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樂園。
于茗進入了游戲。
“媽媽,媽媽,怎么辦啊?”
有人拉著于茗的手搖晃著。
于茗有些頭暈,不是被搖晃的,而是她腦海里的意識,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回家,一定要回家,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回去見父母,一定要!
于茗知道了,這是原主的意志,也就是說在她進入了原主這個身體的時候,原主留下了很強的意志,這意志相當于原主的心愿。
于茗忍住腦海里那微微的不適,看向了喊她的人,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上不算很漂亮,但是還算清秀,另外她的眼睛很亮,給人一種很有靈氣的感覺。
這原主的女兒。
于茗無力吐槽,上次給她一個柔弱的小白花形象,誰見她都會以為她是金絲籠里的金絲雀。
柔弱的小白花再如何,也是年輕的單身女孩。
現在倒好,直接是孩子媽,十歲孩子的媽媽。
這不是最大的問題,問題是媽媽這個身份,她有丈夫啊。
還有公婆,還有娘家。
這個原主的意志讓她回家,回的是娘家。
要知道從于茗接收的信息來看,原主是遠嫁到了東北這邊,她的娘家可在中原地區啊,相隔千里,在喪尸末世來說,相隔千里,那是生死路,這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這一次是一進來就把任務安排好了。
“媽媽。”
女孩又喊了一聲,這女孩就是原主許洋的女兒:于岱夢。
于茗已經清楚此刻發生的事情了,原主許洋領著于岱夢在學古箏。
許洋本來是在家長區等于岱夢的,可是她突然看到身邊的一些家長竟然變成了很可怕的樣子,她急忙沖進教室,發現古箏班的老師還有幾個學生也變成了非常可怕的樣子。
他們臉成青黑色,眼眶往外突,眼珠子好像要掉下來一樣,身體僵硬,手指甲也發黑,那樣子可怕極了。
并且他們咬人,就像電視,電影上的喪尸一樣。
許洋當時也嚇壞了,可是母性讓她克制了害怕,她急忙找女兒。
她看到于岱夢的時候,有一個學生變成的喪尸正要咬于岱夢,于岱夢倒是不錯,還沒嚇懵,動作利索的一腳把那個學生變成的喪尸給踢到了一邊。
老師變成的喪尸要過來,許洋急了,掄起古箏就砸向那個老師變成的喪尸,她把喪尸砸到一邊,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喪尸砸死,顧不得看,她拉著于岱夢用最快的速度跑下了樓。
別的家長和學生也亂成一團,有的和喪尸打,有的也跟著跑了下來,他們下樓以后急慌慌的往路上跑,他們都覺得回家最安全,許洋和于岱夢則在門口停下了,因為她們看到了外面的街上也亂成一團,有很多車堵住了路,有很多人變成的喪尸。
于茗就是這個時候進入了原主許洋的身體,于岱夢正拉著媽媽問怎么辦。
于茗看著十歲的女孩,她不是這個女孩的媽媽,可是女孩眼內有驚慌,就算她再膽大,她也只有十歲,可女孩的眼內還有信任和安全感,因為她在媽媽身邊,只有在媽媽身邊,孩子才會感覺安全。
既然做了她的媽媽,她就得保護她,這感覺和于茗做于夢潔面對吳封是不同的。
“不怕。”
于茗緊緊握住了于岱夢的手。
“媽媽在,我不怕,媽媽咱們去哪兒,回家嗎?”
于岱夢好像真的不害怕了,她這個年紀其實是一個很特殊的年紀,不像再小的孩子會害怕,需要抱抱,但又不是那種什么都知道的年紀,他們不太清楚死的含義,只知道親人在身邊就好。
“咱們先去奶奶家看看。”
于茗做了決定,這個學古箏的地方離許洋的婆家,也就是于岱夢的爺爺奶奶家挺近的,走路幾分鐘就到。
既然進入了這個身體,她就得負責,只有這邊的問題解決了,她才能安心踏上征程,得去許洋的娘家,還得去尋找隊友呢。
“好。”
于岱夢乖巧的點頭。
于茗緊緊的拉著于岱夢的手走,她是這個女孩的媽媽,那她一定不能把這個孩子丟了,更不能讓這個孩子出事。
于茗另外一只手動了動,斷鋸沒出現,于茗微微皺眉,難道斷鋸還需要條件才能出現?
于茗心理想著,并不耽誤走路,她選擇的是喪尸少的路,能避開就盡量避開,因為她帶著一個孩子,她怕傷到于岱夢,對于路上行人的求救,她沒管,太亂了,她管不過來,她還有可能把于岱夢搭進去。
于岱夢的臉上有不忍,可是她沒說話,她知道她和媽媽幫不了這么多的人,她的媽媽能護住她就不錯了。
兩個人走到了一個路口,路口有一個地攤,地攤上賣的是工具。
地攤的主人已經變成了喪尸,正在追路過他的人。
于茗眼神一動,她現在拿不出斷鋸,她得有武器才行,不然遇到喪尸怎么辦,于茗眼睛飛快的掃著,她相中了地攤上的俄羅斯斧。
這種斧頭于茗知道,這邊比較常見,斧頭非常的鋒利,在工具攤上算是比較不錯的武器。
于岱夢怎么辦?要不要給她找個武器?
于茗剛想呢,就看于岱夢自己拿起了一根鐵棍。
“媽,我要這個,我也能打喪尸。”
于岱夢手握著鐵棍,仰著頭看于茗,她媽媽拿起了斧頭,她就知道媽媽是為了殺喪尸,那她也可以。
于茗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從許洋的記憶力,她和于岱夢是看過不少喪尸的片子的,許洋都不太敢看,于岱夢倒是膽大,什么都不怕,當然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孩子很聰明,還有和媽媽一起戰斗的勇氣。
“好。”
于茗摸摸于岱夢的頭,這個時候突然有喪尸過來,于茗一把把于岱夢拉到身后,然后她一斧頭劈向了喪尸。
其實于茗一進游戲就知道,上個九龍一鳳主題里面,她已經鍛煉的身手非常厲害了,可現在進入了喪尸樂園,那些都清零了,一切得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