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作聘之美人為餡

37.更深的陰謀

“大小姐,你的母親并不是難產而亡,而是,而是被人害死的啊。”

唐佩珺死沒死她比苗姨娘清楚。

看來,上官若雪是因為在相府里待不下去了,才死遁離開相府,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反正上次見她,便知道上官若雪不簡單。

“看大小姐的神情,似乎并不意外,難道大小姐也懷疑前夫人死的可疑,這才來找妾求證?”

柳青莐斜睨著苗姨娘。

苗姨娘訕訕一笑:“是妾多嘴了。”

“既然你知道我母親是被人害死的,那你一定知道害她之人是誰了!”

“我可以告訴大小姐害你母親之人是誰,不過大小姐要保證,不能說是我說的,不然妾的小命難保。”

從苗姨娘的院子出來,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柳青莐看著天空,又回神看看這偌大的庭院,頭一次覺得,這個相府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暗井。

將人吞沒,不留一點痕跡。

老夫人啊老夫人。

難怪她要除掉自己,不過是先下手為強罷了。

哪天要是被自己知道,她就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怎會讓她好過呢!

但還有個她不理解的地方。

那就是為何現在才想著動手除了她。

趁她年少不更事,除掉柳青莐不是更簡單些,何必等到現在?

聯想到上次在秦素嫻屋頂上聽到的話。

一些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唐佩珺之“死”,或許沒有苗姨娘說的那么簡單。

事情的背后,肯定隱藏著更深的陰謀。

老夫人為什么一定要殺了唐佩珺?

唐佩珺可是老夫人帶進府中,并且親自操持,將她許給自己的兒子柳兆淵的。

所有的人都以為唐佩珺死了。

諷刺的是,唐佩珺至今都活的好好的。

她不過是不想繼續呆在相府,借老夫人的手讓自己有一個名正言順消失的機會。

金蟬脫殼玩的那叫一個溜。

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

唐佩珺為何一定要自己嫁進睿王府,她和睿王之間又有什么關系?

柳青莐覺得自己被卷進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必須想辦法,盡早抽身。

她可不想作為誰的棋子,身不由己。

就是一年一度的圣壽節。

圣壽節,乃皇帝壽辰。

今年又是皇帝五十的整壽,其他三國均派來使臣祝壽,尤為隆重。

東辰國,也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可以攜親眷祝壽。

柳青莐走到門口時,看見還沒有出月子的柳青瑗打扮的十分隆重,顯然也是要去參加這個壽宴。

“妹妹還沒出月子吧,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反而到處亂走?”

“住口。”

眾目睽睽之下,柳青莐出口就是敗壞柳青瑗的名聲。

秦素嫻怎么可能還忍得住。

“青莐,莫要在這敗壞你妹妹的名聲,之前你受刺激魔怔了,在城樓上說的那些胡話,母親都不與你計較,可女兒家的清白豈能隨意誣蔑。”

“呀,妹妹腳下那是什么東西?”

柳青莐沒有搭理秦素嫻。

而是非常夸張的指著柳青瑗的腳下,并且很沒形象的呼叫出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府中下人的,還有門口路過的官府家眷……,這些人可都是最為嘴碎的。

柳青瑗腳下不是別的,而是一攤血跡。

秦素嫻也看向柳青瑗的腳下。

待看清楚是什么時候,趕緊用自己的裙擺將那一攤血跡遮住。

“大驚小怪做什么,不過是女子來了月信。”

月信會這么多?

騙鬼呢。

柳青瑗沒想到自己的身子這么不爭氣,這還沒出門就弄成這樣。

今天的宴會,自己豈不是無法參加?

她看向柳青莐,那么明媚耀眼,自己卻因為身體不爭氣,無法參加。

想想都氣的緊。

“娘……”

柳青瑗這一聲喊的無限委屈。

秦素嫻以為柳青瑗擔心的是自己名聲受損。

立刻扶住柳青瑗,輕聲安慰。

殊不知,柳青瑗并不在意這些。

她和太子的婚事已經板上釘釘,這些人再怎么議論,也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青莐,你怎么可以這么對青瑗?她可是一直拿你當做最親的姐姐。”

嗤……

最親的姐姐!

真的把她當姐姐,又怎么會處處陷害她,到最后還搶了本該屬于她的婚事,最為可恨的是想要她的命。

就這樣,還假惺惺的說什么當她是最親的姐姐。

不過,他們會演戲。

她柳青莐也不差。

“夫人,我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說我,我不過是擔心妹妹的身體罷了。”

柳青莐很是無辜的開口。

配上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加上本來城樓事件的影響。

立刻讓圍觀的人認為。

是秦素嫻母女欺負柳青莐。

“看來,柳大小姐說的是真的,這個二小姐啊,搶了自己姐姐的夫君,還未婚先孕,真是把我們女人的臉給丟盡了。”

某個夫人說道。

另外一個好事的夫人立刻接棒:“可不是,我看啊,那才不是什么月信。”

第三個也不示弱,立刻接過話茬:“女兒家家的,月信怎么會這么多,估計啊是小產了,沒看那姑娘臉色那么憔悴。”

當初在城樓下,那些人怎么議論柳青莐。

如今,這些人就怎么說柳青瑗。

說的更直白,更難聽。

總說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但其實,女人才是最喜歡為難女人的,尤其是看不得比自己優秀的女人好。

柳青瑗萬萬沒想到,被人指指點點的畫面,有一天會出現自己身上。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拿著刀子,戳自己的心窩。

疼的人呼吸都是疼的。

“你們都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再亂說,本夫人撕爛你們的嘴。”

青瑗是她唯一的指望。

她絕對不允許這些人這么說她的女兒。

“秦夫人,就算你是相府的夫人,也管不了人家說什么吧。”某位夫人輕嗤。

看熱鬧的人隨聲附和:“就是。”

然后,相府的門前今兒異常的熱鬧,都在討論柳青瑗小產的事。

柳青瑗本來就沒出月子,又被宮里那位下了絕子藥。

身體本來就虛,這一鬧自然是沒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