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作聘之美人為餡

92.半點便宜沒撈著

丫鬟的聲音很冷靜,手法迅速老練,顯然不是一般的丫鬟。

“你們受過訓練吧。”

柳青莐的語氣是肯定的,兩個丫鬟互相看了一眼對方,手下不停。

“娘娘慧眼,屬下是王爺特意派來伺候娘娘的,奴婢幼白,她是思羽。”

柳青莐點頭。

幼白將屁股上的傷口處理好,竟然沒有感覺到疼,柳青莐就知道,幼白肯定是懂醫理的。

傷口處理好了,加上可口的飯菜,一直精神緊繃的柳青莐再也扛不住,沉沉的睡去。

東辰堯進來,都沒有發覺。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個女人開始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

他想,他心里已經住下一個叫柳青莐的女人。

皇上用蘇妃做餌,不就是想知道柳青莐在他心里的位置么,那他就用實際行動告訴東辰煜,他對柳青莐的在乎。

讓他痛一次,下次再也不敢把手伸到柳青莐身上。

“報,八百里加急,快開城門。”

白雪茫茫,天色還沒有大亮,城門還未打開,城門口進出城的百姓也只是三三兩兩排著隊。

騎手離城門還有好一段路,就開始喊。一路喊到城門下,已經力竭。

“快,開城門。”

守門的將軍聽到,臉色一變,趕緊吩咐守門的士兵開城門。

“八百里加急,快去稟報皇上,西辰國突然屯兵二十萬,犯我東辰,青州已經失守……”

傳令兵剛說完這句,人就累暈了過去。

西辰突然興兵,始料未及。

這個時辰正是上朝的時候,聽到這么大的消息,都在著急。

西辰什么時候興兵不好,非得在這個時候。今日他們準備的是祭天儀式。

祭天迫在眉睫,戰事也一刻不能耽擱。

可想而知,東辰煜現在是忙的焦頭爛額。

“皇上,祭天儀式已經準備妥當,老臣以為還是應當先祭天,再來商議西辰戰事問題。”

“鎮國公,此話不妥吧,青州已經失守,一刻也等不了,難道等西辰再拿下我們東辰的城池,才重視起來?”

“顧將軍,西辰戰事固然重要,難道這連綿半月的大雪就不重要了嗎?青州失守已成定局,后面我們再奪回來就好。這大雪不停,耽誤了春耕,到時候餓死的會是無數百姓。一樣的重要。”

鎮國公說的有道理,得到不少人的附和。

“好,先前往祭臺,進行祭天儀式,結束之后再商議西辰戰事。”

祭天儀式很順利。

只是期望的大雪卻并未立即停下來。

東辰煜沒有時間追責。

“睿親王怎么沒來?”

西辰邊境,可是東辰堯親率的旋翼軍在鎮守,如今青州失守,他人都沒看見,簡直豈有此理。

前有他不顧一切的沖進刑部將人帶走,后有重大軍事不見人影。

莫不是真被柳相家的那個女兒迷魂了頭。

“這個,這個……”

被留下的太子三皇子,幾個資歷頗深的將軍和柳相都沒有開口。

朝堂上的風,這些人盯得緊著呢。

皇上將柳青莐下獄的時候,就伸著脖子等著后續事態的發展。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東辰堯竟然直接去刑部要人,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皇上竟然咽得下這口氣,遲遲沒有發作,不知道是在醞釀什么招。

不過,突然來的戰事。

皇上就算在醞釀大招,現在恐怕也用不上了。

二十萬大軍壓境,可不是小事。

這些年,西辰國力日盛,已經有和東辰國平起平坐的趨勢。

這次他們突襲,一定是蓄謀已久。

東辰國,恐怕除了鎮國公有這個能力領兵與之抗衡,剩下的就是東辰堯。

青州是東辰堯的地盤,他更為合適。

“馬上派人,將睿親王宣進宮。不,金馳你親自去請。”

可惜,金馳出馬,也未能將睿親王請來。

東辰煜瞇著眼,努力的壓制怒火:“怎么回事,睿親王人呢?”

金馳跪地抱拳:“回陛下,睿親王病了。”

“病了?”

“是的,臥病在床。”

“呵……,他這個病,來的可真是時候啊!”東辰煜冷笑幾聲。

不就是動了一下他的女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甩臉色給他看,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御書房的等著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這些人都是人精,怎么會不知道東辰堯這是在給皇上難堪。

尤其是柳兆淵,心思更是活絡

皇上前幾天剛懷疑東辰堯半夜進宮行刺,雖然行刺的對象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宮人,皇上仍然如鯁在喉,因為對方的身手實在是驚人,皇上定是覺得他的安慰受到威脅。

所以,和東辰堯對鋪公堂,希望可以找到機會,處置了他。

沒想到,那么多證據指向東辰堯,偏偏半路殺出個柳青莐,為他做了不在場證明,讓東辰堯成功的擺脫嫌疑。

皇上怎么能放過柳青莐。

不過一天,利用蘇妃,將柳青莐拿下入獄,可東辰堯呢,竟然直接將人給帶走。

幾個回合,皇上是半點便宜沒撈著。還得放下身段去請他。

“既然睿親王病了,眾位愛卿就隨朕去睿親王探望一番。”

皇上做到這個份上,多憋屈。

這個東辰堯,他如何能夠再留,一旦有機會,必是除之而后快。

事情緊急,東辰煜一行人急匆匆的趕往睿王府。

東辰堯果真躺在床上。

只是臉色紅潤,聲音渾厚有勁,可不像是重病不起的樣子。

“皇弟現在感覺身體如何?”

“不太舒服。”

東辰堯說。

東辰煜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發火。

“朕過來,順便將單君瑋給叫了來,估計一會就到,有神醫出手,定然藥到病除。”

“臣弟心里不太舒服,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需系鈴人。”

“這是何意啊?”

“臣弟的王妃替蘇妃看診,原本是一片好心,不止為何蘇妃要有意為難她,竟然說她意圖謀害,被拿下獄受了重刑,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東辰煜:“……”

這件事,他沒有追究,東辰堯竟然還好意思提。

擅自將人從刑部帶走,這是誰給他的權利?按照罪責,他也得跟著柳青莐一起蹲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