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那我送你回去吧。”宋謙放下手里的文件,拿起車鑰匙。
“宋謙!”李和叫住他。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還有正事,公司不能沒個主事的人。”
宋謙頓了一會,說:“那你回家小心一點,明天我來接你上班。”
“好。”
宋謙看著李和離開辦公室后,才拿起手中的文件繼續翻閱著。
李和走出公司,站在路燈下,掏出了一根煙,點燃,唑了兩口,就掐滅了。煙霧在暖黃的燈光下,格外的撩人。
他是不喜歡抽煙的,宋謙也不喜歡,可自從公司創立以來,宋謙有的壓力,他一分也不少的承擔著,中學的時候,他成績就一般,到了大學,他還是不夠聰明,什么忙都幫不上,可宋謙依舊把合伙人的位置給了他。
壓力,期望,以及不想讓宋謙失望,他也開始學著替宋謙分擔著可以分擔的事情,盡管微不足道。
后來,他學會了抽煙,宋謙為此說過他不少次,他也在戒,可每到他束手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他會點上一根煙,唑上兩口。
就像今天這樣。
他不知道譚欲讓自己去酒店有什么目的,但肯定沒什么好事,他不想去,骨子里都是滿滿的抗拒,可公司是宋謙熬了無數個通宵的心血,他不能讓譚欲毀了這一切。
所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聞玫瑰,必承其刺。
他必須去。
“小姨……你能不能施個法篡改一下啊!”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何知醉自然是猜到了譚欲的心思,他突然開始同情李和,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這是他的選擇,我不會篡改。”既無憂淡淡的說。
“小姨!”
“除非交易,我不會插手人間之事。”既無憂的聲音冷厲了幾分。
何知醉不再哀求,既無憂是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況且事情早就已經發生了,他們不過是在李和的記憶里罷了。
李和來到帝豪酒店,又在樓下點燃了一支煙,這一次,他將一整根煙都抽完了,抖了抖身上的煙塵,吸了口涼風,徑直朝酒店走去。
門口有幾個私人保鏢,李和認出他們了,是譚欲的人。
看來譚欲是篤定李和一定會來這里。
李和跟著那群保鏢上樓,推開門,放眼望去,是李和從未見過的裝潢,富麗堂皇,腳下鋪滿了玫瑰花花瓣,他順著路徑走去,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險些將他嗆暈。
譚欲從暗處走出來,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搖著手里的紅酒杯,饒有趣味的看著李和,李和的心顫抖的厲害,連忙躲開了他的目光。
可譚欲卻是越發的朝李和步步緊逼,李和一步一步往后退,突然背后一聲哐當,他無路可退了。譚欲喝了一口紅酒,慢慢的把身體朝李和身體上靠。
譚欲剛洗完澡出來,周身熱氣騰騰,李和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有些動彈不得,可譚欲卻一直伸手開始脫李和的衣服,修長的手指很快的就解開了李和的襯衣,一股暖流在李和的腰間游走。
李和被撓的有些發癢,漸漸的清醒過來,他看見譚欲貼在自己身上,連忙將他推開,裹緊自己的衣物。
“我和你不是這種關系!”李和哽咽道。
譚欲被李和逗笑了,“呵呵呵呵對,你和我當然不是這種關系了,你和宋謙才是嘛!只可惜……他為了公司,把你賣給我了,只要你今晚讓老子開心,資金立馬到賬!”
李和愣在原地,卻還是冷哼一聲道:“我和宋謙也不是那種關系,還有!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你別想挑撥離間。”
“不信,你可以試試?”譚欲一副勝者姿態看著李和。
李和沉默了。
“李和,就算我說的是假的,可有一點是真的,如果你今天不然我高興,我是真的會立馬摧毀宋謙所有的努力!”譚欲抬起李和的下巴,嘴角滿是得意。
“不……我不要!”
“我不要!”
李和幾近是嘶吼著,險些震碎譚欲的耳膜,突然譚欲的胸口迎來了猛烈的撞擊,還沒等他緩過來,李和早已消失在套房內。
可譚欲并不生氣,只是輕蔑一笑。
李和回了家,蹲在角落,緊緊的握著手里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宋謙,一路上他編輯了無數條短信,最后都一一刪除了,他想打電話告訴宋謙,這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譚欲要撤資,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李和抱著頭,痛哭著,既懊悔,又和從前一樣,恨自己的懦弱和無能,什么忙也幫不上,一直都是宋謙護著自己。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可以幫到宋謙,可自己卻逃了。
“小姨……譚欲不會真的撤資吧。”
既無憂沒有說話。
“小姨,他們不會就因為這些鬧翻的吧,一個公司啊!”何知醉剛說完這些話,立刻便意識到不對,連忙捂住了嘴。
時間線不對,距離李和進入無名酒肆還差著十三年,這點小事不至于恨個十三年,況且跑的是李和,宋謙什么也沒干,李和不至于恨他。
“你還知道及時閉嘴啊!看來不算太蠢,這十幾年的書沒算白讀。”既無憂說。
“小姨,我就搞不懂了,人和人之間怎么就這么復雜呢?一個投資而已,愛投不投,不投拉到,整那么多場下交易這算什么事啊!”
既無憂沉了一氣,白了何知醉一眼:“你果然是不經夸啊!你以為李和是誰,宋謙又是誰?他們兩個不過是大學生創業,初生牛犢不怕虎,憑借的是一腔孤勇,勇氣誰沒有?老虎終究是老虎,弱者是不配出現在競技場上。”
“蛋糕就這么大,誰都想吃一口,可宋謙他的蛋糕是甜是苦都還是未知數,又有幾個人愿意當第一個吃葡萄的人?譚欲之所以這么自信,是因為宋謙走投無路!虧你還是學經濟的,這點破事都不懂,將來還怎么打理我的酒肆!”既無憂搖了搖頭,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就養了這么一個白癡!
何知醉哦哦了兩聲,嘀咕道:“搞得好像你的酒肆能給我似的,你是神仙,又不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