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翎尋思,不僅如此,母親和祖母對曾憶更是稱贊有加。
薛翎漫不經心的說道,“燕兒,你覺得曾先生如何?”
薛燕笑道,“很好,很好,很好,”
她一連說了三個很好,然后才說道,“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曾大哥對姐姐很好。”
薛翎干笑兩聲,說道,“前面的回答就可以了,不用特地加上最后一句。”
薛燕笑著說道,“最后這一句才是重點啊。”
絲竹端了茶點進來,正好聽到兩姐妹聊天,便道,“我們姑娘問曾先生好不好,四姑娘回答好還是不好就可以了,扯我們姑娘做什么?”
薛燕笑了起來,“若是和姐姐無關,曾大哥好不好我才不在意,絲竹姐姐這樣聰明,怎么問這樣的話?”
薛翎知道絲竹是故意這般問的,只拿著眼睛瞪了一眼。
絲竹笑著退了出去。
薛燕湊近了些許,神神秘秘的說道,“姐姐昨日睡得晚,所以起的遲了一些,我醒得早,偷聽到祖母和阿娘說的話了,祖母跟阿娘說,一定要好好的招待曾先生,姐姐,你想知道祖母和阿娘都說了什么嗎?”
薛翎看她那樣賣關子的樣子,不用猜,大約也知道些許。
她靜靜的吐出幾個字,“不想聽,不必說了。”
薛燕撇了撇嘴,不依,上前幾步,拉著薛翎的衣袖,“姐姐,你真的不聽嗎?”反反復復的說了三遍,“姐姐,和你有關的,你也不想聽嗎?”
薛翎被拉的受不住了,頗有些無奈,“姐姐想聽,你說吧。”
薛燕笑道,“我就知道姐姐會想聽的,姐姐,你聽了之后,一定會感謝我的。”
她又湊近了些許,壓低了聲音說道,“祖母今日特地叫了母親,說,等曾先生到來之后,要親自探探曾先生的意思,還要看看他的品性,若是好的話,一定要給曾先生一個承諾,可不能把人放跑了。”
薛翎一開始就覺得祖母和母親對曾憶過于熱情了些,不過還沒到這個地步。
如今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燕兒不許胡說,定是你聽差了。”
薛燕哼了一聲,“姐姐,我才沒有胡說,也絕沒有聽錯。不過,”
她看了一眼外面,確定穩當,這才收了神色,頗有些一本正經的樣子,繼續說道,“姐姐,祖母說了,這家主之位不是一個好差事,不能叫姐姐擔上一輩子,若是誤了姐姐的終身,她老人家他日百年,也是難以瞑目,趁著現在還活著,定然要給姐姐尋個好人家。”
薛翎約摸明白祖母的意思,聽著薛燕這樣說,仿若聽見祖母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心里有些動容。
祖母心疼她一個女孩子,小小的年紀被綁在這個位置上。
曾憶的出現,正是一個鍥機,原以為她擔任了薛家的家主,婚事會變得十分棘手。
如今的曾憶給了祖母一個希望,故而祖母無論如何也是要試一試的。
薛翎只覺得眼皮跳了跳,“那阿娘呢?我不信阿娘也這樣說。”
薛翎想了想,還是不信,“你說祖母這樣說,我相信,但是母親怎么會?”
阿娘一向都覺得女孩子太小了商議婚事不好,應該不會贊同。
薛燕掰著手指頭說道,“姐姐,我騙誰,可不敢騙你,阿娘說了,若遇真君子,可遇不可求,姐姐不信,可以去問一問,阿娘還說祖母想的十分妥當,不過她們一致認為,要先看看曾大哥的品性,所以祖母說了,要親自試探一番。”
薛燕看著薛翎微蹙的眉頭,忙說道,“姐姐不必多想了,曾先生品性絕佳,咱們早就知道了,放心好了。”
薛翎垂眸,看來母親和祖母一樣,被昨日這陣勢嚇到了。
她要怎么去解釋,這一切都在她的把握之中,讓母親和祖母不必過于擔心。
不過心里卻還是揚起一抹溫暖的感覺。
這世上,還有人為了自己操心,這種感覺真好。
這一生,再也不用像前一世一樣孤軍奮戰,
眼前浮現了曾憶的身形。
心里卻沒有十分排斥的感覺。
正想著,就聽到丫頭過來回稟,“兩位姑娘,曾先生到了,老太太和大太太讓請了你們過去。”
薛翎攜了薛燕準備起身。
丫頭催促說道,“姑娘快一些,曾先生領了好些人,奉上的都是御賜之物,說是嘉獎姑娘北地祈雨有功。”
薛翎點頭,來到前廳,薛家人都已經等在大堂。
休息了一晚上,薛老太太的臉色也已經好了許多。
薛翎走了過去,站在了薛老太太旁邊。
然后帶著薛家人齊拜了下去。
“傳皇上口諭,薛家家主薛翎北地祈雨有功,特賞賜,黃金百兩,南珠十二對,綾羅綢緞十二匹,祁山玉一枚”
祁山玉三個字傳入薛翎的耳中,她望了過去,托盤里一枚墨色的玉髓靜靜地躺著,在光線照射之下發出瑩潤的光芒。
這玉髓薛翎并不陌生,在北地,皇長孫以玉髓作為嘉獎禮贈給她,薛翎并沒有收下。
這一次隨著賞賜之物,一起被送進薛家。
薛翎再也沒有回絕的余地。
后面的賞賜之物還有些什么,薛翎并不曾仔細的聽道。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曾憶已經念完了。
都是御賜的珍寶,代表著皇家的尊寵。
賞賜之物堆了半屋子,“薛姑娘北地祈雨有功,這是姑娘該得的。只是長孫殿下說驕兵必敗,擔心這賞賜擾了薛姑娘的比試之心,故而才想著等比試結束之后送過來。如今果然不負厚望,恭喜薛姑娘奪得巫主之位,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女巫主。”
薛老太太說道,“這也是薛家先祖庇佑,她一個女兒家擔此大任,終究是辛苦了一些。”
曾憶看了薛翎一眼,道,“老太太謙遜了,薛姑娘巾幗不讓須眉,必有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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