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豫嬪喚了一聲正在出神的東辰煜。
“皇后娘娘就算再不滿臣妾,那也不該毒害皇嗣啊。那不止是臣妾的孩子,還是陛下的孩子啊!”
豫嬪的話,讓東辰煜攥緊了手。
他并非如表面那般。
信賴皇后。
可她是太子的生母,背后又有鎮國公府撐腰。
如何輕易動得了她。
再說,皇后行事步步謹慎。
這么多年,根本尋不到一絲錯處。
令他無從下手。
但今日,豫嬪將這個由頭送上了。
謀害皇嗣。
就是皇后,也不行。
事情急轉直下,蘇雨霏前一刻還嚇得魂不附體,這一刻松了口氣。
瞪了眼作妖的豫嬪,先行回她的寢殿去。
此事就算與皇后娘娘有關。
她也沒這個資格,圍觀皇上怎么處置皇后。
長壽宮
“陛下這是做什么!”
楚寧陽皺眉。
皇上一過來,就讓自己跪下,豫嬪站在陛下身后。
她是一國之后。
臉面還要不要了。
“皇后,這株釵環,是不是你賜給蘇妃的。”
“沒錯,是臣妾賞賜給蘇妃的。”
她是皇后,賞賜給后妃一株釵環而已。
這能有什么問題。
“哼,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啊。”
東辰煜冷哼,瞪著皇后:“竟然用這種陰私手段,謀害朕的皇嗣。”
楚寧陽心頭大驚:“皇上冤枉。”
“證據確鑿,哪里冤枉你了。”
“朱釵是臣妾賜給蘇妃的不假,但是在蘇妃那里留了幾日,怎能確保沒有問題?皇上一口咬定是臣妾,臣妾自然覺得冤枉。”
豫嬪站在東辰煜身邊。
雖然肚子還在隱隱作痛,可卻覺得神清氣爽。
這步棋是走對了,如今她們狗咬狗。
最好不過。
這樣,誰都逃不了!
“皇后娘娘,蘇妃姐姐她做夢也想著懷上龍嗣,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豫嬪火上澆油。
“豫嬪,你的意思,是確定這事是本宮所為了。僅憑一個被下了藥的釵環,還不夠吧!”
她需要看東辰煜的臉色。
可豫嬪,她還沒資格用審問犯人的語氣在這里跟她說話。
“皇后娘娘說的是,僅憑一株釵環是遠遠不夠的,可皇后娘娘你不是下了雙保險么,早上賜給臣妾的香膏,也是放了能致人墮胎的麝香啊。”
楚寧陽頓時語塞。
用那陰冷的眼神,看著豫嬪。
那香膏,是她直接賜予豫嬪的。
要說跟她無關,誰信呢!
況且,看見豫嬪那副嘴臉,她也確實沒忍住。
如今倒是成了謀害她的鐵證。
“皇后,你太讓朕失望了,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怎可如此小肚雞腸。那可是朕的皇嗣。”
東辰煜動了真氣。
楚寧陽現在行事越發跋扈,不就是仗著她的父親鎮國公有著二十萬的兵權。
連他的子嗣都敢謀害。
“你連朕的子嗣都不放過,是不是以后連朕也敢謀害
楚寧陽大驚。
將頭磕在冰冷的地面:“皇上,你這話可就誅心了。臣妾對陛下一直是盡心盡力,從未有過半點懈怠。陛下你不能僅憑這一件錯事,就否定了臣妾的功勞吧。”
“哼,盡心盡力?真那么盡心盡力,又怎么會出現豫嬪這事。算了,皇后這段時間操持宮宴,累了,好生在這長壽宮休息一段時間,這后宮就先交由梅妃打理吧。”
“陛下……”
楚寧陽萬萬沒想到,皇上處置的如此決絕。
她可是一國之后。
“您不能這么對臣妾。”
“毒害皇嗣,就算你是一國之后,也不能姑息。”
大年初一的下午。
東辰國的皇后被禁足在她的長壽宮。
這個消息,迅速在京都傳開。
太子禁足剛解,即將納側妃進府,這個時候皇后又被關了禁足。
皇帝的心思果然難測。
北辰婭除了睡覺,平時都待在青玉閣,得到這個消息后,便在柳青莐耳邊嘮叨。
“本公主沒來東辰的時候,就聽說你們皇帝對皇后如何如何的好。沒想到,翻臉無情起來這么狠。”
她和北辰峯是一母同胞,中宮嫡出。
按理說應該是榮寵無數。
可她父皇對母后不但不聞不問,還時常責罵母后,整個北辰京都,都知道皇后不受寵。
要不是太子哥哥爭氣,怕是這太子之位也做不長久。
所以,她特別羨慕東辰的皇后。
如今才知道,傳聞真的只是傳聞。
“皇后她害的豫嬪流產。”
柳青莐平靜的敘述事實。
雖然,她也覺得。
這么低級的錯,皇后是不會犯的。
“在后宮生存的女人,誰的手上沒沾過血,更何況還是皇后。”
北辰婭認為這事在后宮,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你說的是,只可惜這位皇后運氣不好,被皇上抓住了把柄。”
“她是皇后,就算如此,也不該罰這么重,只要皇上有心偏袒,光一個小小的嬪妃算的了什么。”
柳青莐搖了搖頭。
北辰婭雖然在皇宮長大,耳濡目染有些事情看的明白。
但她還小,未必能想得到背后的目的。
皇上為何大題小做。
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想動皇后,奈何沒有機會。
如今有個豫嬪。
給了他這個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你說的對,如果皇上有心偏袒,光一個小小的豫嬪,確實不算什么。”
北辰婭點頭。
可點了一下,就回過味了。
指著柳青莐張大了嘴巴:“柳青莐,你的意思是,皇上想要對付皇后?”
柳青莐送給北辰婭一個你還不算太笨的眼神。
“果然,皇宮沒有真情。”
北辰婭發出這樣的感慨后,突然蔫了,雙手撐著下巴,嘆息道。
“如此,你還想嫁給睿王?”
提到東辰堯,北辰婭立刻滿血復活。
“睿王殿下又不是皇上,皇上的女人那么多,自然容易生出是非來,他就不同了。”
“你怎么知道他就不同。”
東辰堯是親王。
還是個大權在握的親王,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他自己不找,也會有人湊上來的。
“他就是不同,我記得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時,正巧有個女子向他表白,他說他這輩子只會娶一個妻子,有一個女人。所以那個人必須是他的心上人,他才會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