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絆

第七十一章 駱佩德

當湯小白和玄圭兩人走回去時,駱家莊的百姓們早已恢復了正常。

街邊吆喝的小販,討價還價的婦人,每個人看上去都正常無比,剛才的詭異景象好像從來不曾發生過一樣。

湯小白松了口氣,終于想起來問玄圭,“你怎么來了?”

玄圭撓撓頭,低頭踢起路邊石子,糾結了一會兒才磕磕巴巴道,“是那個,福田。非說沒跟你道別心中有遺憾,就,來了唄。”

湯小白哦一聲,“那福田呢?”

玄圭想了想,臉色一變,“遭了,還在駱府!”

他忙抬腳朝駱府跑,湯小白緊跟其后。

當兩人急急趕到駱府所在那條街之時,就見遠遠的有一個胖胖的身形正在朝他們極速奔跑過來。

萬幸。看他無事,玄圭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朝他招了招手。

福田在這種危機時刻里能見到自家老大也很是歡喜,忙又加快了些腳下步伐,三步并兩步跑到了玄圭身邊。

“太嚇人了。”他雖哭喪著臉,見到玄圭回來救他就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忙像個小媳婦似的訴苦道,“我本來在約好那處墻腳下等你,結果那些人就突然沖了出來,一個個刀槍不入不說,還全像瘋魔了一般追著我打。”

他話沒說完,就見身后駱府家丁很快追了上來,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木訥呆滯的神情,和湯小白他們剛才所見一般無二。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快走。”

湯小白道,帶著兩個人閃身竄進了巷子里,又七拐八拐的繞了好長一段路,才總算甩開了那些緊追不舍的詭異家丁。

可憐福田打記事以來還沒有跑過這么遠的路,此時身體早已虛脫,這會兒見終于脫離險境,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邊用手掌扇著風邊不解問,“這是怎么回事?”

湯小白皺眉,面色凝重,“剛才是不是你用法術以后他們才變成這樣的?”

福田想了想,點了點頭。

湯小白道,“這些人似乎對靈力的感知異于常人。”

“這些人到底是人是鬼?”玄圭覺得背后發毛。

“只怕這整個駱家莊里的全都不是人。”湯小白沉吟,“大抵和那塊石頭有關。”

玄圭好奇問,“什么石頭?”

湯小白于是將昨日里遇見林彩月后發生的事情與他復述了一遍,又想起了什么,問道,“不過你們倆是怎么進來的?”

福田本就攢著天大的委屈無處發泄,此刻聽她問起自己,忙不迭張口就道,“還不是我老大,非說要先偷摸跟你們一段時間,等你們遇到危機的時候再適時跳出來給個驚喜,結果反倒是我倆先被困在了霧中,著實費了……”

福田話沒說完,忽然嗷一聲跳起來,雙手使勁拍著自己屁股大喊,“著火了著火了!”

湯小白了然,心里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先用喚水訣替他解了圍,見玄圭還是黑著臉,只好給了他一個臺階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吧。”

福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好像說錯了話,讓老大丟了面子,此時連屁股也顧不上了忙去賠笑討好,“是啊是啊,一起吧。”

玄圭瞪他一眼,板著臉佯裝有些不情愿,“我可是很厲害的,和我同行算你賺了。”

說完,卻背過身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湯小白帶玄圭福田回到客棧時,南穗和景郁已經坐在了樓下喝茶閑聊。

客棧冷清,許是因為曾死過人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駱家莊除了他們以外并無外人前來。總之整個偌大的客棧里,此時除了他們,再無他人。

見到玄圭他二人出現,景郁驚訝挑眉,南穗使勁揉了揉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玄,玄圭師兄?”

玄圭滿意點點頭。

對嘛。這才是見到他應該有的反應。

他悄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始終平靜異常的湯小白。

“你們怎么來了?”南穗難掩歡喜之情,“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福田這回總算學乖了,多余的話一概不說,只豪氣沖天道了一句,“因為我們老大厲害。”

南穗哦一聲,若有所思點點頭,“確實。快趕上小白了。”

福田似乎有些不高興她這個說法,剛要出言反駁,余光見玄圭正警告盯著自己,趕緊訕訕閉了嘴,小碎步挪到自家老大身后立著,安靜如雞。

他可不想再被燒屁股了。

湯小白問南穗道,“可找到駱海了?”

南穗搖搖頭,“那些小乞丐實在膽小,根本不讓生人接近,直到后來我們去找了駱四才總算弄明白怎么回事。”

她喚湯小白幾人先坐下,這才解釋道,“駱四說,是因為駱佩德之前覺得那些小乞丐太過礙眼,厭煩他們總時不時上門乞討,后來便遣了莊外的人進來,假裝仁慈給他們發毒饅頭,據說當時毒死了五六個孩子呢……”

南穗攥緊拳,臉上寫滿憤怒,“虎毒尚且不食子,這駱佩德怎能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子?”

聽她這么說,湯小白忍不住又想起了今天所見那個又哭又笑半是瘋癲的紅衣男子,心下有些默然。

“不過除此之外我們還打聽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南穗喝了口水,理了理情緒道,“據說這些孩子的母親,之前大多是家庭殷實富足之女。駱佩德這些年壞事做盡,為了占人家田產或嫁妝,或者色誘,或者用強,總是先將她們玷污了再迎娶過門,接著打著做生意的旗號勢力慢慢滲透進娘家人那里,一旦得逞,就立刻休妻將其趕出去,很多女子因此落得家破人亡,含恨九泉。”

“既然他做的事如此傷天害理,就沒有人帶頭反抗么?”福田問道。

南穗搖搖頭,“他聰明的很,每次做事只針對一家。況且當時又只是要女兒和嫁妝,因此大多數人家都選擇了暫且容忍。有家庭條件尚可的,早早就舉家搬出這兒了,現在留下的,不是沒能力搬走的窮苦百姓,就是早已成了駱佩德爪牙的富農鄉紳。”

“太可惡了!”玄圭聽完她說,氣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惡狠狠道,“這種恃強凌弱殘害婦孺的男人真是該死,老子現在就去宰了那個王八蛋!”

““不行。”湯小白將他攔下,“你今日也看見了,仙術根本傷不到他們,總之先等晚上見了林彩月后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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