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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哭得眼淚嘩啦的胖丫頭，醫生心軟了軟，可還是不肯看，他可是專業的治人的醫生，不是獸醫。

“你們去找獸醫。”

“獸醫給牛接生去了，沒時間看狗，醫生，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當積德行善吧！”

霍謹之從包里掏出一塊上好的羊絨布，足夠做一身大衣了，放進了醫生的抽屜里，醫生眼睛亮了下，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拿起了聽診器，在元寶肚子上比劃了半天，也沒聽出啥名堂。

“心跳和脈博都還算正常，就是虛弱了些，也沒有器官腫大，我看看咽喉。”

醫生還是蠻負責的，讓霍謹之掰開了元寶的嘴，在里面照了半天，也搞不明白了，“咽喉沒有病變。”

“可元寶吃不下東西，連肉粥都吃不下，全都吐了出來。”霍謹之說道。

“初步懷疑是喉嚨長了東西，可能長得比較深，得拍片才能看出來，衛生所沒有儀器。”醫生猜測。

霍謹之皺眉，現在去縣城來不及了，而且縣城醫院的醫生怕是沒這么好說話，醫生嘆了口氣，撕了張處方單，刷刷刷地寫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字，遞給了霍謹之。

“你去縣人民醫院找這個杜醫生，把這紙條給她看。”

收了人家孩子那么好的一塊羊絨布，他就好事做到底讓老婆服務一下，羊絨布也是給老婆做新衣的嘛。

“謝謝伯伯，您真是大好人！”唐小囡不停鞠躬道謝，現在的好人可真多，人心都是熱的。

霍謹之也道了謝，抱著元寶出來了，外面天色暗了，得明天才能進縣城。

“你一定要撐住，明天就會好了，知道不？”

霍謹之溫柔地撫摩著元寶，輕聲細語地說著，元寶舔著他的手回應，似是聽懂了，精神也好了些。

回到家時，許金鳳在做晚飯，唐愛軍嚷嚷著要吃咸肉蒸蛋，許金鳳雖然給了他一巴掌，還是做了，從院子取了前幾天吃了一半的咸肉，拿熱水泡了洗干凈，切成薄片，再打幾個蛋，什么調料都不用放，上鍋蒸就行。

唐小囡把元寶的窩放在了灶臺邊，那兒暖和，元寶病懨懨地躺著，許金鳳掀開了鍋蓋，熱氣撲面而來，還有飯菜香味。

睡著的元寶突然動了下，警覺地抬起頭，盯著灶臺，許金鳳將菜一碗一碗都捧在了桌子上，唐愛軍迫不及待就要夾咸肉吃，不過他還守著規矩，等菜擺齊了，唐來福和許金鳳都動筷子了，他這才開始吃。

“嗚嗚……”

元寶不知何時爬到了唐愛軍腳邊，吃力地咬著他的褲邊，眼神急切。

“你也想吃肉啊？給你吃。”

唐愛軍把咸肉放在地上，元寶卻看都不看，還是咬著他的褲腿，嗚嗚地叫著，盡管它連站都站不住了。

唐小囡看出了不對勁，從地上撿起咸肉聞了聞，假裝自己要吃，元寶更急了，顫巍巍地爬過來，咬住了唐小囡的褲腿。

“是不是這個肉不能吃？”

元寶點了點頭，主人總算明白了，它虛脫地趴在地上，剛才耗盡了它所有的力氣，它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