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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兩天的休息,有家酒館的眾人都恢復了充足的精神。
錦瑟懷著美好的心情,第一人來到酒館開門。
今日的酒館與往日不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特別的氣味。錦瑟的鼻子對味道不算很敏感。
但這股特別的味道還是一下就傳到了她的鼻中。
“這是什么味道?”跟著錦瑟一起進酒館的是宋五妹。
“東西放壞了嗎?”錦瑟疑惑的詢問。
“不會,放假之前我和牛大哥把容易壞的東西就包好藏在地窖里。”宋五妹捂著鼻子。她是個廚子,嗅覺和味覺都高于常人,“好像是樓上傳來的。”
落在后面的鐘怡和二月,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去看看,小姐你們等著。”二月自告奮勇。她受過特殊的訓練,對這個味道并不陌生。
老鐘叔也聞出來,看來的這件事八九不離十。
二月查看了二樓并沒有發現,最終確定味道是從三樓傳來的。
她緩慢的踏上了二樓去三樓的樓梯,不出她的所料。
三樓的舞臺之上,掛著一具尸體。
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
“啊!!!”一聲尖叫劃過寂靜的酒館。
小翠是后面進的酒館,錦瑟已經提醒她樓上有怪味,等二月檢查完后再上樓。
心大的小翠以為是死老鼠,根本沒有在意。結果她來到三樓就看到兩只懸掛在空中的雙腳。
小翠被嚇暈了過去。
聽到小翠的尖叫,錦瑟忙趕過來。她扶起暈倒在地上的小翠:“小翠!你怎么樣?”
“有……有死人!”小翠被嚇的不輕,哆哆嗦嗦指著三樓的舞臺。
饒是膽大如錦瑟也不敢抬頭看,她壯著膽子對在三樓的二月嚷:“二月,你要不要緊?”
已經嚇暈了一人,她不想二月也暈過去。
“我沒事,小姐不用擔心。暫時別讓人上三樓。”為了保護現場,二月不能將尸體放下來。
可是酒館還在做生意,一時間進退兩難。
“報官吧!”這么大的事,錦瑟不能瞞著。有家酒館里突然死了一個陌生人。對酒館的打擊是巨大的。
“夏朱志,你去京兆衙門報官。今日暫停營業,大家把嘴巴閉緊點,不要亂說。”錦瑟對眾人吩咐道。
很快京兆衙門的人就趕來將尸體運走。
有家酒館因為是案發現場,也被暫時查封。在沒有查清楚兇手前,酒館不能對外營業。
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四處傳播。
“你聽說了嗎?有家酒館死了個人。”
“聽說了,真是可怕。”
“以后我再也不敢去了。”
在莊府中,錦瑟皺眉在院中走來走去。她自問自己沒有做過虧心事。
老天爺不會這么對她。
為什么那么多家酒館不去?偏偏來了她的酒館。
要不是放了兩天假,酒館空置了兩天。也不會讓人有機會溜到酒館里上吊。
現在更可怕的是,外面已經有人在傳。有家酒館里死的人是被酒館里的伙計殺死的。
這樣的話讓錦瑟很憤怒,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光憑一具尸體就冤枉好人,簡直不可思議。
好在京兆衙門的府尹還算一個明白人,他讓仵作驗了尸。確認了死者的死因,的確是自殺的。
死者的身份也被查出來,是一位木匠。普普通通一個人,也沒有仇人也沒欠下債務。怎么會突然走了絕路?
還要特意跑到錦瑟的酒館里自殺。
錦瑟的有家酒館可不是一般的酒樓,因為正對著天香樓。錦瑟本著防人之心不可的原則,在酒館外可是掛了兩道鎖。
最可疑的是當時放假回來,錦瑟開門的時候,門鎖是完好無損的。
一個不會武功的平凡木匠,是怎么在不破壞門的情況下。潛入有家酒館自殺呢?
