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柳青莐懷著身孕,東辰堯還是極為有分寸,鬧了一次就抱著柳青莐繼續睡。
大年初一,柳青莐也沒有什么不適,于是也就早早的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許久沒有纏綿,今日竟然覺得人舒爽了不少,連帶著jing氣神都好了很多。
吃過早飯,一家五口也沒有出門閑逛,就在院子里嬉鬧,不知不覺一天就這樣過去。
初二原是回娘家的日子,柳青莐的娘家遠在北辰,冬天北辰大雪冰封,就算沒有大雪,與路程上來算,也有半個月,等他們到北辰,這年也都過完了。
所以初二這天,東辰堯只帶著柳青莐去郊外垂釣一番,下午就回了城。
初三開始,陸續開始走動,來給睿王府送拜帖的很多,但柳青莐有孕,只挑了一些重要的人,余下的都回絕了。
看著單君瑋規規矩矩的帶著水悅秋來串門,柳青莐不由得揶揄道:“話說男人成家就變得成熟穩重,這話果然不假。現在串門都知道要寫拜帖了!”
單君瑋咳了一聲。
水悅秋白了眼單君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往常你來師弟家蹭吃蹭喝確實不少。”
“夫人說的是。”
單君瑋沒有多話,水悅秋說啥就是啥,應的痛快。
不理解兩人相處模式的,看到單君瑋這樣,定會以為單君瑋懼怕水悅秋,只有他們知道,單君瑋這廝是樂在其中,且不可自拔。
“我說你們這幾天肯定很忙,沒時間理他,他非要今天上門,問了才知道,是饞了你的手藝了。”
東辰堯自是心疼柳青莐,柳青莐沒有懷孕的時候,都不怎么讓柳青莐下廚,更何況現在挺著五個月的肚子,更不會讓柳青莐下廚。
所以涼颼颼的眼風掃向單君瑋,單君瑋屁股挪了挪,離東辰堯遠一點,說道:“又不是讓你青莐她親自下廚,你們廚娘不是深得青莐的真傳么,讓廚娘動手就是了。”
“想吃,自己去柳記,那里自會伺候周到。”
原本沉穩許多的單君瑋,被東辰堯這句話,頓時氣的跳腳,本想捋著自己額前的龍須,后知后覺想起,成婚后,他的頭發全部梳上去了,索性用折扇指著東辰堯。
“我們好歹是穿過一條褲子的兄弟,不過是想念你府上的飯菜,過來吃上一頓,你倒好,讓我去柳記!”
單君瑋絕對不會說,自己這么義憤填膺,并不是因為東辰堯打發自己去柳記,而是因為去柳記吃飯,要花銀子,而在王府,不用!
“你哪一次來,不是吃到打飽嗝走的?”
“來你府上做客,那就是客人,哪有讓客人餓著肚子都的道理。”
東辰堯只是想要尋單君瑋的不痛快,自然不是真的不讓他在王府吃飯,到無視飯菜端上桌,單君瑋一面照顧水師姐,一面自己快速進食,那速度……
水師姐都沒眼看,她有點不想承認,這人是自己的夫君。
“你能慢一點嗎?”
桌上總共就這幾個人,一桌子整整十六個菜,看目前這速度,恐怕十六個菜都不夠他七個人吃的。
單君瑋嘴里都是肉,朝水師姐露出一個傻笑,速度慢了些。
柳青莐不忍道:“水師姐,改天我從柳記調個廚子去單府吧!”
水悅秋還沒有說話,單君瑋連忙點頭,將嘴里的肉咽下去:“好啊好啊,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每天都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水悅秋真的是沒眼看了。
送走了單君瑋和水師姐,安福在百忙之中帶著弟弟安穩和安定來給柳青莐磕頭拜年。
他們三兄弟,當初選擇跟著柳青莐,原本就是為了不被餓死。
沒想到柳青莐竟然是睿王妃,在睿王妃的培養下,他們在柳記這三年,賺了不少錢,不但在京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置辦了房產扎了根,還各自娶了一房美嬌妻。
這樣的日子,他們三兄弟以前想也不敢想。
給柳青莐拜了年,順帶去年一年的賬本以及所賺的銀錢交給柳青莐,便從匆匆走了。
過年期間,很多酒樓都歇業,只有幾家規模較大的酒樓還開著,柳記就是其中一家。
因著柳記開啟外送模式,很多府里面請客,都會點上幾道柳記的招牌菜,來鎮場子。
柳記那是忙的熱火朝天,安福幾個也是百忙之中抽了空來拜年。
柳青莐拿著安福給自己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打打的銀票,票額都是一萬兩一張的金票,柳青莐數了,一共有二十五張。
一萬兩的金票相當于十萬兩一票,也就是說,柳記一年的營業額,就高達了二百五十萬兩白銀。
這個金額,真是高到令人咂舌。
京都啊,果然是有錢人匯集的地方,不過是一個酒樓而已,營業額便如此可觀。
柳青莐想著,她是不是可以考慮別的產業。
柳青莐思來想去,最后決定開個高定店。
顧名思義,這點的定位就是那些有錢有權有勢的人。
著重點還是夫人小姐。
柳青莐來這里已經有四年,其他的都能很好的接受,唯獨這鞋子,她有些接受無能,所以她的鞋子,都是穿的平底,再繡一些花紋。
好在她個子高,站在一眾夫人小姐面前,也不會顯得矮。
柳青莐想著,那樣高的鞋子,小姐們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必須要丫鬟攙扶著才可以,如果把后世的高跟鞋設計出來,不說恨天高,十厘米的高跟,也比現在的鞋子,直接跟踩高蹺一樣,來的穩重。
柳青莐是個干脆的人,既然決定了,那就動手弄。
她自己畫了好幾個樣式,然后讓幼白找來京都有名的巧手王木柏,將圖紙給他,仔細將要求說與他聽:“這兩雙鞋,我過兩日就要,你可以做出來嗎?”
“小人在京都也沒有什么親戚朋友需要走動,王妃娘娘給的銀錢也豐厚,哪有做不出來的道理,放心,兩天后小人就把這些送來,保證讓王妃娘娘滿意。”
京都不止王木柏一個人會做鞋,但只有鞋子做的好的,且在這過年還愿意接活的,就他一人。
并非柳青莐剝削這貧民百姓,其實對一個在京都舉目無親的人來說,過年是他最寂寞的時候,這個時候有事情做,反而是一件快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