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銘奈住性子安慰“柳清莐”:“青兒放心,本王出去是有事情要處理,不是對你有意見,你不要多想。”
“柳清莐”松了口氣:“青兒就知道王爺不會怪罪臣妾的。”
兩人相視一笑,就好像是恩愛多年的夫妻。
東辰銘走出房間,笑容斂住,“柳清莐”亦是神色莫名的看著放門口。
她知道,東辰銘一直拿她當替身,即使自己長著一張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臉,她也還是沒能走進東辰銘的心里。
她必須要向東辰銘證明,她才是最愛他的人。
東辰銘沉默的往書房去,他努力的把“柳清莐”當成她,可是她究竟不是那個她啊!
他的腦海中回旋著,那一天柳清莐一身紅衣站在城樓上。
他覺得,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那個柳清莐才真正的入了她的心。
之后每次相遇,她都是最耀眼的那個,她自信張揚不唯唯諾諾,那才是最美的。
而不是空有一副相同的皮囊,內里千差萬別。
這次回來京都,他的打算是長期呆在京都,這樣近距離方便“柳清莐”施法,將可以控制的人控制住,進而控制整個京都。
而另一邊,西辰沁在東辰銘帶著“柳清莐”出發來京都之時,她也出發回了西辰臨都。
這次來臨都,她是以恒王側妃的身份,來說服她的父皇跟東辰銘合作的。
不過,她第一天并沒有見到皇帝西辰旻。
“父皇病了?”
“是的,公主,現在不宜見人,公主還是過兩日再來看陛下。”
西辰沁點頭:“有勞王公公了。如果父皇醒來,還請王公公告知,本公主回來省親了。”
“那是自然,公主慢走!”
西辰沁走的極慢。
因為她心中很不安穩,總覺得父皇病的蹊蹺。
如今四國,和父皇同輩的東辰煜在去年已經駕崩,有消息傳來,北辰皇帝的身體也不大好,而南辰,雖然沒有確切的消息,但南辰的皇帝比父皇年紀還要大,已經有六十六,估計身體不會太好。而父皇現在也臥病不起。
看來,這一代的皇帝,也就這幾年的事了。
如果父皇駕崩,這皇位會是誰來做?
二皇兄西辰曜自從上次兵敗東辰,損失十多萬精兵,令西辰遭受重創,他就無緣太子之位。
現在更是不知道躲在哪里茍且偷生。
四皇兄西辰風倒是很有可能成為太子,畢竟在西辰曜不見蹤影的這大半年,西辰風的勢力日漸滋長。
可除了西辰風,還有一個人不能忽視,那就是皇叔西辰燁。
西辰燁低調了那么多年,這一兩年開始活躍起來,有些人已經明確的立場,站在他那邊。
最近隱約傳出當年太子詔書一事。
看來是想就是重提。
西辰朝局在這敏感的當口,也不知道會不會考慮和東辰銘合作。
西辰沁回到沒有出嫁時居住的寢宮,洗了個澡,安靜的躺在床上,想著最近一年發生的事情。
這一年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做夢一般。
她最初的目標明明是嫁給東辰堯的,哪怕他當初已經娶了正妃,她還是堅定的要嫁給他。
可為什么,她就上了東辰銘的床?
她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東辰堯會這么心狠,把她的真心放在泥地里碾軋。
她也想不通,柳清莐她究竟好在哪里。
她一定要走到最高處,幫助東辰銘坐上之尊之位,成為最尊貴的女人,讓他,讓他們見了自己,也要低頭跪拜行禮。
她要讓那個男人后悔。
如果他娶了自己,那么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就會是他。
想著想著,西辰沁沉沉的睡去,直到有人把她叫醒,是一個臉生的宮女。
西辰沁惱怒不已:“你這個宮女,好生沒規矩,進本公主的寢殿竟然不打招呼。”
宮女跪下,小聲說道:“公主殿下,奴婢之桃,原先是二皇子府的人,之桃過來找公主,是因為二皇子想見你。”
“二皇兄想見本公主,他現在在哪里?”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他讓奴婢轉告公主,他在明日申時天香酒樓等你,二皇子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公主商量。”
之桃說完,直接從窗戶口走了。
西辰沁看著之桃的背影,嘴角譏誚的勾起:“本公主那個好皇兄,現在自身難保,他還有什么事情值得跟本公主商量的。”
不過,西辰沁雖然嘴里不屑的說西辰曜,第二天申時,還是準時出現在天香酒樓。
西辰沁不知道的是,她從出宮開始,就被人盯上了。派人盯上西辰沁的不是別人,正是西辰燁。
西辰燁側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古籍看的正入迷。
暗衛來報:“主子,八公主在半刻鐘前進了天香酒樓,應是要和什么人見面,不過天香酒樓盤查的嚴,屬下沒法靠近查探清楚。”
西辰燁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古籍,起身捋了捋衣袖:“既然這樣,本王也好久沒有去天香酒樓吃酒了,今天就和本王這位好侄女來個偶遇也不錯。”
掌柜的將西辰沁帶到天字號包間。
推開門,西辰曜已經在里面了。西辰沁來到天香酒樓的時候,西辰曜已經到了有一會了。
天香酒樓幕后的老板就是西辰曜,在這里和西辰沁見面他才放心的出現。
“八皇妹,好久不見!”
西辰沁扯了扯嘴角笑道:“二皇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四個字,讓西辰曜微微變了臉色。
他就覺得,西辰沁是故意奚落他的。
這大半年東躲西藏的,不止是怕父皇的人找到他,對他興師問罪,更重要的是怕東辰堯的人找到。
可西辰沁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他別來無恙。
這不是存心讓他心里不痛快?
“八皇妹,皇兄請你來,實在是替你擔心,你說你跟東辰銘成婚也快一年了,本以為憑著你的手段,很快就能坐上正妃之位。沒想到東辰銘丟了太子之位,現在貶到幽州,成為一個小小的恒王,你還是一個側妃。你可是西辰堂堂的公主啊!”
西辰曜經過上次一戰,勢力大減,他道現在其實還不知道東辰銘已經娶了正妃。
不然,說的話只會更難聽。
西辰沁已經笑不出來了,她冷聲對西辰曜說:“二皇兄叫我來,就是為了互相奚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