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院子里,怎么多了四個男人?這四個男人的打扮,看著就不像正經人家……”
“噗呲。”
其中一個附和笑道:“這打扮,多像青樓里的妓子,只不過,他們是男人罷了!”
這么一說,都明白這四個男子的身份:男倌。
看著這四個人,一個勁的對著想家二小姐喊,別提多驚駭。
“可不會是這向家二小姐私下里養了這四個男倌吧?”
這個消息要多勁爆就有多勁爆。
守在院門口的兩名禁軍哪里攔得住這么多人,一下子就都被看熱鬧的人給擠到門縫里,呼啦啦一群人,直接沖到院子里看熱鬧。
蘇美雅氣急,指著為首的夫人道:“你們也是有臉有面的夫人,怎么竟像是市井里的潑婦一般,堵在別人院子里來了。”
被蘇美雅指著的不是別人,而是御史大夫孫榮華的內眷楊彩霞。
因著自己的丈夫官拜御使大夫,就是個說長道短的官職,平日里看見自己夫人哪里做的不好,也是一頓數落。
被說得多了,連帶著楊彩霞的口才也鍛煉出來了,也養成了喜歡說長道短的毛病。
楊彩霞哼哧道:“你也知道自己有臉有面,竟然縱容女兒做出此等傷風敗俗的事,還未成婚,竟然就豢養面首,我們女人的臉面,都被你們戚國公府給丟盡了!”
“你……,楊彩霞,你說誰傷風敗俗,說誰豢養面首,你哪知眼睛瞧見了。”
蘇美雅情緒激動,面色發紅,大有跟楊彩霞干一架的趨勢。
“本夫人哪知眼睛都瞧見了,不僅僅是本夫人瞧見了,這里的人都瞧見了。”
向晚的身體搖搖欲墜。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豢養面首的事情,會被這么抖露出來。
她千辛萬苦才拿回蘇雨雯威脅自己的證據,只需將這幾個認證徹底的除掉,就誰也不知道這回事。
可……,這四個人竟然一起找到了梅莊。
不,這四個人她是分開養的,不可能知道彼此的存在,他們是不可能湊到一起。
向晚怨毒的眼神看向向珊。
“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向珊看著向晚頭一次向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譏諷道:“好妹妹,怎么不跟姐姐裝柔弱了?你不是最喜歡這一套嗎。”
“姐姐,向晚并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么要這么陷害我?”
向珊繼續冷笑:“陷害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沒有做這樣齷齪的事,便是我找來這個男倌,這臟水也潑不到你頭上去。”
向珊的話得到楊彩霞和站起向珊附近幾個夫人的認可。
“向大小姐說的沒錯,如果你真的自身清正,這臟水潑不到你身上。”
向珊接著說:“如果,你真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以讓有經驗的嬤嬤檢驗一下,看看你是否是處子之身,看看你是否曾經有過滑胎。”
向珊的聲音鏗鏘有力。
一字一句的敲打在向晚的心上,向珊每說一個字,向晚的臉色就慘白一份。
她當然不敢讓嬤嬤驗身。
如今的局面,她只有打死也不能認。
“姐姐,我知道你嫉妒我得父母寵愛,可妹妹從來不知,你的嫉妒心會這么強,竟然用這四個齷齪之人,陷害我的清白。既然如此,那我就以死明志!”
向晚說罷。
身子猛然往前一沖,準備撞向院中的石桌上。
向珊似乎早有準備,在向晚快要撞上的一剎那,快速的擋在石桌前,向晚的頭就撞在了向珊的肚子上。
向珊面不改色的說道:“看來妹妹并非真的要尋短見啊,這力道,是想要給我撓癢癢嗎?”
原本還以為向晚真的會以死明志的夫人們,心里還緊張了一把。
不曾想,向晚小小年紀心機深沉,想要用這個方法洗白,如果向晚真的一頭撞向石桌,頭上撞出血跡來,再來個暈倒之策。
便是她們,也不好在多言什么。
可這個向晚,明顯是不想這么撞死,所以根本沒用什么力道。
“真是小小年紀,有一副蛇蝎心腸。”
“可不是,自己做了不檢點的事情,還把所有的事情推卸道她姐姐的頭上。”
“一直聽說向家大小姐脾氣暴躁,今日看,八成就是她這個妹妹搞的鬼,向家大小姐遇到這樣的姐妹,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了。”
“你們,你們滾出去,這是我戚國公府的事。”
蘇美雅喊道,一向優雅的蘇美雅,此刻就像潑婦一樣,開始趕人。
向珊一手捏住蘇美雅的手腕。
“戚國公夫人,這可不是你們戚國公府的事,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蘇美雅身子一僵,繼而怒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你因為母親對你不好,現在要不認我們嗎?簡直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究竟是我喂不熟,還是我暖不了你們的鐵石心腸。”
向珊這時也被激怒,她大聲說道:“我從出生起,就被你養在膝下,叫你了十七年的母親,就是石頭,也該融化了,可你們眼里只有你這個親生的女兒,將我的真心扔到泥里面見她。”
向珊說著說著就哭出來,她血紅的眼睛看著蘇美雅和一直未曾開口的向順康。
“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好動,不喜歡琴棋書畫,不喜歡女紅,沒有向晚乖巧,所以你們心疼妹妹,為此我把我自己喜歡的都讓給她,就是為了讓她高興,她高興了,你們才有好臉色給我。”
“表面上,我是向家大小姐,實際上,我就是向晚的跟班,還得負責她的安全,每次出門,你們都是囑咐我,照看好向晚,否則拿你是問。有一次,去逛燈會,向晚被人群沖散,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你們罰我跪在祠堂一天一夜,一口熱水都沒有給我喝。”
楊彩霞等人聽著向珊的話,眼眶都紅了。
“結果呢,結果她根本不是被人群沖散,而是故意的,故意走散,就是要看我怎么受罰,這些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而是她自己將她得意的手筆寫成了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