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看著薛繁織笑道:“非常有意思,金主的題目是戊寅年二月初一,是什么重大的日子!”
戊寅年二月初一?!
薛繁織神色有些古怪,這戊寅年二月初九是她出生的日子,那是什么重大日子?
薛繁織搖頭:“這算什么重大日子!”自己出生那天,發生了什么大事情嗎?
蕭翊其實也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那天他四歲半,雖然已經有記憶了,加上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后面的史書也看過不少,可是終究想不出那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上輩子的今天,金主同樣出了這個題目,可是沒人答上,所以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只記得是阿織的生日,那天應該是晴朗明媚的一天,街上的狗和雞叫的都挺歡,并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薛繁織看蕭翊搖頭,她傻眼了:“你不知道?”
蕭翊這次點頭了:“是啊,我不知道啊,從玉皇大帝到土地老,再到西方諸佛,再到民俗民風,我還真沒發現二月初九和這些人這些事有關,你說我能知道什么?”
薛繁織殺了:“不知道你還答應?那你怎么辦?你不會是想故意輸給八皇子吧?你想做他的跟班?”那你就直說好嗎?
蕭翊不以為然道:“你想啊,我都不知道的,他們能知道嗎?”
薛繁織:“……”
有些人啊,是不是自信過了頭了啊!
說不定人家對面都知道答案了。
薛繁織真的很想打蕭翊一拳,讓他清醒清醒,以后別這么自戀。
蕭戩那邊,當聽到屬下的人說沒有見到金主,那金主油鹽不進,買不到答案的時候,他的眸子明顯一沉。
他之所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蕭翊打賭,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看蕭翊輸的樣子。
之所以會選金主的題目,是因為金主的題目已經造勢出去,一會揭曉答案的時候會萬人矚目,這樣他如果贏了蕭翊,知道的人就更多了,他的名聲就會越盛。
可是他事先并不知道答案,他的計劃是去找金主買,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還加上他皇子的身份,他不信金主敢不告訴他。
卻想不到,人就真的不告訴他。
那屬下的侍衛還道:“不光不肯賣,其實都沒讓小的們上船,直接就我們趕下來,誰只有答對題目的人才可上船!”
打不上題目就不能上船,不能上船拿不到答案他怎么答題目?
這個人不是找抽嗎?簡直就是難為人。
船上的人大多數都是勛貴子弟,和蕭戩要好,其中就有蕭翊的親表弟林麟,當然,馮嬪是林家養女,他也算是蕭戩的表弟了。
他看蕭戩臉上不好,問道:“八殿下還想不出來嗎?不然我去問問九殿下想出來沒有!”
這種公然偷題的事蕭戩當然想干了,他就討厭這個林麟沒眼色,你直接去問好了,干什么還問他呢,難道他能公然慫恿林麟去?
蕭戩笑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第二個問題,看向眾人道:“這題目有點刁鉆,誰知道那是個什么日子啊?”
對岸突然出來女孩子的聲音道:“好不要臉的,既然是比試,你們那么多人一起研究,到底是誰的答案啊?”
這意思就是說蕭戩找搶手。
關鍵是誰這么大膽,敢罵皇子不要臉?
蕭戩黑著臉看了對面一眼,是蕭翊領的那個死丫頭!
蕭翊聽薛繁織罵人,他很新奇,上輩子薛繁織不管遇到什么不平事都不會說臟話的,這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厲害上了呢?
當然,這厲害是因為他,可能觸及到了他的問題,他的阿織就會變成護犢子的小野獸吧。。
蕭翊心里美滋滋的,但是還是得告誡阿織:“這蕭戩別人長得人高馬大人模狗樣的,他可是小肚雞腸,你罵他,他會記仇的。”
那又怎么樣,反正還不是被蕭翊殺全家?
薛繁織不怕蕭戩,上輩子她都沒在蕭戩手里吃過虧,這輩子更不會了。
而且對面人說啥她也聽不見。
她不服道:“我最討厭這種不按照賭約行事的人,一點賭品都沒有,賭博呢不知道嗎?賭品看人品,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蕭翊:“……”
這到底什么女人啊,還賭博?
什么賭品看人品,都賭博了還能有什么人品?
這丫頭還沒喝酒呢,凈知道胡說。
蕭翊好像伸手去揉薛繁織的腦袋,于是他就這么做了,然后憐愛的道:“既然他們沒品,咱們也可以沒品,你幫我答不就得了!”
可是對方那么多人,他們只有兩個人,當然,這種時候艄公是不算人的,這對他們十分不公平好不好?
薛繁織剛要說話,眼睛滴溜溜向上一轉,看見了快比自己臉還大的大手,她眸子一沉道:“主公,你在干什么?你好像在摸我的頭啊,我們兩個的關系,你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分,是欺負我是沒爹娘的孩子嗎?”
蕭翊:“……”
“你怎么就沒爹娘了?”
她那個爹娘,不是有的跟沒的一樣?
薛繁織沉聲道:“不要明知故問!”拿開你的爪子。
蕭翊被薛繁織拍了手,并沒生氣,就是覺得可惜,阿織的頭發可真順滑啊,和成親后一樣,可惜她現在也太小了,這得等到什么時候啊?
蕭翊已經心猿意馬了,這時金主所在的大船上傳來敲鑼聲,然后有人站在甲板上高升唱道:“還有一刻鐘!”
薛繁織不解的看著蕭翊。
蕭翊看了夾板一眼,回頭道:“還有一刻鐘就不收答案了,咱們必須得把答案寫出來,我懷疑,那味藥材就在那條船上,那個金主的手里。”
薛繁織道:“那你寫什么?”
蕭翊說他不知道答案。
蕭翊笑道:“聽這意思,你有答案了?”
薛繁織搖頭:“也不是有答案,就是我知道寫什么!”
他們一起回到船艙,薛繁織提筆寫到:“戊寅年二月初九可是個大日子,因為本娘子出生,舅舅多了一個外甥女,外公外婆多了一個女外孫!”她親近的人就這么多,就這么寫吧。
她寫完去看蕭翊,蕭翊依葫蘆畫瓢,在復制她……
哪有這樣的人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