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劉毅童的續命丸,東方上瑾才敢安心給錦瑟救治。
錦瑟的傷口已經被石霞上了雪花斷續膏,傷口的血止住就可以開始醫治。
為了順利給錦瑟醫治,東方上瑾還請他的二師弟,現在百醫谷的谷主馬問心一起來幫忙。
“二師弟,一會兒我給錦瑟服下宿命丸。藥效起作用就是我們下針之時。”東方上瑾在開始前對自己的師弟囑咐。
“東方師兄放心,你既然都從老三那里弄到他的寶貝,我當然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幫忙的。老馬我別的本事沒有,施針可是我吃飯的活。”馬問心讓自己的師兄安心。
現在百醫谷的弟子都在這里,為了醫治錦瑟,他們都來了。
楊玉榮、石霞還有蘇未年作為徒弟安靜的站在一邊,他們不敢打擾師父師叔救病人。
蘇未年在心里祈禱一切順利。
周子沐也在這里,他躺在旁邊的床上,等會他們那邊的準備的差不多,就要用他的血換給錦瑟。
他這個方向看不到錦瑟的臉,周子沐卻很平靜。今日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和錦瑟一起面對。
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有錦瑟給他綁的紅繩子。這是他和錦瑟的紅線,誰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不能和你同年同月生,但是一定會和你同年同月死。
一切準備的差不多,東方上瑾開始醫治錦瑟。
首先他先給錦瑟喂下了從師弟劉毅童那里要到的寶貝續命丸。
這個藥是保命續命的藥,就算垂死的人用上這個藥也能保住一條命。更別說錦瑟這樣的。
東方上瑾只所以給錦瑟用這個藥,是因為他接下來的醫治之法兇險異常。
因為不知道武輕茜給她下的毒到底是哪幾種毒藥混合而成的毒藥。錦瑟的身體因為心臟旁的致命傷已經耽擱不起,不能等他一一查明。
只能兵行險招,用銀針強行逼出她體內的毒。只有續命藥才吊住她的一口氣,保證把毒逼出來的時候,她的身體不會因為負擔不了而喪命。
錦瑟的臉因為服下續命丸而變的紅潤,東方上瑾知道現在正是施針的好時候。
“開始!”隨著東方上瑾一聲令下,他沉穩的扎下第一針。馬問心跟隨他的腳步,開始扎下第二針。
兩個師兄弟默契的在錦瑟的身上各處穴位扎下銀針。很快錦瑟的身上已經扎滿了針。
現在是最關鍵的一步,東方上瑾的最后一針落下。錦瑟的口鼻耳涌出了黑血。
“霞兒過來幫錦瑟擦血,玉榮拿趕緊的水來。”馬問心給自己的徒兒們下令。
石霞掏出手絹把錦瑟口鼻耳出涌出黑血給擦干凈。楊玉榮端了干凈的水過來。
兩人在這邊忙活,那邊東方上瑾也不沒有閑著。他來到周子沐的身邊:“你準備好了嗎?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我準備好了。”周子沐目光堅定。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錦瑟。“東方師父,辛苦你了。”
東方上瑾沒有再猶豫,他從藥箱取出一把巴掌大小的小彎刀。小彎刀在周子沐的手腕處劃過,鮮血立刻涌了出來。
“未年,把東西拿了過來。”東方上瑾對蘇未年嚷了一句。后者端來了一個特殊的箱子。
這個箱子養著百醫谷的特殊蟲子——血蟲,這蟲子唯一的作用就是渡血。
東方上瑾把血蟲放在周子沐的手腕上,一條兩條三條。待這些血蟲吸飽了血,他將把血蟲放到錦瑟的身上。
等李皓月從外面沖回來的時候,他看到的景象就是周子沐躺在軟榻上給錦瑟渡血的情景。
“出去!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東方上瑾難得對自己的寶貝徒弟兇一次。
李皓月沒有反駁,默默退出了房間。
剛剛門口的幾個人沒有攔住他,可他沒想到周子沐為了錦瑟可以做到這一步。
“錦瑟的情況怎么樣?”李皓月來的晚,他只能詢問身邊的二月。
“小姐,傷的重她身上中了兩三種毒藥的混合毒。東方先生在用銀針給她逼毒,但她失血過多,現在王爺在給她渡血。”二月的手緊緊抓著。
小姐重傷,她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鬟,在小姐受傷的時候沒有貼身保護她。現在小姐命懸一線,還需要王爺用自己的命來救小姐。
二月自責又緊張,除了等待和祈禱,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李皓月也沒有想到錦瑟傷的這么嚴重,師父東方上瑾要用渡血的方法才能救她。
如果早知道錦瑟身上的毒如此厲害,他就應該先把武輕茜拷問一頓才趕來百醫谷。現在一切都晚了,他只能跟二月一起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李皓月在門口焦急的等待,他手中的紙扇搖的飛快。只有看到紙扇背面那錦瑟兩個字,他才安靜了一會兒。
許久緊閉的房間門終于打開,映入眼簾的失血過多已經用藥迷暈的周子沐。
東方上瑾他們紛紛走了出來。每個人都面上都是疲憊不堪。
李皓月想問話被東方上瑾抬手打斷。他轉身向自己的師弟感謝:“不管怎么做,今日感謝師弟你的大力相助。這份情師兄我記在心上。”
“都是師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馬問心沒有多說什么,“那我就帶玉榮和霞兒他們先走了。”
楊玉榮和石霞跟在自己師父馬問心的身后離開,他們的臉上都一臉沉重。
蘇未年是最后出來的,他的腳步虛無,幾乎站不住。
天知道他忍受了什么樣的情緒。
看到蘇未年的臉,李皓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錦瑟怎么了!她到底怎么樣!”李皓月對著自己的師父東方上瑾大吼。
“小月月你別太激動,我們已經全力救治錦瑟。她身上的毒太深,雖然已經排出了大多,也給她換了血。可她還沒有醒過來。”東方上瑾不得不告訴李皓月這個悲傷的消息。
錦瑟的性命無憂,但是她醒不過來。這可能是一天二天,也可能是一年兩年。
誰也不清楚,這毒給她到底帶來了什么樣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