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冰封地獄,于茗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個地方沒有剝、皮地獄的光線那么暗,是正常的光線。
先是正常的青石板,再往前有一段路,全是血跡斑斑的釘板。
釘板鋪就的路,上面滿是鐵釘,這鐵釘和一般的鐵釘又不太一樣,更、粗,更長,一根的長度快到了一米,鐵釘的頭看著銹跡斑斑,但踩上去會是什么樣,不難想象。
釘板上還有不少倒著的人,他們的身子被鐵釘刺穿,血液染紅了釘板。
“釘板地獄。”
于茗輕聲開口。
“這里有啥八卦門嗎?”
老侯問著于茗,這地獄雖然沒有上一層那么陰森,可也不是好地方。
于茗搖頭。
“沒啥八卦,不用想了,這里就是要通過這釘板就能走向那一個地獄了。”
凌楚直接答了。
眾人看著釘板路不說話,如果釘板路不長,他們能試試跳過去,可是這頂板路有十五米那么長,跳是誰也跳不過去的。
抬頭看,一眼好像看不到頂,空中也沒有可以過的方向。
眾人帶來的東西,背包里面,衣服,食物,水,都對這些沒幫助。
繩子倒是有,如果兩端拉了繩子,倒是可以從繩子上過去,可是沒辦法過釘板路,怎么拉繩子?
“別看我啊,我又不會飛,我也不是銅人,能頂住鐵釘過去,我這也是肉,上去也會被刺穿。”
凌楚看有人看他,他撇嘴說著,當他是銅頭鐵臂啊,他也沒辦法好不。
不,不是完全沒辦法,可是他為什么要幫他們呢。
“過不去的話,那是不是咱們就被困在這里了?咱們能堅持幾天啊。”
老侯問著,他也沒辦法啊,從上面肯定走不過去的。
“幾天?美得你,三個小時不過,釘板會慢慢鋪滿整層地獄,到時候這里全是釘板,你等死吧。”
凌楚說著老侯,他現在懟老侯都成習慣了。
“我等死,你也活不了了,有本事你過去啊!”
老侯不滿凌楚,這個人太討厭了,他現在把對于茗的討厭都轉移到了凌楚的身上。
“我干嘛要過去?我要看著你們都死了,我才開心。”
凌楚覺得老侯是在說廢話,不過現在無聊,于茗那個女人又不愛說話,他就當給自己找點樂子吧。
眾人沒理他們,都在想辦法如何過。
可是他們不是鐵人,真沒法過。
劉君觀察著鐵釘的密度,鐵釘之間太密了,無法落腳,人的腳不能從縫隙里過,踩上去肯定要刺穿的,他沒有特殊的道具可以利用,該怎么過去呢?
“于茗,你的斷鋸怕這些鐵釘嗎?”
劉君問向于茗。
于茗知道劉君在想什么,她的斷鋸應該不怕這些鐵釘,劉君的意思是把兩個斷鋸放在釘板上,踩著斷鋸慢慢挪過去。
于茗不是沒想過,而是她沒把握。
如果把斷鋸放兩邊,兩只腳踩,再往前移動,那動斷鋸的時候就得單腳,這個人的平衡力一定要好,一下兩下行,路這么長,萬一一下沒站穩,那一腳下去就會被釘子刺穿,身子一斜,就倒在了鐵釘上,那個時候這個人的結果就和那些倒在釘板上的死人一樣了,這不是光有勇氣就能行的。
如果把斷鋸直著放前面,斷鋸太窄了,人在上面也需要絕對的平衡,不然搖晃一下,站不穩,倒下去,那就是透心涼。
于茗沒走過鋼絲,沒把握,一點把握都沒有。
“太危險。”
于茗搖頭。
劉君,寇天河,楊儒都知道危險,說實話,他們也沒把握。
“斷鋸是啥意思?”
老侯不解。
楚狼和凌楚也不明白。
于茗拿出了斷鋸,老侯瞪大了眼睛,又一個變戲法的?他們的隊伍里以前也有人能突然變出武器或者東西,不過那些變戲法的都差不多死了。
楚狼和凌楚眼神閃了閃,老侯都見過,別說他們了。
大家都明白劉君的意思了,可是都沒說話,那路太長,這里的人都沒絕對的把握。
小小沒說話,她更沒把握。
“實在不行,再嘗試吧。”
楊儒覺得再想想的好。
“要不把武器都放上面。”
老侯說完近前,把他手里的短刀放在釘子上,然后他一用力,他在測試短刀的結實度。
誰也沒想到,短刀被釘子刺穿了。
老侯瞪大了眼珠子,這鐵釘這么利?
他知道自己手里的武器無用了。
于茗拿著斷鋸上前,還好,斷鋸很結實,沒被刺穿,看來只有于茗的斷鋸夠結實。
“我來吧,等我過去,我和楊儒一人抓著一頭的繩子,你們從繩子上過。”
寇天河出聲了,目前好像沒別的辦法了,他準備以身犯險,為于茗找出一條路,但他心里清楚他過去的概率并不大。
“我來,你等著。”
老侯一把拉住寇天河,他們都沒把握,都會有被刺穿,刺死的可能,他不能讓寇天河先。
于茗看了老侯一眼,這老侯是個講義氣的人,對寇天河確實的有感情的。
“別費心了,你們過不了的,你們上去只有死路一條。”
凌楚說著風涼話。
“那你給想個辦法。”
老侯不滿的說凌楚,這個人就會陰陽怪氣,一點正經用都沒有。
“我巴不得你們都死了。”
凌楚才不管呢。
“我來。”
于茗出聲了。
“不行。”
劉君,寇天河,楊儒同聲反對。
“于茗,不行,太危險了。”
謝小小也反對,她深知這有多難,如果她上去,她估計走不到五米就會掉下去,這不是你有心就能成的事。
“你別逞強,我們這么多大老爺們呢,干嘛讓你一個女人冒險。”
老侯也出聲了,他的話雖然不算好聽,但確實的為了于茗的安全著想。
“你想找死。”
凌楚眼睛一瞇,他不認為于茗有把握,于茗沒把握,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誰都沒把握,誰去都是找死,我也沒什么死不得。再說,斷鋸是我的,我用著最順手,它也最聽我的,現在我是最好的人選。”
于茗說的很平靜,不是她想找死,說起來這些人都沒把握,誰上去都有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