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陳氏看了一眼慶婉容,終是沒好意思開口說她。
若不是她當初行為不檢,也不至于害的慶家嫡子入獄。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你如今貴為皇貴妃,又執掌鳳印,一定能將你兄長救出。你要知道,慶家只有你兄長一個男丁,切不可出事。”
慶婉容豈會不知,更何況,她和兄長的感情一向極好。那種可是這救人,又豈能是隨便說說,若當真皇上寵她愛她,她也許還可以從中周旋,可是皇上待她如何,她心中早如明鏡,自己求他怕是無用。
于陳氏見慶婉容不說話,又勸道,“娘娘,您若是張不開口,老身可以親自去求皇上。我看皇上,并非不近人情之人。”
“不要!”慶婉容急道,“哥哥的事情,我會處理。”
于陳氏道,“要盡快,蘇沫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若是事情還不能得到妥善解決,怕是會越鬧越大。”
慶婉容心中煩躁,“我知道了,好了,夜深了,你快去休息吧!”
說罷不等于陳氏再開口,轉身又回了房間。重新坐在床邊,慶婉容看著床上的楚星寒,忽地響起了蘇南城這個人。
說起來,認識蘇沫沫還是因為蘇南城。蘇沫沫是蘇南城的旁支妹妹,關系本也不親,可自從知道有慶婉容這號人之后,蘇沫沫便找了許多借口在二人面前晃悠,還刻意討好慶婉容愣是讓她認了這個妹妹。此后二人關系更是親密,蘇沫沫自然也知曉了慶婉容和蘇南城私定終身的事情。
慶婉容煩躁的扯了扯頭發不愿再想,往事成煙,多想無益,現在最關鍵的是,怎么將兄長救出來。
她再次將目光落在楚星寒的身上,忽地咬牙起身,將自己的衣服扒了個精光,旋即躺在楚星寒身側,心中卻是一片悲涼。
第二天,福壽拿著朝服等在千穗宮外面,一種侍應列了好長的隊伍,后宮眾人無人不知久未臨幸嬪妃的皇上,宿在了慶貴妃處。
楚星寒醒來時發現慶婉容赤身躺在自己懷里,有一瞬間是懵圈的,眉心微微皺了皺,并未說什么,只是將人推開,翻身下床。
慶婉容很快醒來,確切來說,她并沒有深睡,在楚星寒睜眼的瞬間就醒了,對方毫無留戀的將她推開,再一次讓她僅存的自尊心,化為灰燼。
福壽推門進來,低頭給楚星寒換衣服,慶婉容坐在床邊,臉色微微泛著青白之色,幾次想要動手,卻又縮了回去。
等穿戴整齊,楚星寒揮手讓福壽先下去,沉吟片刻轉身看向慶婉容,聲音帶了幾分無奈,“愛妃有話要說?”
慶婉容抬起頭看向楚星寒,雙眼盈盈帶著幾分驚喜和委屈,“臣妾以為皇上厭棄臣妾,不愿再和臣妾說話了。”
楚星寒嘆了口氣,走到慶婉容身邊坐下,并沒有安撫,語氣甚至帶了幾分生疏,“貴妃,你可知朕為何不將你貶黜?”
慶婉容身體微微一顫,沒有說話。
“朕強行將你帶入宮,是朕的不對。朕答應過蘇南城,會好好照顧你。無論他如何恨朕,朕都不愿忘記當初和他的情誼。朕不愿再瞞你,將你帶入宮,朕并非要你,而是因為你初次見朕的時候,彈奏的琵琶曲,那是朕的奶娘曾經彈過的曲子,朕以為,可以循著你這個線索,找到當年奶娘離宮,被滅門的真相。昨日見到你的姨娘,朕這一點執念也消失了。你以后不必為地位來做一些自己不愿的事情,朕會找機會將你送走,絕不傷你性命。”
楚星寒說完,抬手輕輕拍了拍慶婉容的肩膀,起身走了。
慶婉容呆呆的看著楚星寒的身影消失不見,她的腦袋里一片空白。
蘇南城為了她搞得前朝一片混亂,可在最危急的時候,自己舍棄了他,以為會換來另一個男人的癡愛一生,誰知到頭來,只是一個笑話。
于陳氏走了進來,看慶婉容神色有異,以為她求了皇上,忙問道,“皇上怎么說?你兄長能不能被放出來?”
慶婉容搖搖頭,忽地想起什么,抬頭問道,“姨娘,這些琵琶曲,真的是你自己譜的嗎?”
于陳氏愣了一下,不明白慶婉容為什么忽然這么問,神色不明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意這些曲子?這件事要是弄不成,蘇沫沫真的會將你名聲搞臭的,到時候你會被打入冷宮的。”
“打入冷宮?哼!”慶婉容自嘲一笑,“姨娘現在就可以給蘇沫沫回信,告訴她,她夫君的事情,我絕對不會管,至于我兄長,我自會去救。”
于陳氏愣住,不明白慶婉容為何忽地改了態度,她有些著急,想要再勸勸,慶婉容卻直接倒在了床上,翻身背對她,“本宮累了,姨娘自便。”
于陳氏不好再說什么,心里卻沒來由的有些慌亂。
素安宮被封閉了消息,楚星寒的事情自然傳不進去。可惜,李南卻是個無比八卦的大嘴巴,因為昨天玉冀對琵琶曲反應異常,所以他一大早就跑去偷聽消息,恰好就聽到了慶婉容和于陳氏的對話,又在回素安宮的路上,聽宮人說了楚星寒寵幸慶婉容的事情。
李南跑去玉冀的房間,蹲在床邊審視的看著他。
練武之人,即便是雙腿殘疾,對危險的敏銳度卻絲毫不減。
“李侍衛一大早跑到在下的房間,意欲何為?”
李南用一雙我已經看透一切的眼神看著玉冀,卻不說話。
玉冀也睡不著了,索性就坐了起來,掙扎著自己坐到輪椅上,剛要推著出去卻被李南一把摁住。
“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慶貴妃?”
“慶貴妃?何人?”
“昨天彈琵琶的人!”
玉冀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你昨天那個反應?哦,難道是認得那個中年婦人?”李南想起了于陳氏。
玉冀一怔,凝眉不知在想什么,他這個反應讓李南得意,“果然被我猜中了,你當真認識那個婦人?哼,看來她想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就說,你怎么可能冒著這么大的風險跟太妃回來,原來是想借太妃之手行事。果然心思不純。”
玉冀道,“那位婦人,多大了?”
“四十多歲吧,怎么,你自己的舊時,自己不知道?”
“那不對!”玉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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