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雪被言哥炫技刺激在先,又被戴鴨舌帽的女人狂揍一頓。
跑出琴房,才琢磨過來不對勁。
揍她的那個女人...怎么那么像國際知名鋼琴大師肖汐?
她不知肖大師為何會來,無緣無故地揍她——在璩雪眼里,她這一頓揍挨得實在是有點冤枉,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不敢找肖汐和陳伊言單挑,畢竟...打不過人家。
璩雪迸發了全部的智慧。
于宅驚現國際知名鋼琴大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得在肖汐身上吧?
既然如此,她何不...嘿嘿嘿?
趁著沒人把手,璩雪再次踏上了于世卿的二樓。
這次學聰明,不走電梯了。
從樓梯溜上來,沒有電擊套餐。
順利摸到了于世卿的房間,看到心儀的男人躺在那,璩雪喜不自勝。
掏出她早就準備好的藥瓶,攤開手把藥丸倒出來。
這藥也是托人從國外買回來的,說是三哥那邊不為人知的神秘藥丸,功效據說甚為猛烈。
璩雪自信,只要于世卿吃了這個,她就能夠得到他,只要她生了孩子,目的就達到了。
從拿出藥瓶,再到打開蓋子,短短幾十秒的時間,璩雪從姿勢想到孩子的男女。
但就當黑色的丸子從瓶子里出來,落在了她的掌心,那不同尋常的質感,黏住了璩雪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象。
真是黏。
這藥丸從瓷器里倒在掌心,接觸到空氣不到三十秒,直接糊成一坨。
璩雪暫時沒反應過來,以為這藥是過期了,傻了吧唧地戳,左手的十指馬上粘到右手的掌心。
她馬上沖到衛生間,試圖用水洗掉這詭異的黑坨坨。
但這邪門的藥,一碰到水馬上變的牢固,效果超過502膠水。
更可怕的是璩雪兩只手變成了黑色,看起來就跟中毒似得。
整座樓層都回蕩著她高分貝的尖叫聲。
于世卿只覺得一片嘈雜。
耳畔猶如五百只烏鴉嘰嘰喳喳。
這刺耳的聲音帶給他黏膩的感受。
像是雷雨前被鎖在悶熱的房間里,不開窗戶,悶得人上不來氣。
好煩躁。
“啊~~~~~這什么見鬼的東西,啊~~~”
她的左手粘在右手上,兩只手漆黑一片,看著怪嚇人的。
傭人們接到過管家的指令,都遠遠地圍觀,沒人上前。
璩雪喊得越是凄厲,于世卿的眉頭皺得就越緊。
“喊什么呢?”伊言過來。
她的聲音,瞬間安撫了煩躁的于世卿。
猶如天籟。
清澈,暢快。
在這個被烏鴉噪音包圍煩躁感十足的時刻,伊言的聲音就像是暢快的大雨突然降臨,清新的空氣鋪面而來。
沖走了璩雪帶來的煩躁油膩。
“這是不是你搞得鬼!”璩雪保持著雙手粘連可笑的造型質問伊言。
伊言裝模作樣地看了眼,啊了一聲。
“你這是...徒手掏糞坑去了?”
氣得璩雪漲紅了臉,再也無法使出她顫抖的手指人的招牌動作。
“是不是你換了我的藥?我好好的藥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的藥,怎么可能變成詭異的膠水?
“你什么藥啊?”伊言不恥下問。
璩雪語凝。
卻見伊言從兜里掏出兩個小瓶子,在她面前晃晃。
“邪惡的少女啊——不,等會,這話有語病...”伊言想了下,糾正了措辭。
“邪惡的老娘們啊,你藥瓶里,裝得是這個瀉藥嗎?”她晃晃左手的瓶子。
“你才老娘們!!!”璩雪咆哮。
伊言扭頭,問以謝甜甜為首的傭人們,“我和她誰是老娘們?”
“她!”異口同聲,聲音響亮。
床上的于世卿睫毛動了動。
“我是什么?”
“人美心善正道的光!”大粉頭子謝甜甜帶頭喊。
伊言扭頭,對著璩雪攤手,“你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璩雪鼻孔都被氣大了一圈。
伊言晃晃右手的瓶子,“邪惡的老娘們啊,你藥瓶里,裝得是這個讓男人吃了把持不住的藥嗎?”
是!!!!璩雪心里山呼海嘯,卻不敢喊出來。
把陳伊言這個損人罵了千萬遍,這個驢×的混蛋女人!
換了自己的藥,還假惺惺地跑到這拿倆瓶子,這是模仿“金斧頭銀斧頭鐵斧頭”的故事嗎?
“你撒謊了,你不是個誠實的好老娘們。為了懲罰你的邪惡,我就把這兩瓶藥,一起喂你吧~”
“啊喂!童話里劇情不是這樣的!!!”璩雪見伊言步步走來,忙抗議。
童話里,難道不是誠實的孩子得到了三把斧頭嗎?
她撒謊了!撒謊了為什么還要吃藥!
這兩瓶藥,一個是瀉藥,一個是傳說中的...昆!!!
璩雪步步退后,卻見伊言一個健步竄上來,用手抓著她的頭發,毫不留情地把她按在于世卿的床前,指著他那盛世美顏質問璩雪。
“優生優育你不懂是嗎?龍找龍、鳳找鳳、臭魚找爛蝦,你這臭魚不去河溝里等你的爛蝦,你過來嚇唬他干嘛?”
“你放開我,放開我,學長你睜開眼看看,你可憐的學妹讓惡人欺負了,學長~~~~”璩雪被伊言按得半蹲在床前,朝著昏迷的于世卿聲嘶力竭地吼著。
如果不是倆手黑得跟掏糞歸來似得,只看這個場景,還有點狗血劇里深情女主的感覺呢。
伊言毫不留情,掰開她的嘴一起扔進去倆藥丸。
手一抬,合上璩雪的下巴,倆藥丸咕嚕一下全咽下去了。
“啊!學長睜開眼了,學長睜開眼了!”璩雪被迫吞下藥丸,指著于世卿狂叫。
就覺得眼前一黑,完了,她吃了那個藥,腫么辦...
伊言背對著于世卿,聞言轉頭看了眼。
他的眼,緊緊地閉著。
“把她給我拉街上去。”伊言一揮手,傭人們過來拖璩雪。
“我不要!我吃了昆啊,我會出丑的,我不要出去!”璩雪聲嘶力竭地喊聲越來越遠。
“少奶奶,你真的給她吃...那種藥啊?”謝甜甜糾結地問。
“我這種心善之人,倒不至于給她用那么惡毒的藥。”
那藥效甚為猛烈,真要是給她吃了,滿大街的男人,都挺無辜的,伊言不能害旁人。
“所以...”
“瀉藥,雙倍的。”她就是這般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伊言用手摸摸于世卿的臉,璩雪說他睜開眼了,騙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