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正靠在易寒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一道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清婉,你來為師這里。”
林清婉立即精神一振,知道是師父傳聲叫她過去,易寒也聽到了,給她弄了弄頭發,道:“換身衣服吧。”
林清婉點頭,快速的換了身衣服后才畢恭畢敬的上山去。
甘士書等人已經轉移到他的院子里,六人顯然已經談完了,正坐在一起聊天,看到她來,甘士書便笑著和她招手,扭頭和五人道:“這就是我的大徒弟。”
林清婉躬身上前見禮,除了柳青山,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林清婉,早就聽說甘士書收了個天資上佳的弟子,為此還買一送四的收了個魔修和三個鬼修。
此時四人一看,果然天資卓絕,骨齡小,修為也扎實,應該是在玄魔秘境中的暗傷沒治好,有些氣弱而已。№Ⅰ№Ⅰ
和甘士書關系更好一點的包景善摸著胡子笑道:“這孩子果然天資不錯,比源兒也不差多少了。”
作為赤虹宗的這一代的大弟子,雷源的天資也很不錯的。
甘士書并不謙虛,聞言暢懷的笑出聲,道:“那煉制空間法器的手法也是她功法中附帶的,這孩子倒大方,愿意教授她的師兄弟們,也讓我這一峰有了立足之本。”
對著一群合體期,甘士書的臉皮很厚,他對他們笑道:“師兄們也知道,我是個棒槌,于煉器上不精,回來后也是想著教導弟子們功法,卻沒想到陰差陽錯撿了個會煉器的弟子。”
“就是這孩子和一劍門的弟子聯姻?”一人突然開口問道。
甘士書笑著應是,道:“常師兄不知道,他們是少年夫妻,還很小的時候就成親了,還立了天道誓,奇怪的是,竟連本界天道都承認了他們。”№Ⅰ№Ⅰ
常倫面色和緩許多,對林清婉也露出笑容來,微微頷首道:“聽說你道侶手上有三烏金鼎,那可是煉器的寶物,既然你們都有這個天賦,那就不要浪費了,待傷勢好一些后就去赤器峰聽課吧。”
甘士書笑著和林清婉介紹,“這是你赤器峰的常師叔,常在赤器峰中授課,既然常師叔讓你們去,那你們只管拿著掌門給的令牌去。”
林清婉直覺這是好事,連忙躬身應下,又對著常倫深深地行了一禮。
沒有長輩不喜歡多禮的孩子,常倫面色更佳,和緩的問道:“聽說你用來裝水的是自己煉制的玉壺?可否給本尊一觀?”
“是。”林清婉拿出一個玉壺,畢恭畢敬的呈上去,她有些不好意思,“玉壺里還有水,未能傾倒完。”№Ⅰ№Ⅰ
常倫接過,掃出神識一看,看見里面的汪洋,捏著玉壺的手微微一緊,他是煉器大拿,都不用上手,只一眼就看出手中的玉壺材料不過是很一般的凡玉,也就是凡人所說的玉質上好罷了。
但這在他們這些修仙者手里,其價值都沒有一塊靈石來得珍貴。
可現在就是這個凡玉開拓出了這么大的空間,不可能是材料的問題,那就是空間陣法與手法的原因了。
常倫看了許久,竟然只能解析出五個陣點而已,他一回神,見大家都看著他,他便微微一笑,將玉壺還給林清婉,笑道:“你很好,你師父和我們說了,你們先劃出一塊地來做煉器的房子,選好了告訴你紀師兄一聲,我讓他們去取一縷火種來與你們。”№Ⅰ№Ⅰ
包景善也道:“等火種種下,我再讓弟子們過來幫你們修建煉器的房屋,最長不過明年開春,你們就可以在本峰開爐煉器了,在這之前,你們要想開爐,便去赤器峰借煉器房吧。”
林清婉看向甘士書,甘士書微微感受,林清婉便高興的躬身應下。
這事就算是定下了,氣氛更加好了,常倫便多問了一句,“待能開爐煉器了,你們赤書峰是打算怎么出售這空間法器?”
林清婉笑道:“自然是按照宗門的規矩來,該是怎樣便怎樣吧。”
柳青山樂道:“那可沒有參照了,你們赤書峰的這一煉器手法獨成一門,又不是赤虹宗的手法,若是按照宗門的規矩來,你們可吃虧了。”
甘士書笑道:“此事不急,煉爐起來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呢。”№Ⅰ№Ⅰ
大家一聽便明白了,他想等人自動找上門來。
而在赤虹宗負責售賣事宜的,除了外峰,便是赤意峰。
而外峰,包景善就在這里,甘士書還說要再等一等,顯然他也不是全然不介意外峰這次的失禮,
包景善淺笑一聲,并不阻攔。
剩下的話就不適合林清婉還留在這里了,甘士書便讓她退下,叮囑道:“和你二師弟說一聲,讓他閉關,身上的傷沒好,別到處亂跑。”
顯然最近許賢在山峰上四處蹦跶的事他也知道。
林清婉沒敢說那是自己讓他當值盯著山峰上的花花草草,聞言躬身退下。
林清婉一走,常倫他們也沒有坐太久,和甘士書不是特別熟的三人先離開了,院子里一下只剩下柳青山和包景善。
包景善這才笑道:“我還以為你這次又不理他們呢,這孤家寡人與拖家帶口就是不一樣。”
甘士書笑而不語。
柳青山見他們不像是要鬧別扭的樣子,便一笑道:“這才算有了點當師父的樣子,包師兄不知道,我前段時間聽說他一回宗門就把山峰丟給了幾個新徒弟,自己閉關了。我還怕一群孩子在宗門里被欺負呢,誰知道人家徒弟能干,竟然有模有樣的做起來了。”
包景善微微一笑,和甘士書道:“之前負責你山峰的外峰管事被打發出去了。”
甘士書道:“我并沒有秋后算賬的意思,這是做了惡要栽在我頭上?”
包景善冷笑道:“他們要不拿出點兒態度來,回頭你就該讓他們出血了,我最討厭你這樣說話做事不明著來,非喜歡陰著來的性格。”
柳青山道:“包師兄這樣說就冤枉甘師弟了,他并不是那樣的人。”
“柳師弟,我金丹時就和他一起接任務了,千年的交情,誰不知道誰?”
柳青山這才不說話了。
甘士書并不介意,由著他們說去,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喝完后問道:“你們不走,還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