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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濁息
“什么力量？”梧悅心下一沉。
“不好說，這氣味讓本尊感到熟悉。”
虛空獸搖頭：“反正，不管什么力量。
你要是逃不掉，咱倆就死定了。”
“逃？”
梧悅被氣笑了：“往哪逃？
連這里是個什么鬼地方都沒弄清楚，還想逃。
你確定逃出這里，不會遇上比他們更詭異的存在。”
說話功夫，聚攏而來的村民已經將她和虛空獸包圍。
最先到來的五個壯年男女顯然在這些村民中，地位更高一些。
他們圍住梧悅和虛空獸，其他村民便不敢上前，一個個站在籬笆院墻外。
沒有任何交流，這些東西，似乎也沒打算給梧悅說話的機會，出手便是殺招。
速度極快，完全是野獸捕獵似的打法。
五指成爪，碧綠的指甲，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彎刀。
利爪抓來，在空中劃出五道綠色的流光。
雙臂也在這一瞬間陡然拉長數倍。
看上長說不出的詭異。
綠色流光交錯，利刃破空襲來，梧悅似一抹幽靈般在綠色流光與利刃間隙中游走。
不還手，只感應虛空獸口中的詭異力量。
的確詭異。
沒有靈力波動，也不似法術需要結印，卻比法術威力更強。
梧悅感應的到綠光流光的危險。
“想到是什么了么？”
吃力躲過五人的再次合擊，梧悅問道：“再想不起來，咱倆可真要成這些東西的口糧了。”
這些東西攻擊速度明顯在加快。
梧悅迅如幽靈的身法，正在漸漸失去優勢。
“濁息。”
虛空獸低呼一聲：“這怎么可能？”
“什么濁息？”
梧悅眉頭蹙起，這個詞，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竟然不知道濁息？”
梧悅的問話讓虛空獸愣住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梧悅怒了。
險險躲過一爪，肩膀上被綠光流光劃過，留下一道焦黑傷口。
好似被高壓電南中，被硫酸腐蝕了一般。
鉆心的疼讓梧悅倒吸一口冷氣。
“混元無量大劫的根源你該知道吧。”
虛空獸試探的問題。
“知道。”
梧悅聽到混元無量大劫，便知道虛空獸為何會如此震驚了。
從假貨那，梧悅對道蠱一族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了解雖然不多，卻知曉他們這一族在神界中的特殊地位，也了解了一些這一族存在的意義。
濁息是引發混元無量大劫的根源，一次混元無量大劫相當于一次宇宙乾坤的自我凈化。
混元無量大劫類似于一方天地的自然災難。
這與生靈大戰不同，是看不見的強敵，是連真神都無法抵抗的毀滅之力。
這樣的力量，怎么會被生靈掌控？
更準確的說，這樣的力量怎么可能存在于生靈體內。
連真神真抵抗不了的毀滅之力的本質在于摧毀一切有形物質。
那眼前這些東西是怎么回事？
毀滅之力為何沒有將他們毀滅，反而為他們所用。
難不成，這些東西是生了靈智了毀滅之力？
想到此，梧悅感覺自己要瘋了。
這就如同，要她相信，虛空中的虛無之力能生智化形一樣。
毀滅之力和虛無之力是相似的一種力量體顯。
如同神力，仙家施殿的法術一般都是一種帶有殺傷性的力量。
力量生智，化形？
這讓她如何理解？
即便是混沌珠這樣的神物，都是要在認主或者是找到寄宿體之后方能發揮它的實力。
就是天劫也是因天道規則而生，它本身是無智的。
梧悅不信。
可再不信，事實就擺在眼前。
這些攻擊她的村民，雖然沒有混元無量大劫那般恐怖，卻是實實在在傷到了她的神身。
沒有混沌鎧甲防御，沒有結界防御，梧悅再次感受到了上輩子面對槍林彈雨，躲不過就得送命的致命危機。
什么是濁息？
濁息是生靈欲望，邪念的化身。
知道濁息的來歷，梧悅在躲閃中思索毀滅之力與虛無之力的區別。
毀滅之力在于摧毀萬物，虛無之力在于化萬物歸于虛無。
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
毀滅之力是將萬物摧毀成無數細小的碎片顆粒，只是摧毀并不能令萬物消失，只是改變了萬物的形態。
這就好比，將一塊石頭碎成粉沫，并不能代表石頭消失不見了。
而是石頭的形體發生了改變，以粉塵的形式仍然存在于世間。
虛無之力不同。
虛無之力是將有形之物化為無形，是將原本存在的物質吞噬歸于虛無，就好似未存在過一般。
想通這一點，梧悅雙眼亮了起來。
身上的傷口在增多，但她的氣息卻在變強。
身形變的更加飄忽不定。
虛空獸感應到梧悅的變化，看著梧悅的神情從疑惑變為驚訝，再從驚訝變成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情況？
修為沒有恢復，可它卻從梧悅的氣息中感應到一股讓它更加熟悉的力量。
虛空中的霸主，如何不知道虛無之力。
虛空中的亂流，虛空中偶然出現的黑洞，虛空中時常會發生的虛空風暴，無一不是與虛無之力有關。
在虛空獸的目瞪口呆中，梧悅停了下來。
不再躲閃，雙眼透著讓它心顫的鋒芒。
在她停下一刻，身周浮現一道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屏障。
似有似無，梧悅在攻擊她得五個壯年村民視線中，可是又不在他們面前。
就好似，在他們面前的梧悅突然之間變成了一道虛影。
無論他們怎么攻擊，綠色流光和鋒利的指甲在碰到梧悅這一刻便會消失。
神似所有的攻擊到了梧悅身前時，就被無形的力量給吞食了。
這還不算完。
就在梧悅停下一刻，梧悅抬手結印，在她身周片刻之間出現無數黑色拳頭大小的漩渦。
看到黑色漩渦那一刻，虛空獸炸了，驚呼出聲：“虛無之力，竟然真的是虛無之力。
你，你......”
它其實想說，‘你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可這話到了嘴邊，怎么也問不出口了。
濁息都能操控有形體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相比濁息，虛無之力它更熟悉。
最主要的是，它怕話一出口惹惱了梧悅，不管它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