奶娘問什么,她給奶娘做菜?魏嬤嬤都說了,是給方姨娘做菜。”
綰娘是柳茹月現在戶籍上的名字,柳茹月也沒覺得自己就一定會被選上,該考慮的,她都考慮了,如果做的不好,以后再想別的方法就是了。
她一言不發,那幾個議論她的人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了。
輪到后面的人做好了菜,交給了魏嬤嬤走過來之后,她們又議論后來者的不是,亦或者給后來者說柳茹月的不是。
那幾張嘴兒真是得理不饒人極了。
這樣的大戶人家,最是討厭多嘴之人了。
見魏嬤嬤和大廚們的反應,也能猜到陳家治家嚴謹。
更別說,柳茹月是見過陳家車夫和護衛的,都被教育的很好,只是不知道陳順是否活下來了。
“好了,大家的菜都已經做完了,就聽聽兩位大廚的評價,看看留下來的是誰吧,你們站過來。”
魏嬤嬤招了招手,十個廚娘按照交菜的順序站了過去,站成一排。
魏嬤嬤念了名字,“羅廚娘。”
聽聞聲音,羅廚娘有些緊張的站了出去,“是。”
“拿30文給她,帶她去一旁等著,一會兒同其他八位一起離開。”
“為什么?”羅廚娘不可置信的抬頭,極力力爭道,“我做的乳鴿湯、黃豆豬蹄、五彩鹿肉絲,阿膠大棗羹俱是滋補身體的好菜,火候拿捏得絕對好,味道肯定也沒得說,為什么評論都不評論,就直接讓我走了?”
方才一直冷面菩薩似得魏嬤嬤冷笑出聲,“看來,你是沒有把我的話聽到心里去。”
“我說過,這里是陳府,可是你們在一旁議論這個,議論那個,以為我們都是聾子聽不到?”
說到這里,魏嬤嬤生氣的一甩帕子,“真是好大的膽子,還沒進府,就連陳家主母、方姨娘也議論了起來,貴人們能是你們議論的對象么?你們當這里是茶館菜場么?”
剛才參與了議論的廚娘們紛紛跪在地上,叩頭,“請魏嬤嬤開恩,我們錯了,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進府后絕對好好學規矩,現在的犯過的錯失,絕對不會再犯!”
“我們不懂規矩,才需要魏嬤嬤您這樣在主子跟前的紅人好生調教的啊。”
被點名批評的羅廚娘不服氣的跪直了身子,“既然是選廚娘,小的覺得還是廚藝為大吧,規矩這些,大家都能學,我是可以離開,但是后面的妹妹們都是因為我帶壞了頭,才跟著學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連累了妹妹們,我于心不忍。”
“再說了,如果我們都因為未進過陳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不懂規矩說錯了話從而被開除了,那不就只留下綰娘這個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廚娘了么?這是劣幣驅逐良幣,亂做菜的人在府里伺候主子就是對主子負責了么?”
被羅廚娘開口護著的廚娘心中感動,再說她們也覺得自己就是因為綰娘而被牽連了,大家都走,那不是便宜綰娘了。
此刻不開口爭取一番,那就真的留下那個帶著孩子來打秋風的綰娘了。
“是啊,我們會討論她,還不是因為綰娘亂做菜么,藥膳是一般人能做的么,沒有大夫開的方子,怎么能瞎做藥膳。”
“我也不服,如果是我們做的菜不好,我們甘愿離開,可是兩個大廚對我們的菜也不做點評,直接就找點錯處打發我們走,我還懷疑是陳府是早就內定好了人,找我們來走走過場呢。”
“找個本事厲害的,我們也認了,可是綰娘做得那些菜,的確不適合給姨娘吃啊,哪個有錢人家的姨娘要自己喂奶啊!”
“看不出來,一個個牙尖嘴利,你們若是我們府里的人,早就一人30大板了,不過,既然你們要一個理由,那就給你們一個理由。”魏嬤嬤嚴厲的目光掃向柳茹月。
“綰娘,你可懂藥膳?懂得飲食相克之理?”
柳茹月上前一小步,微微點頭,“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