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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于廣海來匯報,說女眷這邊已經細細盤問清楚,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東辰堯將于廣海屬下做的筆錄拿來。
發現上面有些人上面的記錄都是空白的,東辰堯指著一處空白的地方問于廣海:“于大人,這空白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哦,有些小姐夫人詢問的時候,正好要出恭,或者就是精神不佳,下官也就沒有問。”
“精神不佳就不問,萬一那些人就是以此為借口逃脫審問,豈不是縱虎歸山?于大人,你是第一天做這京兆府尹嗎?”
于廣海被東辰堯問的頭上連連冒汗。
他當然不是第一天做京兆府尹,可這些家眷都是重臣的家眷,不然也沒有這個殊榮參加新禧宮宴。
看來看去都是熟臉,人家說人不舒服,他也不好強硬的逼問啊!
于廣海覺得剛才自己肯定是傻了,才會主動攬下這活計。
如今,反而令睿王爺不滿意。
東辰堯將筆錄扔給于廣海:“將沒有詢問的,繼續詢問清楚,已經詢問的,再次核實一遍,她們說的話有沒有自相矛盾之處。”
于廣海將筆錄塞給屬下,擦了擦額頭的汗,一口水都沒喝,來到偏殿接著詢問。
來到偏殿,于廣海坐在偏殿大門右側,逐個又將人叫過來問話。
第一個被叫來的就是戚國公夫人和她的兩個女兒。
這個戚國公夫人是蘇家的外嫁女,當初東辰爍寬厚,蘇家通敵叛國,沒有牽連戚國公夫人。
如今,于廣海倒是對戚國公夫人長了個心眼。
畢竟她身份特殊。
戚國公夫人眉目微擰,對于廣海道:“于大人,你剛才不是問過我,為什么又要問,是覺得本夫人撒謊了?”
于廣海道:“夫人言重了,宮宴出現刺客,茲事體大,得細細盤問清楚,并不是對你一人有偏見,在偏殿的每一個人都會再詢問一遍。”
戚國公夫人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一些。
戚國公夫人把剛才的問題又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于廣海覺得沒有問題。
倒是戚國公府的其中一位小姐,有問題。
剛才他只顧著詢問戚國公夫人,并沒有注意國公府的兩位小姐。
所以兩位小姐的詢問記錄是空白的。
“夫人,可否先去回去你休息的房間,我跟兩位國公府的小姐聊聊?”
“我是她們的母親,你們聊什么還是我不能聽的?”戚國公夫人不同意讓兩個女人單獨面對于廣海的詢問。
于廣海面色微沉。
“向夫人,這里有我的兩位屬下,門外還有禁軍把守,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蘇美雅只得先回房。
向珊和向晚對視一眼,顯得挺緊張。
于廣海面對兩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臉色放緩,聲音小了點:“你們放心,只是例行詢問而已,本官問什么你們答什么,好了就可以回去了。”
“好,于大人你問便是。”
向晚說道。
于廣海先是問了一些常規的,比如平時出不出去逛街啊,喜歡吃什么啊,有沒有什么興趣愛好啊。
最后才問道:“你們平時和誰走的近,跟哪家小姐關系比較好?”
向晚回道:“平時就是和姐姐去去水粉鋪子,要么就是約向小姐出來喝喝茶,聽聽戲什么的,有時還會找豐小姐一起去寺廟上香祈福。”
向姑娘指的是即將成為皇后的向語芙,兩家因為同為向姓,所以一般都稱向珊為向大小姐,稱向晚為向二小姐,而向語芙則成為向小姐。
“你出門都是姐妹一起嗎?”
于廣海見回話的都是向晚,向珊基本不開口。
于是將話頭引向向珊。
向珊神色極為不耐,語氣不善:“于大人,妹妹她不會武功,出門在外都是我保護她,自然是一起出門的。”
于廣海的目光在向珊和向晚之間來回巡視。
最后問道:“蘇家在沒有出事之前,你們和蘇雨雯這位表姐的關系如何?”
向珊怒道:“于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們和這位小時的蘇雨雯有聯系?蘇家的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這是要秋后算賬?”
向珊脾氣實在太差,向晚拉著向珊的袖子。
“姐姐,你火氣別這么大,不是說了,有什么事妹妹說,你不要動怒!”
向珊道:“問來問去,問個沒完,從昨天到今天,還是不讓我們回家,昨個是新禧,今天是初一,哪有一直關著我們的道理。”
向晚安慰道:“相信于大人很快就會把事情查問清楚的,我們就耐心等一等吧!”
于廣海本來還有些怒氣,聽到向晚如此懂事,臉上的火氣散了。
一個小姑娘發發脾氣,自己這個能做她父親的大男人,不能真的計較。
“你妹妹說的對,只是例行詢問,詢問清楚了,自然會讓你們回去的!”
向珊說道:“那于大人,現在問完了嗎?”
于廣海點頭,讓她們先回房間。
就剛才的態度,應該是和那個蘇雨雯關系不怎么好。
要是好的話,起碼得露出一副同情的模樣,畢竟打算骨頭連著筋,是親表姐。
接下來詢問的就是平昌侯府。
武寧郡主瘋瘋癲癲二年,平昌后在去年扶正了一位姨娘為平妻,打理侯府中的庶務。
昨天宮宴,也是這位平妻,帶著幾個子女進宮赴宴的。
“豐夫人,只是例行詢問,不必緊張。”
“是,大人請問。”
這位被扶為平妻的侯夫人在京都沒有根基,就是當初平昌侯流連煙花之地為其贖身的一名藝妓。
雖然說賣藝不賣身,但也是出自青樓。
所以要不是武寧郡主瘋癲,這位是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的。
“本官問你,這段時間都去了哪里,跟什么人見過面,事無巨細統統告知本官。”
侯夫人小聲說道:“這些大人剛才不是問過了嗎?”
“嗯,現在再問一遍。”
侯夫人與剛才的回答沒有什么出入,倒是豐大小姐磕磕絆絆的,好幾次說的與前面說的都不相符。
豐大小姐是武寧郡主所出,按理說應該是落落大方的管家小姐,不該這么小家子氣。
除非她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