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飄飄順著羊腸小路往前走。一路上漫不經心的,東張西望。
路是用青石板鋪成的,四四方方一小塊一小塊的,也不寬敞,只能供一人通過。
顧飄飄就順著這條小路往前走,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會是什么?
半個多時辰過去了。
她有些累了,這個時候就感覺自己身處之地,空間有一陣顫抖。
顧飄飄心中一驚,趕緊藏了起來,躲在了一棵大樹后面,側著身探著頭,往那邊看去。
魔靈八看見顧飄飄藏了起來,他隨即也躲在了一條大樹的后面。
正當二人藏好了,半空中就走出了一名琴師。
為什么一眼就會認定他是琴師呢?不單單是他手中抱的琴,而他身后,還跟著幾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
一個身著青藍色的衣裳,大約五六歲仰著頭看著琴師問道:“老師,為什么我總是領略不到?什么叫做鏡中淡雅?什么叫心靜如。水?在琴音當中,我只能感覺到波瀾壯寬,磅礴大氣。或者小橋流水般的溫馨,怎么樣算是鏡中淡雅?心靜如水我根本就感覺不到啊。”
琴師抱著琴往前走,幾個小孩兒在后跟著。
顧飄飄皺著眉,她在那琴師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看著溫潤可親,可就是感覺他非常的危險。
正在顧飄飄躲閃了眾人的時候,一個小孩子手中拿著糖果,走路一蹦跳的,恰腳糖果掉到地上,他低身去撿糖果,抬眼的瞬間,見到了那棵大樹后面,有一片淡淡的白色衣角。
小男孩連忙說道:“師傅后面有人。”
琴師抬眼看了看那邊:“啊!沒什么,不過就是路人罷了。”
小男孩接著說道:“可是咱們幽谷,是不準外人進入的,她又為什么會路過此地呢。”
琴師隨即說道:“應該不是外人,那么就是路過的。”
小男孩懊惱的說道:“啊,這樣啊!”
顧飄飄見到她被人發現了,索性也不躲閃了,大大方方的走出來。看著琴師微微一笑:“道友,您好。”
琴師淡淡一笑:“姑娘既然來了,不妨一起走走,前面是,果林,現已成熟。”
顧飄飄笑著說:“好啊,不知道我該如何稱呼您。”
琴師笑了笑:“在下穆章。”
另一面。
中土修士趕到了上清中,發現了魔族已經人去樓空,而上清宗的修士都在昏迷當中,眾人趕緊進行救治,發現他們并無生命危險,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宗門的人紛紛查找魔族逃躥的痕跡,各大宗門,選擇了不同的方向,尋找魔族的蹤跡。
卻說在這個時候,從北荒妖族禁地中飛來,一只青靈鳥。
“嘰嘰喳喳”,落在了韓辰的肩膀上。
韓晨下意識的將它放在了手心。
突然,一道黑色的靈氣,鉆入了韓晨的識海中。
韓晨心中一驚,識海中突然傳來了,一個急躁的男子聲音。
南城焦急的說道:“老三趕緊回來,你自個兒什么身份,你心里沒數嗎?就算上清宗鬧鬼了,被魔族平了,跟你有什么關系?趕緊回來,眼下正是緊要關頭,魔界能不能打開就看此行了?”
韓晨皺眉謂語。
就聽著南城接著說道:“我這為了回魔界,可是盡了最大努力,你也上點心啊!”
韓晨的腳步收了回來,下一刻遠離了道玄宗門的人,消失在了原地。
道玄宗周長老,眉頭緊皺看著韓晨離去的方向,倒為跟上,心中卻是疑惑,這韓道友在這緊急關頭去干什么?
