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勉勉強強擠出一抹笑來，說道：“銷售量不是比顧塵多了好幾萬嘛。”

沈年橋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也不打算順著他：“那這些可遠遠抵不上你在背后做的小動作，不覺得虧嗎？”

林溫言的嘴角沉了一些，沒有接話。

“加上你之前在青檸積累下來的粉絲群體，你的粉絲數量遠遠大于Capture，專輯銷售量也就比Capture多了三萬不到。羊肉沒吃著，還惹了一身騷。我覺得用來形容你再適合不過。”

林溫言沒有接話，但是看向沈年橋的眼神，可是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看到林溫言這個眼神，沈年橋沒有絲毫動搖，依舊閑適地坐在他對面。

“你以為自己聰明嗎？你放出去的那個和張浦南的視頻，現在人們看起來是你禮貌謙遜，往后你出了任何事情，那都是一把刀知道嗎？”

有了這個視頻，以后林溫言要是出了什么惡性新聞，大家不會說“林溫言是個禮貌謙遜的人”，而會說“你們看，林溫言的禮貌都是裝的，現在人設崩了吧”。

“你是不是也覺得顧塵的那個視頻之后，你就贏了？也沒有，因為張浦南自己發的微博，就是最有利的聲明。”

“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知道是該信那個沒頭沒尾的視頻，還是相信張浦南本人的話。”

既然說起來了，沈年橋干脆趁著今天，把話都說開了。

“還有，你以為你是什么人？真以為這幾年有些人氣就無所不能了？敢拿張浦南給你當槍使？知道為什么這次顧塵沒有受挫嗎？因為張浦南知道搞小動作的是你，她發的微博，就是為了告訴你，想拿她當槍使，你還嫩了點。”

“這么一來，張浦南這個關系，你以后也不用肖想了。你還覺得自己做對了嗎？”

“還有，你就沒想過你找的爆料人會反咬你一口嗎？真是這樣的話，你可能就沒有辦法再在這個圈子里待下去了。”

沈年橋說完，練習室里沉默了好一會兒。

林溫言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些話你怎么現在才說？”

“我早就說了，讓你安分一點。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從來沒有為你想過嗎？”

這一次，換沈年橋站起身來：“林溫言，我們是合作的關系，今天我說這些話，說到底也只是為了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覺得我們沒有合作的價值了，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放棄和你合作。”

“相比之下，顧塵可比你聰明太多了。”

說完，沈年橋及抬步走了。

雖然沈年橋在的時候，他沒有表現出來，可事實是，這個銷售結果，林溫言真的覺得很挫敗。

這還真和沈年橋說的一樣，他之前的那些安排都是為了什么呢？

無處發泄的怒火，最終成了破碎的紙片，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