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的身體修養了半月有余,已好七七八八,一想起那個沒了的孩子,悲從心來,又想著丁子恒那個負心漢,你我當真兩清了嗎?當真不要她了嗎?
這日白雨提步走出了屋外,外面的天很藍,草很綠,一陣微風吹過,使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走到了上清宗七峰之一的曇花峰,那里四季長年花海一片香味宜人。
遠遠地就見到了,丁子恒與其表妹安然不知在說什么。
安然的臉龐嬌羞一片。
丁子恒一身藍白長袍,眉眼如畫,好似畫中的仙人,站在迷霧之中讓人看不真切。
安然一身白色藍花衣裙,好像花海中走出的仙女,嫻靜中帶著火熱望著丁子恒。
白雨神情恍惚,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當真是郎才女貌啊,心臟驟然絞痛人清醒了過來,真真正正地清醒了過來。
前面低聲細語的二人,猛然間看見了臉色不好的白雨,一身素白衣裙渾身透著清冷的氣息。
安然皺了皺眉頭。
丁子恒一怔,平靜疏離的眼神,看著白雨,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內心卻不如他所表現的那么平靜,雖然這一個月來并未去看白雨,但是她的消息身體狀況卻知。
安然雖是一個十七八歲漂亮的小姑娘,心思可卻一點都不單純,愛表哥的心思很重,見到遠遠走過來的白雨,笑容立刻從安然的臉上消失了,戒備的神色望著白雨。
丁子恒眼神一暗終究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安然去水榭那頭等我。”
安然撅著嘴一臉地不愿他二人單獨相處,可還是說:“表哥你也快點過來!”
丁子恒點了點頭。
白雨不想見到他二人,聞言,轉身就走,身后傳來了丁子恒的話語聲,腳步卻一頓。
“身體好些了嗎?”丁子恒瞬移到白雨的身旁語氣帶著三分的關心問道。
白雨沉著臉不想回答卻說了一句:“好多了!”
丁子恒看了一眼安然離去的背影說道:“我要與她定親了!”
心好痛呀,白雨眼里蓄滿了淚水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丁子恒。
丁子恒一怔心一痛,往后退了幾步神情落寞地看著白雨。
白雨淚水從眼眶滑落。
丁子恒看著哭泣的白雨,好想擁著她,護在她身側,可是不行,一想到上一世,母親就是被她害死的,就像一盆涼水從頭澆下,澆滅了對她的愛,只剩下痛了。
二人說著話,遠處來了一名少年相貌清秀,奔著安然走去。
安然一看見風尚來了頭就痛,這小子今年十七歲,比自己小兩歲總像長不大的孩子,天天纏著她煩得緊。
白雨見到這一幕下意識看了一眼丁子恒。
丁子恒冷漠的說道:“安然會與我成婚,今生不會虧待了她!”
白雨止住了悲傷諷刺一笑:“你當我們女人是什么,不虧欠就可以了嗎!“
丁子恒皺褶眉頭看著白雨說道:“她愿意嫁給我!”
風尚一身灰藍色長袍站在安然身旁,皺著臉小聲的對安然說道:“師姐,最近你離丁子恒遠點,宗門里的人議論紛紛,說他對白雨絕情!”
安然急忙為丁子恒辯解說道:“是白雨寫的和離書,又不是表哥提的!”
“喜歡的女子失了孩子,不是應該小心翼翼的照顧嗎,他可倒好冷冷的在一旁看著!”風尚反詫的說道。
安然氣惱的道:“不是請人照顧她了,還想怎樣!”
風尚見到師姐生氣了連忙說道:“師姐你別生氣,我說錯了還不成嗎!”
不遠處
白雨平復了一下心情,片刻說道:“恭喜道友喜得良緣。”
丁子恒點了點頭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雨說道:“確是良緣,打擾了。”話落轉身走向表妹安然。
風尚,看著走過來的丁子恒小臉一垮說道:“白姑娘多好的人呀!”
丁子恒淡淡的回道:“她雖然好卻不適合我!”
入夜
安然悄悄的來到了白雨居住地落霞峰二女相對而坐。
白雨表面很客氣地給安然端了一碗涼茶。
安然坐在凳子上,略顯有些局促:“白姐姐!”
白雨壓了壓心中的煩躁:“稱呼我白道友即可!”
“你心里還有子恒嗎?”安然單刀直入的問道,并未理會白雨言語中的不耐。
“你以為現在我還會糾纏他嗎?”白雨冷冷回道。
安然搖了搖頭說道:“不會吧,可是表哥人好,修為又高!”
白雨的臉色有點陰沉:“算的清清楚楚,斷的干干凈凈!”
安然癟癟嘴:“清清楚楚不是更好嗎?”
白雨無所謂地說:“是啊!”
“白道友我希望以后你少出現在子恒的面前,不要影響了我和他的姻緣!”
“他愛你嗎?”白雨反問道。
安然低著頭臉上帶著羞澀說道:“我知他……會對我好一輩子!”
白雨言語犀利心中醋意翻騰:“他剛與我和離就應了你,你不覺得他薄情嗎?”
安然神色平靜的說道:“是我求他給我一個答復,他說婚事由母親做主,你也知道姨母從小就喜歡我,這門婚事她不會反對的,表哥他這是應了我,而你!”
白雨不甘心的說道:“我與他兩清了!”
白雨送走安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丁蘭道君害她流產,自己一恨之下退了兩家親事,換來的是什么,現在的子恒怎會這般薄情?究竟哪個環節出錯了?
安然退出了白雨居住的落霞峰,前面猛地竄出一個身影嚇了她一跳。
風尚趕緊安撫說道:“師姐別怕是我!”
安然氣惱道:“你怎么又來了!”
風尚撓了撓頭說道:“擔心你呀!”
安然氣惱地說道:“以后別來找我了,免得影響我的聲譽!”
風尚勉強一笑:“師姐,你想多了,我是你師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