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挺厲害的。我某次看到他，徒手捏碎了一塊石頭。”

“還有一次，我看到他在橋上，然后一群魚圍在下面，難得一見啊！仙主，你說他要是想吃魚，豈不是分分鐘能捉好多？嘿嘿。”小五手做了一個捕捉的動作，高興地道。

應夭夭點點頭，神色有些復雜。

她倒是記起來，小五似乎很喜歡吃魚的。

不過，到底是有點傻，應夭夭不太放心。

因為仙界的異動，仙帝把人召集起來，一向慈眉善目的面容也嚴肅了起來。

應夭夭往上面看去，竟然感覺仙帝比自己下界那陣，似乎蒼老了許多。

素凌仙君自然也是在場的，看到應夭夭，還調皮地沖她眨了眨眼睛，應夭夭心里不由一窒，感覺到了無奈。

在這樣的場合，實在是讓人歡快不起來。不過，應夭夭還是沖著素凌仙君笑了一下。

應夭夭原本以為自己這一笑，只是普通的一個禮貌，低下頭，便仔細去聽仙帝的講話。

大意無非是仙界有難，仙界諸位該團結一心，砥礪奮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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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夭夭相似的話似乎在人界也聽過，但是絕沒有仙帝講話時的仙氣縹緲，和無上的威儀。

“各位還有什么疑問嗎？若是沒有異議，便散了吧。”

仙帝展了展衣袖，左右看了看。

正要點頭，卻是聽到殿下有人開口了。

“仙帝，臣有話。”

是一身銀甲的天璇站了出來，身姿挺拔，帶著絲銳氣。

應夭夭看著天璇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事情發生。

仙帝看著殿下的人，頗感頭疼。之前天璇犯了些事，因為不是什么大事，又看在北辰仙君的面子上，讓其將功補過。

但是仙帝隱隱記得，私下派出去觀察的人，好像都沒有回來。

日前，北辰仙君未歸，仙帝真怕這無法無天的家伙，又要鬧什么事情。

但是，似乎又沒有什么可在意的。仙帝眼神在殿里逡巡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說。”

對于仙帝的停頓許久，天璇沒有什么在意的樣子。

只是，說出的話就不太讓人高興了。

“仙帝，臣聽聞，瓊仙閣仙主在人界時，似乎任務完成的不怎么樣。”

“……”應夭夭滿臉茫然，萬萬想不到這火，到底是怎么燒到自己身上的。

但是，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盡管，應夭夭想，自己完成的似乎確實不怎么樣。應夭夭頗為尷尬。

所以，這“坐”的時間便有些久了。

應夭夭等著天璇直面的挑釁，卻不想一向在朝會置身事外的素凌，卻是開了口。

“仙君此言差矣，應仙主下人界一趟，原本就是為休息。”

素凌站出來，躬身一禮道，“何況，應仙主下界，也不是全無建樹。”

嗯……應夭夭聽得有些腦殼大。在下界悠閑慣了，乍一聽到這樣的話，應夭夭條件反射地閉了閉眼睛。

“是嗎？”聽了素凌的話，天璇臉上也不見怒意，只是有些從容地反問。

“難道不是嗎？小桃妖和肖婉姑娘，王小花與尹墨公子，戚樓蘭與衛凌公子，以及……”

素凌轉過身，目光慢慢轉到應夭夭身上。

“以及，青梔姑娘與裴念公子，秦朝言和松鼠妖，顧滄與顧淑小姑娘，以及，仙主府里的兩位仙子。”

“我說的是嗎，仙主？”素凌朝應夭夭又眨了眨眼睛，帶了些戲謔。

應夭夭倒是沒有落他的面子，有些心累地點了點頭。

盡管，開始還有些正常，但到后面，應夭夭便有些茫然了。

因為這些，與她的關系其實并不是很大。他們能夠在一起，最后靠的，還是他們自己。

所以，應夭夭一點兒也不想搶功勞。但是，素凌這么光明正大地說出來，應夭夭也不好讓素凌改口。

那樣，太多落人面子。

應夭夭索性沉默著，由著素凌去說，心里卻像是貓抓了一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應夭夭很好奇，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天璇仙君，讓他如此苛責自己。

下了朝會，應夭夭與素凌仙君走在一起。

“方才，你為什么那么說？”應夭夭不解地問，眉頭皺了一點點。

“他在說你，難道你不要反駁嗎？”素凌理所當然地道，仿佛在為應夭夭鳴不平。

“可是這樣，好像更麻煩的樣子。”應夭夭想到顧深那張嚴肅的臉，感覺有些不太妙。

“你知道他為什么會針對我嗎？”應夭夭四下看了看，有些好奇地看向素凌。

“自然是，你礙著他的路了。或者是，他喜歡你？”

“瞎扯！”應夭夭連忙阻止，“我是有婚約的人，兒子都那么大了。”

應夭夭有些發怒地抬起頭，卻是看到某人一臉忍俊不禁的樣子。

感覺，頗為復雜。

經那次的談話后，兩人似乎，再也不能回到從前那樣的親近了。

而素凌顯然也從應夭夭的眼神里得出了這個信息，臉上的笑淡了淡，撇過眼去看繚繞的云霧。

“自仙界異動頻發，這日頭也不喜歡出來了，躲在云層里悠閑著呢。”素凌隨意扯開話題，雖然仍是像在關心應夭夭，但是也沒有那么的明顯了。

應夭夭看了面前的人，順從地略過方才的話題，自然地道，“那仙君想必近日也很忙碌了。”

“倒也不是很忙。”素凌說著，抬眼望了過去。

此時，兩人已經在瓊仙閣的玉階上，而素凌一臉不慌不忙的樣子，讓應夭夭不由有些好奇他跟過來的目的。

“仙君是有什么事情嗎？”應夭夭不由好奇地問了一句。

此時，正有金色的流光從厚厚的云層里傾瀉下來，在應夭夭臉上籠了層淡淡的金光。

那雙桃花瓣一樣的眼眸，剔透而美，此刻那雙眼睛里面只有一個小小的人影。

素凌猶豫了一下，面上卻是絲毫不變。

他在思考，要不要做那件事。畢竟，這事做了，便是一損俱損的事情。

何況，他與應夭夭平日里關系也比較好，素來沒有沖突。

素凌安慰著自己，但是那絲惡意還是很快甚囂其上。

他唯一的執念，便是那個人。那個人，在他心里藏得夠久了，素凌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見那人。

所以，眼眸中的瞳孔微微變化，素凌打定了主意。

若是以后應夭夭真的有什么困難，自己盡力相幫便是。

這次，算是欠她的。

心里既是愧疚，又是掙扎，素凌手心里竟然出了些微微的細汗。

而在應夭夭眼里，素凌只是發呆了一下，然后忽然又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讓應夭夭有些心下不安。

素凌看向應夭夭，忽然笑了一下。依然年輕的俊美面龐上，笑容清逸，俊雅脫俗。

應夭夭想，這是一個極好看的人。也不知道，最后會便宜了哪家姑娘。

應夭夭有些樂觀。這樣俊美的人，就該娶上一位姿容昳麗的女子。

“應夭夭，你相信我嗎？”素凌忽然問她，那雙眼睛卻習慣地帶上了一絲善意與溫和。

于是，應夭夭看著那雙眼睛，也笑了笑。

“自然，是相信的了。”應夭夭笑著道。

“為什么？”聽了她的話，素凌卻是沒有高興的樣子，反而有些糾結，還有些落寞。

“你今天可真是奇怪，問出這樣的話？不過，你這么好，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