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醒來的時候,床的一旁是空的。
想起昨晚就寢的時候裴疆說今日休沐,所以梳洗后,問桑桑:“姑爺呢?”
桑桑回道姑爺在院子中練拳,玉嬌也出了屋子,到了院子外。但才到院子便見自家那不成器的堂兄拉著裴疆,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玉恒不顧勸阻,愣是在淮州開了間讓人難以啟齒的鋪子,且還是全大啟最大的鋪子。
起先玉嬌不清楚,后來偶爾聽到下人議論才明白他那鋪子是做什么買賣的。
玉恒還因為開鋪子的事情被他爹打得鼻青臉腫的,但他還是非常堅決的用了自己所有的積蓄開鋪子。
大家伙都不看好他,哪怕后來賺得盆滿缽滿。
玉恒估計體會到了賺錢了樂趣了。那之后便整日守著鋪子撥弄算盤看賬本研究新玩意,連青樓也不去了。
見他這樣,大家伙也都不知道他這是屬于上進了,還是一直在泥坑中沒被扶起來過。
以前玉嬌不讓裴疆與他待一塊,是怕裴疆學得和他一樣對青樓流連忘返。現在玉嬌不讓裴疆和他走得近,是怕玉恒這不好的風氣帶壞了他。
裴疆在那方面本就比較貪且強悍,若是讓他和玉恒待久了,那還得了?!
往后她生了孩子后,這、這哪扛得住呀?
想到這,再看到兩人站在一塊的畫面,玉嬌的臉色頓時一變。
“你們在說什么?!”
聽到玉嬌聲音的那一瞬間,玉恒沒有任何防備的打了一個冷顫。
隨而反應極快的低聲提醒裴疆:“妹夫你可千萬別把我剛剛與你交談的話向玉嬌說出來,不然我就把你婚前從我這討走的東西全拿回來!”
玉嬌身子不便,走得慢。等桑桑扶著她走近的時候,玉恒已經把話都給交代完了,隨而轉過身朝著她露出了討好的笑容:“三妹,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和妹夫,既然我也見過了,我也該回去了,大伯還要尋我說事呢。”
說著正想轉身離開,玉嬌淡淡的道了一聲“等等”。
玉嬌在玉恒的眼里壓根就不是妹妹,而是祖宗。因從小被欺壓大的,所以祖宗讓他等等,頓時就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
整個大男人慫得不得了,維持著不變的笑容,問:“三妹,還有什么事?”
玉嬌挑了挑眉,問:“你方才與我夫君說什么了?”
玉恒看向裴疆,笑容更甚:“就問了一下妹夫他這過去的七八個月都做了些什么而已。”
玉恒看上去倒是一點的破綻都沒有,但心底到底有多虛,大概只有他自個知道。
玉嬌輕嗤了一聲:“真的只是問這些?”
顯然一點都不信。
玉恒忙點頭:“當然,若三妹不信的話,可以問妹夫……”
說著看向一旁的裴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