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薛皎月自然也看見了金不換。
她詫異又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指著那邊道:“那是我舅舅啊,我舅舅!”
難怪金主這么有錢啊,是金家啊,那就沒什么稀奇的了,金家的財富不可估量,別說造一艘三層的船只,一百艘也造的起,就是金家人比較摳,有剩余也不會給她家花。
“你舅舅?”蕭戩問道。
薛七娘的舅舅?那不是大金主嗎?
大金主是薛七娘的舅舅!
天哪,薛七娘的舅舅是個大金主,原來薛家那么有錢啊!
當然了,這錢是舅舅家的錢,還不算是薛家的,但是如果他娶了薛皎月就不一樣了。
他如果娶了薛皎月,就等于收買了薛邱,薛邱要支持他,那作為薛邱的親家,那位金主難道不向著薛家?難道不幫著他?
那么金主的錢就是薛家的錢,就是他的錢。
蕭戩感覺天上掉餡餅了,一開始他只是覺得薛皎月姿色過人,又有個差不多的家世,所以想結交一下,沒想到這人還是個寶藏。
幸福來的太快,感覺好不真實啊!
蕭戩不確定的問道:“七娘,真的是你舅舅?”
薛皎月就笑了:“殿下,您可真會開玩笑,那親舅舅還能亂認的?還能有假?娘親,舅大!”
娘親舅大,舅舅就會支持他當皇子的。
父親兒子那么多,沒有錢是當不上皇子的。
蕭戩確定了,目光充滿憐惜的看著薛皎月:“是舅舅啊,那肯定會見你了!”
“什么見我?是見我們!”薛皎月羞赧的道:“我跟殿下一起來的,殿下尊貴無比,難道舅舅見我卻不見殿下嗎!?”
剛聽話誰都愛聽,蕭戩也覺得薛皎月說的沒錯,他微笑的看著薛皎月道:“還是要承七娘的情!”說的也體貼,可就是眼神中多了一些理所當然。
當然,薛皎月沒看見!
其他人也都震驚在金主是薛皎月親舅舅這件事上,薛皎月有這么大的后臺,那別人還怎么比她!?
又眼看著皇子對她刮目相看。
王薇薇和馮玲眼中都閃過嫉妒,不過暫時,二人都沒什么動作。
很快的,他們的船就到了大船旁邊。
金不換還沒有進船艙,不過也快了,他手邊還跟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自然就是薛繁織了。
大船之外的畫舫都在討論金不換寵愛外甥女這件事,金不換和薛繁織都對比無動于衷。
眼看二人就我進入船艙,薛皎月急忙叫道:“舅舅,舅舅,是我啊!”
薛繁織聽見聲音先回頭,就看見了打扮的鮮亮貌美的薛皎月,她微微皺眉,心想原來這人是來這里啊,啊,還跟著蕭戩,難怪一大早就出門了!
金不換低頭挑眉一看,問道:“你誰啊?看著眼熟!”
薛皎月:“……”
她這個便宜舅舅一年到頭還真的沒見過她幾次,原因也很奇葩,就是不喜歡她。
金不換覺得她跟他長的不像,可因為薛繁織長的像金氏更多,金氏和金不換又十分相似,所以薛繁織就長的像金不換,金不換以這個理由覺得薛繁織才是他的親外甥女,并且傳薛繁織道法,教薛繁織讀書寫字,對薛繁織更好!
可是總不能連自己都不認識吧!?
薛皎月氣的要死,附近的人又對她投來懷疑的目光,她氣憤道:“舅舅,是我,七娘啊,這么多人,你就別開玩笑了!”
金不換是真不記得了,哦,應該是薛家的孩子,可雪家那么多女孩子,每次去都嗚嗚泱泱的一屋子。
“你是哪一房的?”金不換撓著額頭問道。
薛皎月:“……”
這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是大房的啊,是你親妹妹的女兒!”薛皎月恨不得喊出來。
金不換也不關注那些,反正他只知道就一個外甥女長得像自己。
他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是大的那個還是小的那個啊?大的那個是薛大郎前妻生的,小的是我姐姐生的吧?”
薛皎月恨不得潑金不換一臉冷水,她咬著牙道:“我是小的!”
馮玲這時候低聲來一句:“原來七娘的母親是續弦!”
薛皎月:“……”
續弦怎么了?薛繁織也是續弦生的,怎么沒人說她呢?又不是小妾生的!
何況她可不是續弦生的,但是又不能說。
薛皎月冷眼了馮玲一眼,“續弦生的可以上船,她母親倒是原配,她能上去啊?
這樣想著,但卻沒理,她又看向金不換,忍著怒氣繼續道:“舅舅,快點讓我上去!”
金不換站直了腰問道:“你要上來干什么啊?”
“自然是有事啊,舅舅!”薛皎月在崩潰邊緣,已經不耐煩了,怕她下一秒都要咆哮,這個舅舅太氣人了。
可金不換還是搖頭,道:“行,我知道了,你是我姐姐生的,我是你舅舅,你想上船有事,但是不行啊,我這船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上的,你得答對題目!”
題目!!
蕭戩心里咯噔一下。
薛皎月指著薛繁織問道:“那八娘怎么能上去呢!”
金不換用你是傻瓜嗎的目光看著薛皎月:“自然是答對了啊,我不是都公布答案了嗎?”
“那我也是那樣寫的,舅舅怎么不讓我上去?”
“你也寫了?”金不換搖頭道:“你沒有,沒看見!”
怎么可能呢?金不換是不相信別人能答上這個問題的,一來,這個日子確實是外甥女出生的日子,第二,沒人能想到是這樣一個答案,第三,如果阿織來了他就有信心阿織回寫這樣的答案了,因為只有一根筋的人才有什么說什么,他的外甥女就是這種一根筋。
至于別人,他是不信除了外甥女還有誰那么自信。
哦,還有另外一個外甥女應該也是這個生日,但是那又怎么樣,她確實沒答啊,他還是沒有估摸錯。
“沒有,你沒答!”金不換確定的道,沒答就別鬧了,他只想和阿織外甥女一起說話。
薛皎月怎么想都不對勁,怎么可能沒答呢,舅舅非常有錢啊,也不會在乎她一個人的,為了這種事撒謊沒必要吧?
那答案只有一個了,薛皎月目光看向蕭戩,眼里都是難以置信:“殿下,你沒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