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作聘之美人為餡

110.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

上次柳青莐來王府住,是幼白思羽照顧的,這次大婚,東辰堯干脆將這兩個丫鬟撥給柳青莐。

睿王妃,多么尊貴的存在,四個一等丫鬟是標配,必須的。

幼白和思羽兩個人在王府那是最有臉面的大丫鬟,拳腳功夫了得,還懂醫理。王爺讓這兩個人到王妃身邊伺候,對她的寵愛可見一斑。

傳言應該是真的。

東辰煜在宮中,聽著下人的匯報。

懶懶的說了句:“是真的還是做戲,明天且看他們來宮中謝恩在看。”

幼白和喜婆守在門口,遠遠的看見東辰堯的身影,有些搖晃,看來是喝了不少酒。

她敲門說:“王妃,王爺回來了,你趕緊將蓋頭蓋上。”

東辰堯先進,喜婆帶著八個端著托盤的丫鬟隨后跟進來。

柳青莐蓋著蓋頭,但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影慢慢靠近,隨后她聽見喜婆說:“掀起蓋頭,從此稱心如意。”

一桿秤伸了過來,隨后柳青莐的視線一亮。

氣宇軒昂一身喜服的東辰堯站在她面前,呼吸之前還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清莐,我來了。”

這還是柳青莐第一次聽到東辰堯這么叫她。這一聲有著神奇的魔力,讓她心都跟著顫了顫。

喜婆將他們的喜床上灑滿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笑呵呵的說:“祝王爺王妃早生貴子。”然后又有兩個丫鬟端著兩杯酒:“王爺王妃喝了這杯合歡酒,從此生活和和美美。”

前世,她不懂害羞是何物。

生活艱辛,身體時常處于毒物侵蝕狀態,每天睜開眼都是被毒折磨。戀愛那是沒有的!

沒想到,現在自己成親了。

柳青莐恍惚的拿起酒杯,在東辰堯深情的注視下,喝下這杯合歡酒。

喜婆又拿來一把剪刀和一個喜慶的錢包,錢包上繡著鴛鴦戲水,柳青莐知道,應該是要把彼此的一束發剪下來放在這個錢包里珍藏起來。

弄完之后,屋里的人都退了出來。

四目相對,看著柳青莐的唇,東辰堯覺得喉嚨發干。

“酒喝的有點多,喉嚨干。”

幸好他進來的時候,臉就是紅的,不然……

可惜,東辰堯再怎么掩飾,在一個醫者面前也是無所遁形。

柳青莐本來也緊張,被東辰堯這副樣子反而逗樂了。

“你還笑話上本王了!”

“不是,你可別冤枉我。”

“行,你說了算。天色已晚,你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明早還要去宮里謝恩!”

東辰堯不說還不覺得,現在一口氣松下來,覺得渾身都痛,早上到現在,七八個時辰一下都沒有休息。

“那這些怎么辦?”

“好辦,你等著。”東辰堯三下五除二,就把床上那些紅棗花生給弄得干干凈凈。

他倒是干脆,直接將被子一抖,將那些抖落在地上:“明天讓人收拾就行。”

東辰堯自然而然的躺下,到讓柳青莐心中忐忑起來。平心而論,東辰堯是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如今,絕色美男就躺在她身邊,還是自己的合法丈夫,要說心里沒有點迤邐,那是不可能的。

柳青莐的心砰砰砰的跳。

側身背對著東辰堯睡下,她剛蓋好被子,東辰堯的大手就環上她的腰,頭也順勢靠了過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柳青莐的脖子上,撩撥著她那顆躁動的心。

“睡吧。”

東辰堯說。

柳青莐:“……”這個男人,是在撩她,還是她自己想多了。

絕色美女在懷,他就不想做點什么?

柳青莐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她只記得自己在睡前是滿心的怨念的。

這個男人,段位太高了。

不會是想讓她自己主動吧?

早上,兩人還沒有起床,門外就有說話聲。

“段嬤嬤,您恐怕得等著了,我們王爺王妃還沒有起身呢!”

說話的是思羽。

段嬤嬤不以為意,語氣強硬:“老奴是奉了太后懿旨前來取落紅帕的,急著回宮中復命,恐怕得勞煩思羽姑娘進去通報一聲了。”

思羽笑了一聲:“這個奴婢可不敢,王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段嬤嬤要實在是著急,自去敲門便是。”

段嬤嬤一噎,止住話頭,老實的等著。

在這些丫鬟面前,她自是語氣強硬,可強出頭的活,她是不敢的。

新婚燕爾,起的晚是正常的。

柳青莐聽到段嬤嬤那話,心里就不痛快,故意磨蹭的很晚才喊白薇杏兒進來伺候。

“讓段嬤嬤久等了。”

柳青莐不咸不淡的開口,也不看她。

“王妃娘娘客氣了,老奴奉太后之命來取落紅帕。”

東辰堯眼神掃在段嬤嬤身上:“本王和王妃自會帶著去面見太后,你先回宮吧。”

“這……”

段嬤嬤想說規矩不是這樣的。

可瞧著東辰堯的眼神,這話堵在喉嚨里出不來,她怕自己這話一說出口,命就沒了。

規矩,睿親王從來就不是個守規矩的人。

兩個人用了膳,這才慢悠悠的乘坐馬車進宮謝恩。

“這次進宮,有場硬仗要打,能應付的來?”

東辰堯問。

他這么說,柳青莐一點也不奇怪。

坊間對東辰堯的話題從沒有斷過,就是之前和太子還沒有解除婚約的時候,太子為了得到柳相的支持,耐著性子和她周旋,也說了很多關于東辰堯的事。

這次進宮,除了要應付東辰煜,還有宮里那位老妖婆。

為了東辰堯,先皇險些將皇位傳給他,連她這位嫡妻生的東辰煜都差點給廢了,太后對此一直耿耿于懷。

可先皇在位她不敢做的過分,現在先皇不在,她對東辰堯可謂是厭惡至極。

作為東辰堯王妃的她,自然得不到太后的喜愛。

“不用擔心,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什么陣仗沒見過。”

東辰堯的第一反應以為柳青莐說的是被東辰銘退婚然后被逼著跳城樓那事。

對一個女人來講,這事確實跟要命沒什么區別。

東辰堯心疼的握著柳青莐的手。

柳青莐:“……”

她看起來很可憐嗎?

好吧,命都沒了,確實可憐,但那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