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
京兆衙門查清是自殺后,就解封了有家酒館。
但是現在有家酒館好不容易的建立的名氣一落千丈,一朝回到最初前。
說不定還不如最初的時候,最開始的時候至少名聲還是好的。現在這里可算是兇店,就是走路也要繞過大門的那種。
有家酒館已經一連兩天沒有任何客人上門。這次的情況比那次陽城有家酒館被誣陷下毒的時候還慘。
陽城畢竟是有家酒館的大本營,基礎在哪里。有部分人還是相信有家酒館,在有家酒館困難的時候愿意買個奶茶光顧一下。
而帝京城這邊則完全不同,有家酒館本來來帝京城的時間就不算長。口碑剛剛坐起來就遇上店里死人。
而且死者還是被京兆衙門當著眾人的面抬出去的。
視覺沖擊太大,連小翠都被母親強制留在家中不能來有家酒館。
“掌柜,真是對不起。我母親的病好的差不多。她讓我留在家里不要外出,我無法到酒館賣唱了。”
小翠的眼里慢是歉意,她不該將酒館死人的事告訴母親。母親的態度很強硬,堅決不讓她再到有家酒館賣唱。
“沒事的,我理解。”錦瑟輕拍小翠的肩。小翠畢竟年紀小,而且死人的地方就是她平日登臺的舞臺。小翠的娘心有顧忌也是正常。
換作是她也不敢在死人的地方唱歌,把魂招來可怎么辦。
玩笑歸玩笑,危機還是要想辦法解決。
既然沒有生意,就只有從自己改變。錦瑟拉著眾人,在有家酒館做大掃除。
說是清潔,也是給大家找點事,讓人安心。發呆容易胡思亂想,錦瑟寧可干點活。
“每一個地方都要打掃到!邊邊角角都不要放過。我們要把晦氣都掃出去!”錦瑟自己也換了一身干活的粗布衣裳。
她帶頭在有家酒館里做起清潔,牛星昂和宋五妹負責廚房,老鐘叔負責柜臺內外,王小二負責瓊漿玉露臺。夏朱志和其他伙計分別負責三層樓的桌椅板凳。
“那……那我們……做什么?”黑煞和風煞兩人在一樓不知道要干什么。
酒館里沒有客人吃飯,自然沒有碗給他們洗。看著別人都在干活,兩個大漢站在這里有些突兀。
“你們去幫夏朱志他們擦桌子、掃地、倒垃圾。我要有家酒館一塵不染。”錦瑟擺手讓他們也去干活。
“哦,我們這就去。”風煞拉著黑煞去幫忙。
現在正是有家酒館最困難的時候,身為男子要有自己的擔當,越是困難越要留下證明自己的價值。
畢竟莊掌柜在他們走歪路的時候拉了他們一把,讓他們不用過饑一頓飽一頓的山賊生活。不用偷摸拐騙,能正經有個活。
“小姐,要不我也去幫忙?”二月也想加入干活的隊伍。
“行,二月你去后院把地掃一下。”錦瑟隨口吩咐道。
“是!”二月也去干活。
在大家的努力下,有家酒館重新煥然一新。
二月單獨找到了錦瑟并把她帶到了后院。
“小姐,我帶你看個東西。一會你別怕。”二月摟住錦瑟的腰。
“沒事,我膽子大。”除了死人,錦瑟不敢看,沒啥不敢的。
只見二月運起輕動就帶著錦瑟上了后院的墻。
這是連著后門的墻,錦瑟踩在飛檐上還覺得挺好玩。
她雖然不會輕功,但被人帶著飛的感覺有意思。她在現代游樂場用過山車和跳樓機練出的膽量可是很大的。
“小姐,你看。”二月指著不遠處檐上的腳印。那個腳印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男人的腳,“我剛剛掃院子的時候發現這里的灰特別多,就上來看了一眼。有人曾在這里進來過!”
這是個重大的發現!手無寸鐵的木匠是怎么進入有家酒館的秘密就在于此。
他是被人帶進來的!
“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京兆府尹,讓他查一下情況。既然是有人帶的木匠來的,他們必定有接觸,說不定有發現。”錦瑟沉著的分析道。
現在敵人在暗,我在明。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搞垮有家酒館的生意。一個案件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有動機的人。而有家酒館沒生意,誰是最大的收益人?
錦瑟又把目光放在了對面的天香樓。
她決定找烈語柔談一下,她們間斗歸斗,牽涉上一條人命可是觸及了錦瑟的底線。
她無懼和烈語柔正面沖突,一方面烈語柔既然是李皓月的表妹,自然和她是一家人。雖然不能說,但烈語柔怕李皓月不敢下狠招。
另一個方面,她知道烈語柔喜怒都放在臉上,只是心思最簡單不過的人。
能想出用死人和流言毀掉有家酒館名聲的人,不像是烈語柔。但烈語柔肯定知道是誰!
為什么錦瑟會這樣的感覺?
因為烈語柔已經在天香樓往這邊偷看了好幾眼,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何必躲躲藏藏。
不過冒冒失失上門只會打草驚蛇,錦瑟決定帶著靠山一起去。哥哥不知道因為什么又出了城,錦瑟找周子沐一起去天香樓。
周子沐剛往外撥了一筆賑災的銀子,錦瑟那就發生了命案。帝京城內帝王腳下發生這樣的事,周子沐對此非常重視。
這不光關系到錦瑟酒館的生意,也關乎帝京城的治安。如果人人自危,還怎么發展經濟。
周子沐與錦瑟一起去了天香樓了解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