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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能提醒辰王什么?
她所知細節不多,難道讓辰王別去謀害當今圣上的皇嗣?
或者讓他下手的時候,謹慎點別落下把柄?
這句話一旦說出口,死的第一個就是自己。
到時候,她還找什么孩子,直接在奈何橋上等著孩子們一起去閻王殿還差不多。
“十娘?”田桂兒奇怪的看著愣神的十娘。
“啊,天哪,我從來沒有給這么有分量的大人物做過菜,有些……惶恐。”柳茹月回過神,趕緊找了借口應付下來,一副害怕的模樣。
田桂兒混在花樓中,哪里會信這些,“十娘慣會說笑,我可聽說您經常去達官貴人府上做菜呢,見多了勛貴,還會惶恐?”
柳茹月解釋道,“你別打趣我了,我去貴人府上做菜,不過是府中小姐夫人想嘗嘗鮮罷了,輕易見不得家主的。”
“這倒也是,只是聽說十娘是個不畏權貴的奇女子,未曾把得勝候的孫子放在眼中,把他得罪的死死的呢,遇上咱們京城最平易近人的逍遙王辰王,怎么還惶恐上了?”
田桂兒笑得憨厚,柳茹月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這么說的了,這話讓她怎么回答才不容易出錯?
“這當然是我這等沒什么見識的婦道人家對天家發自內心的敬畏之情啊,辰王再如何平易近人,人家也是先帝最寵愛的十一皇子,是當今陛下最疼愛的十一弟,辰王越好,我們越不能沒大沒小,而是更應該把他放在心里尊重啊!”
田桂兒反省了自己一番,“十娘說得對。”
之后沒有再等多久,翟寧不負所托,及時的將食材買了回來。
“翟寧,你再回食肆一趟,把冰室里的糕點拿一些過來。”方才貓兒搗亂,也把冰鎮著的蛋糕掀翻了。
“好嘞,我這就去。”反正自己留在廚房也幫不上忙,翟寧也不嫌累,轉身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重新殺雞殺魚,對于柳茹月來說也不算麻煩。
就是給辰王做的菜,有兩道蒸煮的時間多一些,一個時辰后,才終于做好。
這次又是裴婆子帶著丫頭過來提菜,柳茹月退到一旁準備收拾好自己,就去找鶯歌看廖仙兒的比賽。
“十娘呀,你可不能走,給貴人做的菜,得親自在一旁候著才行。”
柳茹月當真不知道這規矩,稍微一想也明白,大抵是害怕做菜之人下了毒,做了菜就溜吧。
“好,我跟您一塊兒過去。”其實柳茹月也覺得親自盯著大家送菜她還能放心一點,其實她也擔心有人借機在她做的飯菜里下藥呢。
裴婆子送菜送出經驗了,很快就裝好了盒子,讓比白日里姿色好了十成的丫環提著食盒走在前面。
她看了柳茹月一眼,“你走前面。”
“是。”這是害怕她跑了呀,柳茹月走上前,又轉身對翟寧道,“阿寧,你不必陪我,去找鶯歌,我這邊伺候好辰王用飯,自會去找你們。”
“好。”
翟寧也知道自己沒辦法跟過去,乖巧應下,在一旁目送柳茹月離開,這才去找鶯歌。
田桂兒見大家都嚴肅的很,一聲不吭,別的有些悶,擠眉弄眼的對柳茹月道,“這些年的花魁大賽,不僅是青樓女子的一次機會,其實也是京城廚子的一次機會。”
“哦,這是什么說法?”柳茹月來了興趣,這樣的事情,多聽聽不是壞事。
有人愛聽自己說話,田桂兒可開心了,搖頭晃腦的說道,“不想做花魁的妓女不是好瘦馬,不想考狀元的書生不是好男兒,同樣,不想做御廚的廚子不是好大廚。”
這田桂兒說話比鶯歌還一套一套的,“所以呢?”
“所以?”
田桂兒津津有味的說道,“普通的廚子想做御廚多難啊,得過六關斬六將,首先得進入京城十大酒樓才行,這樣給王公貴族做菜的機會才多,或許能得到推薦機會。
另一種方式就是參加廚神大賽得勝,才可能得到機會得見辰王。”
柳茹月耳朵一動,又是辰王?!
都說他是個吃喝玩樂一把好手的逍遙王,哪兒哪兒都有他,倒也正常,但結合上一世的事情,柳茹月總覺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反正最后的評委都是辰王嘛,廚神大賽和咱們花魁大賽一樣,最后決賽的時候,辰王才去,運氣不好的,前面就被刷掉了,照樣見不著辰王,怎么獲得推薦?”
“所以還是在咱們花魁大賽上更好見辰王呢,根本就沒有競爭的,只要大廚想提拔自家哪個徒弟,讓他做菜就是了,辰王只要來了,他看上的廚子,將其推薦到宮中,做御廚可不是簡單多了?只是,辰王吃盡天下美食,嘴很刁,能被他看上眼的廚子寥寥無幾,但也比廚神大賽簡單多了。
十娘現在知道給咱們花好樓做菜的名額被多少人搶破腦袋了吧?十娘做菜也有些本事,但和十大酒樓那些高端大氣的菜比起來顯得小家子氣了一些,但你會做糕點,但當今陛下不太愛這一口,后宮妃子公主或許喜歡。”
“但只要你進了宮里御膳房,管你伺候的是皇帝陛下還是公主妃子呢,不都是御廚了么?對吧!”田桂兒對柳茹月甩了一個眼神,讓她自行品味。
柳茹月從善如流的點點頭,“你說得對。”
田桂兒滿足了,這時候裴婆子擠上前來,接著道,“十娘可知我們柴老板的心意了?”
原來前面說了那么多,為的現在啊,柳茹月還真的以為是田桂兒話多呢。
聽她們這么說,柳茹月心中驚醒,進宮做御廚是很多廚子的畢生所想,但卻不是她的夢想。
她現在不想進宮,她只想在宮外找孩子,在宮外很多事情她才好布置,如果進了宮,她想往外傳一句話都不容易。
而且,柴老板為什么要送她進宮當御廚?
天下沒有白得的便宜,柳茹月不留痕跡的感謝道,“能得柴老板提拔,十娘銘記于心。”
裴婆子親昵的拉著柳茹月的手,“哎呀,十娘也不必如此,柴老板說大家同為女子,自然明白你一個婦道人家做生意多么不容易,如果你能進宮做御廚,將來出了宮再開酒樓,還有誰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