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我想吃那個。”
“還有那個紅紅的果果。”
“藍藍，那個亮晶晶的好漂亮，你給我買好不好？”
“藍藍……”
顧滄有些心累。
不過，顧滄現在開始想念顧北了。
若是顧北在的話，顧淑會很聽話，自己也不會很累。因為，顧北可以幫自己去買，不需要自己親力親為。
所以，為什么在自己跟前，小家伙這么淘氣呢？顧滄百思不得其解。
遠在千里外，與顧玥商討事情的顧北，面部呆了呆，鼻子微微動了動。
顧玥看他說到一半不繼續了，不由好奇望過來。
“咳。”顧玥看著顧北不適的表情，不由扭過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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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平日里溫和脾氣好的顧北，咳嗽起來聲音這么可愛，生氣起來，也可愛。
“你……”
“阿嚏！阿嚏！”頗為秀氣的兩聲后，顧北有些惱，耳朵也有些紅了。
顧北注意到顧玥忍笑的神色，雖是有些惱，但也理解。木著臉，顧北暗想，若是他知道誰在念自己……
手指清脆地響了響，顧北眼中露出了兇光。
“好了，我們說正事吧。”顧北正了正臉色。
“是是。”顧玥說著，使勁掐了掐手心。她怕自己不小心笑出聲來。
“不是剛才還夸人家好看嗎？”顧滄故作生氣地刮了刮小姑娘的臉。
“好了，走了。”顧滄道。
在給顧淑買了一包糖炒栗子后，顧深捏了捏小姑娘的嫩滑臉頰，“回去了，想吃什么，讓仙子夫人給你做飯。”
“仙子夫人？”顧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他的話。
顧滄看著她的表情，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被顧淑指著的方向，有兩個衣著不凡的公子，而其中一個，正朝著顧淑打著招呼。
顧淑拉了拉他的衣服，顧滄回頭，“怎么了？”
“那邊有個人，一直在看藍藍。”顧淑朝著某個方向指了指，有些不好意思。
“走。”
“哎……”
看到顧滄看過去，年輕公子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顧滄冷冷地回視，一把卡著小姑娘的胳膊，把人抱緊了懷里。
蘇城聲音拔高，眼睛睜大，搞笑地往衛凌身前一湊，又在他身前晃了一圈。
“像嗎？”蘇城問。
蘇城臉上的笑僵了一下，有些沒好氣地扯了扯嘴角，拉了拉身邊人的衣袖。
“無憂，我有那么可怕嗎？”蘇城原地轉了一圈，問他，“我看上去難道像拍花子的？”
衛凌知戚樓蘭素喜亮晶晶之物，比如各種式樣的玉，或是琉璃，或是寶石。
所以，衛凌每次出門，便會特意搜尋。而衛凌第一個奔向的，自然是首飾攤，因為這里，是最容易出現戚樓蘭喜歡之物的。
衛凌正在給夫人挑選首飾。這是他們兩人間的約定。
無論哪個外出遠行，回來時，一定要帶一些小東西回去。可以是一截桃花，或是當地的一些小玩意，偶然看到的新奇之物，都可以。
“像。”
正待蘇城準備嘲諷兩句的時候，衛凌忽然回了他。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一堆首飾里面翻找著，有些纖薄的唇抿著，眉目間透著股嚴肅。
蘇城此時最奇怪的就是他這幅表情，明明是該高興的事情，卻還扳著一張臉，就像是不樂意一般。
嗤，還是很生氣，自我排解失敗。
“我說，我阿姊，怎么會喜歡上你這么個人呢？”蘇城陰沉著一張臉，湊到衛凌耳旁，壓著嗓音道。
語氣那個干脆利落，那個毫不拖泥帶水，直把蘇城氣的想跳腳。
腳尖在地上磨了磨，蘇城呼吸了兩口濁氣，心里想著，不要和這人生氣，不要和這人生氣……
火氣一下子躥了起來。
正要爆發出來，衛凌輕描淡寫地開口，“我們這次來，帶了帶了多少人？”
衛凌沒理他，只是斜斜地睨了他一眼。
蘇城：……
瑩潤半透的一枚海藍寶珠，小孩拳頭那么大，里面隱隱有種星星點點的熒光，哪怕在白日里，也好看的緊。
“公子啊，您真是好眼光啊，這可是從波斯來的貨，被人稱作海藍明月。據說啊，這東西，在月圓之夜，把這個放在院子里。那月亮映在上面，里面這些啊，”攤主指了指里面的細小晶瑩，“這些，像是星空映在了里面，會閃的。”
此時，衛凌已經挑選好了，一枚簡簡單單的珠子。
在一堆珠翠粉飾里，衛凌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撇了撇嘴，蘇城臉上現出些不屑來。
這人，真的是討厭。
點點頭，衛凌付了錢，把東西收在口袋里。
蘇城看著衛凌挑好東西，只覺得他眼光不好，那么多好的，偏偏選這么一顆。那人說的，一聽便是假的，居然真有人信。
衛凌定定地看著他，眼中沒什么情緒，但蘇城就是感到這人在責怪他。
“沒幾個人，但也不少了。畢竟，是要皇后獻禮。”
“多少人？”
“啊？”蘇城聽到衛凌的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衛凌長眉一挑，這才是有些不叫，“會有什么事？”
“沒有沒有。”蘇城連忙擺了擺手，不與他多言。
蘇城吊兒郎當地往前走著，心里隱隱有些慌亂。
暗戳戳地回頭看了一眼，“沒事吧？”蘇城問。
趕馬呢？這是。蘇城在后面跟得氣喘，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兩聲。
這廂，應夭夭在院子里站了站，這才往屋里走。
“嗯。”
應了一聲，衛凌便大步走在了蘇城前面，衣擺飛起落下，速度很快。
初時的震驚過去，生氣也過去，應夭夭現在有些感覺心里憋悶，只覺得心里亂的很。
這人，有事情就不能和自己商量一下嗎？應夭夭郁悶著，郁悶著，忽然又有些委屈。
此時已經近午了，金色的陽光落在樹梢上，暖融融的。
地上的樹影參差錯落，就像是應夭夭紛亂的心情。
應夭夭有些不理解，眉頭皺得緊緊的，在原地踱著步子。
正這時，顧滄抱著顧淑回來了。
這人還說多喜歡多喜歡自己，應夭夭之前是相信的，現在卻是有些懷疑了。
彼此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怎么在一起過活呢？
嘴角的弧度彎了彎，連忙又被應夭夭抿了下去。
像只小河豚，應夭夭感覺。
應夭夭看過去，正看到顧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顧滄懷里，小姑娘也一臉的委屈不快，郁悶的整張臉都鼓起來了。
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能夠笑的。
應夭夭雖然自覺不是個完全的好人，但是也不想無緣無故地去做一個壞人。
應夭夭看了兩人一眼，忽然想通了。既然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