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輕一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終于從黑暗中爬了出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對死亡的感覺是深惡痛絕。
“你醒了!”低沉的男聲響起,隨后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自己脖頸處蹭了蹭,顯得異常親密。
素輕一呆了呆,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被人抱著,又發現,她光著。
手腕一轉,毒針頃刻飛出,直刺死穴。
神花一臉無辜伸手握住了素輕一的手腕,“你為何又要毒我?”
素輕一看到神花竟也光著,她凌亂了,不要命的想要掙開神花的束縛,嘴里更是嚷嚷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神花輕輕松松的抓著素輕一的手腕,如在逗弄一只野貓一般,懶懶道,“為何要殺我?”
“你個淫賊,誰讓你扒我的衣服,誰讓你抱我,誰讓你對我……”素輕一說著說著忽地嚶嚶哭了起來。
她厭惡被強迫,厭惡所有不得已而為之的歡好,這讓她不得不想起那間實驗室,不得不想起自己的出身。
神花道,“你這人好生奇怪,你病得糊里糊涂,我為你寬衣驅熱,你卻要對我喊打喊殺,可我明明看到那些為別人驅熱的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是異常歡喜的,為何你不是。”
素輕一哭的根本聽不進去,好一會兒才緩和了情緒,她掙扎著起身穿衣,看都不看神花一眼。
幾次眩暈也死死咬牙撐住一句話都不說。
“咦!這里是……”神花忽地開口。素輕一穿戴整齊,正好也抬頭看周圍的環境,心中不禁一怔。
他們出來了。
此處不是他們先前所在的空境,而是巫族外的山林。
幸好此刻是深夜,這片山林又經過了多次搜查,不然就他們睡得天昏地暗的狀態,豈不是被人手到擒來。
“從這里怎么去西王朝?”素輕一看向神花,她又恢復成之前清清冷冷的模樣,似乎剛剛的情緒外露好像只是錯覺。
神花越發看不懂素輕一,就越發的想去看懂。
“你要去西王朝?做什么?”
“與你無關,你若不愿跟隨,大可離開。”素輕一沒好氣的道。
神花搖頭,“你我已經肌膚之前,我應對你負責,娶你為妻。”
素輕一驚悚的看著他,“你有病啊?”
神花不解,“為何你會如此發問?”
素輕一不想再理他,選了個方位就悶頭往前走。神花步履輕松的跟著她,“你為何不臉紅?不開心?反而問我有沒有病?明明那些脫光光驅熱的人,醒來之后男人都是會說這樣的話,而女人都會開心的歡喜不已。你為何不同。”
“你若再不閉嘴,我們就同歸于盡。”素輕一站定,回頭冷冷的看著神花。
神花被她盯了一會兒,伸手一指,“這里是回巫族的路。”
素輕一急忙站定,“你說什么?這條路是回巫族的?你怎么不早說,你這是打算看我自投羅網是不是?”
神花一臉無辜,“是你自己要走的。”
“西王朝是不是在那邊?”素輕一干脆直接問道。
神花點頭,素輕一不再理會他,轉身朝西王朝的方向走去。可是她傷勢較重,單憑雙腿,別說是去西王朝,就是走出山林都困難。
素輕一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撐不住了,她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還有多久?”
“嗯?你還沒有走出山林,現在還是巫族的范圍。”
素輕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走了不走了,誰愛干嘛干嘛,老娘不干了,大不了就是死。”
神花道,“你很累?”
“廢話!”
“你可以求我!”
“求你?干嘛?你還能帶我飛不成!”
神花點頭,“可以!”
素輕一愣住,神花凝眉,“你不信?”
素輕一未做反應,下一刻人就被神花抱在懷里,騰飛而起,直接竄到了樹杈上,將那細若繩子的枝條輕輕一踩,一個飛躍已經躍出幾米遠,如此反復,竟如猴子一般在樹間穿越,毫不費力。
素輕一大喜,也不再抵觸,抱住了神花的脖子讓其輕松一些,二人很快出了山林,又走了一段山路,到了巫族和西王朝交界的城池。
素輕一讓神花將自己放下來,細細觀察了一下城門,正是辰時,商販進進出出的特別多,而城門口卻設了關卡,一一攔截詢問。
攔截的士兵手中還握有畫像,遠遠看去也看不真切畫像是誰,不過素輕一約莫猜到應和自己有關。
按照姬于寧提供的地點,那紅色的神石就在這座城池中一個叫悔過崖的山谷內。
“你在干什么?為什么不進去?”神花不解。
素輕一將入城被盤查的利害關系說了一下,神花很是不屑,“不就是躲避那些人嗎?這有何難?”
“你有辦法?”
神花拉著素輕一的手大搖大擺的往里走,素輕一有些擔心,用袖子半遮著臉,尋思著若一會被為難該如何脫身。
可是她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士兵面前,而士兵只看了他們一眼就將他們放行了。
而素輕一看的真切,那檢查的士兵手中正是自己的畫像。
“這是什么情況?”素輕一不解道。
神花的手在素輕一眼前一晃,素輕一就看到神花那張臉竟被一股迷霧籠罩起來,連五官都看不真切。
“你看到什么?”
“你啊?還有好大的霧。”
神花咦了一聲,看向素輕一的眼神越發的灼熱。
“別人看到我的臉會是一張他們絕不會懷疑的臉,你竟看到的還是我,難道在你心中,竟如此信任于我?”
素輕一一陣惡寒,趕緊退開一步道,“你怎么不說是自己的魔術水平不高。”
“你若不信,我們再去試試。”說著神花就要去拉素輕一的手,卻被素輕一靈巧避開,“走吧,辦要緊事。”
神花也沒強迫,與素輕一并排而行,手掌中一直凝著氣,并未松懈分毫。
悔過崖很容易就能找到,只是素輕一他們來到的時候發現那里已經重兵把守,別說是人,怕是一只動物都很難進去。
看來姬于寧早就知道自己會來這里,這是設了陷阱等著自己往里鉆那。她現在對姬于寧是一點好印象也沒了,你越守,她越要闖進去。她此番所受的罪,怎可做無用功。
素輕一看了一眼神花,心中漸有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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