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軒所帶的是從江湖上重金雇傭的殺手,都是有真功夫和絕活兒的,阿濟格的那幾個屬下很快就被他們放倒。
慕云軒追上前來,看到阿濟格與夢湖纏斗,指著前方逃走的秦瑟瑟與普凈道,“抓住他們!”
那些江湖殺手一時飛身而上,阻了秦瑟瑟與普凈的去路。
秦瑟瑟嘆了口氣,“看來也得我施展一下拳腳了!”她從腰間抽出青霜劍來,看了看普凈,“大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
慕云軒聽秦瑟瑟稱呼“大師”,仔細瞧了瞧普凈,覺得這和尚有點面熟,卻一時怎么也想不起來。
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美人兒竟然還會功夫,這是他預料之外的驚喜,他就喜歡這款式的!太溫順的反而無趣。
他嘿嘿一笑,拿過一旁殺手手里的劍,“小美人兒,本公子陪你玩玩兒。”
秦瑟瑟狠狠瞪著他,聽他話中滿含挑逗之意,只覺得惡心,揮劍就朝他砍去。
慕云軒擋了一下,笑道,“哈哈,還真會功夫!來呀!”
“少廢話,接招!”秦瑟瑟又揮劍而來。
兩人就這樣纏斗起來,但秦瑟瑟的功夫本就是三腳貓,慕云軒又意在逗著她玩兒,看著她因他的調戲之言而嗔怒的樣子,更覺心旌神搖,早就忘記了此時的處境,就那么玩耍起來。
秦瑟瑟暗氣自己功夫不到家,不然就能把這個無恥的浪蕩之徒給一招拿下!
這時暫時將阿濟格壓制的夢湖抽身脫戰,躍到了秦瑟瑟身邊,一腳將慕云軒踢出丈遠。
慕云軒身子受創落地,他那些殺手看到老板被打了,趕緊圍上來保護,一個個劍拔弩張要與夢湖拼命的架式。
而此時,阿濟格與帶著他的人圍了上來。
雙方之人,劍鋒所指,皆是夢湖。
阿濟格領教過夢湖的功夫,自知不敵,便有了想拉攏對方一起對付他們的想法,就朝慕云軒喊道,“敢問英雄尊姓大名?”
慕云軒一愣。
他乃大周皇族,世代被朝廷奉養,可謂深受皇恩,此次刺殺皇上目的在于讓大周不戰而敗,國家陷入大亂,他父親好趁慕云廷不在京中奪了帝位。若計成的話,成王敗寇,他今日之舉倒也沒人敢說一二,但若是不成的話,傳出去,那可是抄家滅族殺頭的死罪。
因此,他遲疑了一下,說道,“仇人太多,不方便透露姓名,不知英雄你又是何方神圣?”
阿濟格對于此等連姓名都不敢透露的人很是鄙夷,認定是宵小之輩,不過為了眼前的利益,不得不與其為伍,他道,“彼此彼此。英雄,我要的是這個和尚,你呢?”
慕云軒眼睛一亮,“巧了,我要的是這兩個美人兒。”
“那咱們就一起上,各取所需,事后山高路遠可好?”
“成交!”
我去!
秦瑟瑟一臉無語,這兩撥人就這么聯手了!
夢湖將她拉至身后,低聲道,“公子,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趁機逃走。”
秦瑟瑟點了點頭,轉身去找普凈,卻見普凈盤膝坐在路牙子上,閉著雙眼,面目沉靜,手捻佛珠,正在誦經!
金色的陽光沐浴在他的周身,他光潔的腦袋上呈現出一種奇特的反光景象,看起來就像她之前看過的畫像之中佛祖腦袋周圍那一圈佛光一般。
這個和尚果真得道了。
不過這個時候秦瑟瑟也沒心情欣賞他的圣體。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打斗,走到普凈身前叫道,“大師!您的心也太大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念經!”
普凈睜開眼睛,俊美的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仿佛不遠處的刀光血影與他無關一般,他說,“施主莫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秦瑟瑟現在終于明白孫猴子為什么那么討厭唐僧了,她管不了那么多,抓住普凈的胳膊將他拽了起來,“雙拳難敵四手,夢湖再厲害也打不過這么多人,而且,那個點名叫要你的男人看起來身手了得!趁著夢湖現在能拖住他們,我們快逃吧!”
在秦瑟瑟的死拽之下,普凈這才邁開了步子,秦瑟瑟跑著,還要騰出一只胳膊拉著普凈,氣人的是,他步伐不疾不徐,一點也不像逃命的樣子,弄的秦瑟瑟的步子也變慢了。
過了拐彎處,秦瑟瑟停下腳步,跺腳,“大師!你再不快點我就不管你了!別以為你跟慕云廷交情匪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
普凈失笑,“阿彌陀佛。”
秦瑟瑟撫額望天,沉了口氣,“你跑不跑?”
普凈看秦瑟瑟真的生氣了,說道,“施主先。”
秦瑟瑟瞅著他,“我跑了,你可要跟上哦,那些人兇神惡煞,說不定捉你回去會把你蒸熟了吃!”
普凈含笑點頭。
秦瑟瑟這才撒開腿朝前跑去。
烈日炎炎,沒一會兒,她就滿頭大汗,而且,她對于梭梭鎮還不是特別熟,跑了兩條街之后,有點迷路了,正要回頭看看普凈有沒有跟上,身邊嗖地閃過一道紅色身影,她愣住。
那那那,那不是身披袈裟的普凈嗎?
“我去!原來你跑的這么快!早點說嘛!大師!!!!!等等我啊——”
普凈卻似沒有聽到秦瑟瑟的喚聲一般,身影如同一道光,飛速朝前而去。秦瑟瑟只好使上吃奶的力氣在后面追。
如此跟在普凈身后追了半晌,她累的快不行的時候,終于看見普凈停在了前頭。
她停下,躬著腰,捂著肚子,喘了兩口氣,然后一手扶著腰走上前去。
“大——”師字還未吐出,秦瑟瑟便看到了普凈目光停留之處。
地上躺著十幾個人,或昏迷不醒,或慘叫連連,只剩下那個中年男子在內的四個人與夢湖纏斗。
夢湖受了傷,身上都是血漬,臉上的表情也不似他們剛才離開的時候鎮定,而是帶著一種堅忍與痛苦。
秦瑟瑟咽了咽口水,僵聲道,“你,你,你跑這么快,怎么又跑回來了!”
她有一種前功盡棄的失望,身體更如一只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去,再也沒有力氣像剛才一樣跑一回了。
普凈臉上略有歉意,“貧僧不太熟悉這里的路。”
秦瑟瑟帶著哭腔道,“你不熟還亂跑,你早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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