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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你們,鋪了這條小路。不光是為了祭奠長歌,更是想要告誡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雖然已經晚了,可是阿爹還是想要你知曉。我并不是同你想的那般。若是我們冷酷無情,你又如何能夠等到黃瑞的到來。二話不說,直接絞殺黑羽衛,那時局是不是又不同了呢?”
陳清諫說著,苦笑出聲,“老實說,到了最后的時刻,你知曉阿爹在想什么嗎?我在想,終于結束了啊!”
陳望書略帶驚訝的看向了陳清諫。
他這個人,慣常就是喜歡說教,儼然一副嚴厲的家長模樣,刻板又無趣。
總是高高的端著,像是學校里的教導主任,好像笑一下,就會喪失了作為上位者的權威。
這還是陳清諫,頭一回這么平和的同她說話。
“嗯,終于結束了。不管是真是假,你這么說,讓我心中舒坦了些。不過有句話你說不對,就算你一聲零下,直接開戰。我同顏玦,也是不會輸的。”
“你知道為什么嗎?”陳望書問道。
陳清諫想了想,搖了搖頭。
他若是知曉,他就不會輸了。
陳望書突然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你們還要端著好人的架子,用正人君子的手段做事。我這么說,并非是夸獎你們,是在嘲諷你們,別聽岔了。”
陳清諫語塞,無奈的撇了撇嘴。
“而我們,管他黑貓白貓,能夠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開玩笑,他們可是反派,反派做事,那就是不折手段,沒有黃瑞,她陳望書照樣有李瑞張瑞趙瑞,有一萬種贏法。
“您之后有什么打算?雖然我這個人,很記仇。但是難得顏玦這個人,很大度。如今朝堂百廢待興,雖然送葬什么的是您的專長,但未免太過大材小用。”
“是以,若是您愿意,可以繼續做官。”
也不是她同顏玦就是觀音座下的童子,心慈若圣母。實在是,顏玦突然奪了王位,雖然他們口中理由許多,但是到底不是正統,難免有那心懷叵測之人,揭竿而起。
就算他們直接殺了姜太子,也會有人打著替姜太子報仇的旗號,表面上過來勤王,實則不服顏玦,也想搶個皇帝的位置坐上一坐。
可姜太子一旦愿意繼續做官,那就表明,他臣服于顏玦。老姜家的人都跪了,其他的人,還有什么臉面,去打著他的旗號造反。
還有陳清諫,雖然陳望書對他頗有不滿。
可是,陳清諫能讓先帝托孤,那是當真有宰相之才。
要是沒有點本事,他也不可能在官家的眼皮子底下,奪了開山軍的實際掌控權。
她同顏玦,都對自己有信心,所以只要能用的人,他們都敢用。
陳清諫聲音突然溫和了起來,“待時局穩定了,我打算帶著你母親,出去遠游。她剛嫁給我的時候,時常說起,她尚在閨中之時,同你外祖父母一道兒,四處游歷的事情。”
“每每說起,都是眉飛色舞,興高采烈的。后來,便不說了。若是有一日,能夠同她一道兒去接長歌回家,那也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彌補了。”
陳望書點了點頭,“我覺得挺好。顏玦在外頭等我了,父親請留步。”
陳清諫立馬住了腳。
陳望書快步的走了出去,朝著路邊的馬車,歡快的撲了過去。
“我聞到了香味兒,你可是給我買了烤雞?別藏了,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你怎么知曉,我回娘家,都沒有個飯吃?”
“哎呀呀,這不對啊,雖然還沒有辦登基大典,但是夫君你如今是皇帝了。付三司使一籮筐事情揪著你,你怎么跑出來了。”
顏玦拉著陳望書上車,笑瞇瞇的聽著她說話。
他喜歡她絮絮叨叨的樣子,格外的溫暖,讓人心中都洋溢起幸福來。
“我說我要去接娘子回宮,付大人立馬就準了。他說了,對于三司而言,有錢就是爹,我的全部身家,都在娘子那兒……去接財神爺,那是應該的。”
陳望書聞言,哈哈的笑了出聲,她對著顏玦豎起了大拇指,“付大人好樣的,難怪我頭一回見他,就覺得投緣!”
顏玦也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馬車開動起來。
“吃吧,我都給你撕小了,還熱著呢。你家中遭遇了這么大的事情,誰還吃得下飯去,我知曉你餓了。買的是你最喜歡的那家醉云記,還配了梅子酒。”
“但是夜里莫要喝冷酒,待家去了,再溫著喝。”
陳望書點了點頭,拿起一個雞腿,便啃了起來。
顏玦替她把掉下來的一縷碎發,挽到了腦后,眼眸一動,又說道,“你也莫要怪你阿爹,雖然說起來冷血無情,但是有的時候,之所以能夠成就大業,就是因為有他們這樣的人,頭鐵到底。”
陳望書抹了抹嘴上的油,眉頭都沒有抬,“我知曉的,不過與其我憋著氣,心中難受,倒不如讓我阿爹也氣一氣,讓他難受。”
“這是他該得的。”
顏玦并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相信陳望書能夠處理好所有,她想處理好的問題。
他可以做后盾,只要陳望書需要,他便一定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不想橫加干涉。他同她,是平等的。
“不過我一進宮門,就要被那些老頭子們抓走了。你一會兒先睡,若是不習慣,睡不著,就讓白瓷同木槿,還有八角陪你打麻將。”
“我已經叫白瓷,去扈國公府,把你慣用的東西,都搬過去了。”
陳望書心中一暖,“你盡管去忙罷。我一會兒想去見見姜鄴辰。具體做什么,等你忙完了,我再原原本本的說給你聽。”
顏玦立馬將陳望書啃著的燒雞盤子端了過來,藏在了身后,看了看,到底是沒有人心奪走她正在吃的雞腿。
“哈哈哈,這哪里是燒雞,這分明就是醋雞!”
顏玦沒好氣的將盤子擱了下來,遞給了陳望書一方帕子,“擦擦嘴角吧,一嘴的油。那地牢里,濕氣重得很。你多穿點,別著涼了,帶著侍衛去。”
陳望書胡亂的點了點頭,又開始大口的吃起雞肉來。
“系統系統,若是我完成了任務,可以帶顏玦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