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笑著剛走回留芳苑,卻只見肖瀾帶著一些家丁正在等著他們。
這是怎么了?
姬幼雪覺得肖瀾看向自己的眼神很不友善。
此前好歹還裝得挺好的,現在怎么突然放棄偽裝了呢?
“來人,將這兩個歹人抓起來!”肖瀾指著姬幼雪和裴思遠,氣場十足。
付岳秋上前半步:“大嫂,為何要抓我師弟和師妹?”
是啊,為什么?姬幼雪也很好奇。
不光是她,就連站在肖瀾身后的家丁都一臉茫然,不明白大少奶奶怎么突然讓他們去抓仙人。
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
“我爹武藝高強,昨日卻突然在城主府遇刺,這海安城能傷到他的,還有其他人?”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姬幼雪說道,“不能因為我們厲害,就說我們是刺客啊。再說了,這天下武藝高強的人多得去了,誰知道海安城還有沒有其他高手呢?”
肖瀾沒說話,只是皺著眉等著她。
走上前來,將師姐護在身后,裴思遠說道:“如果是我們,肖城主如何只是皮外傷?”
的確,不說武藝,這逍遙派的仙人,只要用上些許法術,普通人的確無法阻擋。
肖瀾這才發覺自己太沖動了,但是,她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如此,你們昨夜身在何處?”
“當然是在屋子里睡覺了。”姬幼雪不假思索地回答。
而裴思遠皺著眉沉默。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肖瀾笑了起來:“果然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你說什么呢!我家師弟肯定也是在房間里休息。是吧,師弟?”
眾人看向裴思遠,而他卻依然沉默。
“師弟?”姬幼雪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思索片刻,他終于看向自家師姐,說道:“思遠昨夜宴席后出府散步,遇到了故人,所以到城郊聊了一會兒。”
故人?姬幼雪和付岳秋有些吃驚,柳陽城的事情才過去不多久,師弟哪里還有什么故人。
除非是他……
見他們猜到了,裴思遠也不再隱瞞,朝著他們點了點頭。
瞧著三人打著啞謎,肖瀾十分不滿:“那你昨夜見了什么人?可有人能夠作證?”
見她咄咄逼人,姬幼雪也有些不耐煩了:“我師弟見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與你何干?”
說罷,她進了留芳苑,無人敢阻攔。師兄弟二人也跟她進去。
“我相信師弟不會做出偷襲肖城主的事情。如果大嫂依然堅持,還請拿出證據。”付岳秋隨手一揮,布了一個結界。
“你們!”肖瀾想要跟進去,卻被一堵看不見的墻攔住了,只得領著家丁們離開。
進了院子,姬幼雪轉過身來,一臉正色地問裴思遠:“師弟,你昨日真的見到了慕容清?”
“嗯。”
昨日宴席后,裴思遠本來在房間里入定,準備沖擊筑基六階。
沒想到隱約聽到了熟悉的笛聲,于是不知不覺地出了付府,到了西郊的涼亭。
慕容清正吹奏著他們小時候常聽到的那支曲子。
“所以你今天早上也去找他了?”姬幼雪摸著下巴,怪不得師弟一大早就匆匆出去了。
“是的,”裴思遠望向遠處,嘴角微微勾起,“昨夜與清哥聊了很久,卻還未盡興,于是今日約在茶樓見面。”
姬幼雪看著師弟一臉幸福和懷念,也為他高興。
慕容清雖已入魔,還差點被紅簫拐走,但算得上是他少數的幾個童年伙伴了。
可是,付岳秋卻皺著眉:“這慕容清為何會出現在海安城?”
柳陽城與海安城相隔甚遠,此時慕容清的出現,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清哥他那日從逃出柳陽城,無處可去,便一路往東,于昨日來到了海安城。”
裴思遠可以理解師兄對于慕容清的防備,但是清哥的為人他了解。
之前在柳陽城也并沒有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盜嬰一事只是因為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被紅簫他們利用。
“他……”
付岳秋還想繼續問,卻被姬幼雪打斷了:“師兄,不是修魔的都是壞人啦,不要這么緊張。而且有你在,他也翻不起浪來。”
經過豐安鎮一戰,三人的實力都有所提升。
此時就連她都是筑基二階,馬上就要升三階了。師弟筑基五階,師兄更是金丹二階,對付一個慕容清綽綽有余。
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付岳秋終是放棄。
師妹不諳世事,天真善良,而師弟卻因為親情而不做防備。
罷了,他默默留意便是。
在這海云城里,那慕容清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付家人的眼睛。
就在此時,只聽院門口傳來“咚”的一聲。
三人回過頭去,只見付岳桓捂著額頭蹲在門口,柳湄站在他旁邊,著急地朝里面張望。
見到自己二哥看了過來,他一臉委屈:“二哥……”
既然肖瀾已經離開,這結界也沒有什么用處。付岳秋揮手將結界撤掉。
姬幼雪忍著笑走到付岳桓身邊,問道:“付三少,什么事讓你跑得這么急啊?”
看著他額頭上的那個大包,這跑得可不是一般的急,不然怎么會腫得這么厲害。
師兄這個結界,本來是擋大嫂的,沒想到卻把自家弟弟擋住了。
看著一個三十歲的大叔這么可憐地蹲在地上,她為什么覺得這么好笑呢!
似乎終于緩了過來,想起來自己是干什么來了,付岳桓撲向他二哥,抓住他的衣袖,大聲喊著:“二哥,我家岳父丟了!求求你幫忙找找呀!”
“柳伯父?”姬幼雪對于那個精明的大叔很有好感,畢竟他家的菜好吃。
不過,這柳全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怎么會丟?
將自家弟弟扶起來,付岳秋從袖中拿出一瓶藥膏,一邊給他額頭上藥,一邊說:“不著急,你慢慢說。昨日柳伯父也來了宴席,難道沒有回去么?”
“嘶!”付岳桓齜牙,“是啊,岳父昨日吃了點酒,但也沒有醉,沒想到到現在也沒回去。”
摸了摸額頭,好像有些消腫了,額頭不那么痛了。
二哥的藥還真是好用。
“會不會是又去喝酒,然后醉到現在?”姬幼雪問道。
有的人喝得開心了,還會換個地方再喝。說不定柳全現在正在哪個酒館里睡覺呢。
“不會,爹爹并不嗜酒,酒量也非常好,從沒醉過。”柳湄著搖頭。
“是呀,岳父大人一向早睡,離開付府,肯定是徑直回家,不會去別的地方。”付岳桓點頭。
柳湄一著急,也不顧挺著肚子,行動不便,往下一跪:“還請二叔幫忙找找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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