看那去的方向,應該是北荒妖族,他去北方慌干什么?北荒現在不是有百花門的人鎮壓嗎?北荒妖族與中土修飾發生了摩擦,起因不就是與百花門嗎?由他們協商即可,眼下最應該的是,尋找入侵上清宗的魔族進行剿滅,怎么能半路走了?究竟什么重要的事。
這飄渺宗的葛長老,身形一動跟在了韓琛的身后,連忙喊道:“韓道友不可一人單走,眼下魔族虎視眈眈,咱們還是一起走的好,互相還有個照應。”
韓晨淡淡一笑:“我還有些別的事兒,魔族隱匿在中土不明地方,韓某,自會小心。”
韓晨話音剛落,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奔著西山嶺,幽谷而去。
入目一片花海,中間是三間木屋,前面是一條小溪。
韓晨眉頭緊皺,因為他感不覺不到顧飄飄的氣息,抬腳走進了木屋,推開門他立刻意識到了,顧飄飄根本就沒有在屋中休息過,因為屋子里一點她的氣息都沒有。
韓晨臉色凝重,往后山峽谷中走去。
幾百里的地方,片刻就走到了。
前面出現了一道結界,阻擋了他的腳步。
韓晨皺著眉,他隨即傳音給了,穆章。
琴師穆章正坐在,某山澗旁的一處涼亭內,山澗中間,從上往下,是一處瀑布,清澈見底。
顧飄飄正坐在亭子中的另一邊,懷中抱著一個小孩兒,有說有笑的。
琴師慈愛的看著那幫小孩,他平時,最喜歡的就是這幾個徒弟,細心教導。
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雖然多了顧飄飄這一個外。但是顧飄飄給人的感覺,比較有親切隨和,這個畫面中插入了顧飄飄的身影,到是沒有覺感覺到多么凹凸。
可是一切卻因為一道傳音變了。
琴師穆章臉色一沉,他突然接到了韓晨的傳音。
韓晨語氣冰涼:“你在哪呢?怎么會來這里,不是說終身都不在踏入了嗎?”
穆章臉色一沉,隨即笑了笑,看著顧飄飄說道:“這幾個孩子有些調皮,麻煩您給看一下,我一會回來。”
那是一個身穿黃衣的小男孩。當即就撲到了穆章的懷中,這個小男孩看樣子也就是一兩歲,正是牙牙學語的時候:“師師師師傅,您您要去哪?帶著梓兒好嗎?”
穆章隨即說道:“師傅出去給你們買些糖果糕點,你不是最喜歡吃圓角糖果了嗎?師傅去去就回來。”
小娃娃癟了癟嘴,想到了那個甜甜的東西,還有師傅要走這個事情,最后他癟癟嘴又道:“抱抱,師傅我也想去買買。”
穆章隨即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說道:“乖,等著師父一會兒回來。”
小男孩不情不愿的,坐在了一旁,臉色有些低落。
顧飄飄見狀連忙抱起這個孩子說道:“姐姐一會兒帶你去看小魚魚可好,就是在海中游的,在水中蹦噠,吐著小泡泡的那種。”
小男孩一聽說一會兒去看魚。隨即笑了:”好,姐姐一會帶我去看魚魚。”
顧飄飄點了點頭。
穆章看著顧飄飄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顧飄飄回道:“不礙事的,你快去快回。”
穆章點點頭,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卻說韓晨在結界的另一邊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半個時辰左右,穆章姍姍來遲。
韓晨臉色一沉:“人呢?你將我帶來的人,弄哪里去了?”
穆章詫異的看著韓晨說道:“什么人,什么人,我給你弄哪去了?我根本就沒有踏進過木屋,方圓的100里之內,我根本都沒有去過。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人?”
韓晨臉色陰沉:“方圓100里之內你沒去過,那么100里之外呢。”
穆章:“你就是1000里之,你的客人我又怎么會知道在哪。”
韓晨陰冷的看著穆章說道:“你應該知道魔族,天生對氣息特別敏感吧!還需要我說嗎?
穆章臉色一沉:“你知道自己是魔族,卻要我們人修糾纏不清?300年前,糾纏我的夫人,300年后又帶回了一個女子。”
韓晨不耐煩的說道:“300年前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你的妻子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穆章怒了:“別說了,若不是你引誘她,她怎會對你如此熱情?
韓晨當即臉色就鐵青:“我若真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怎么可能會單身?千年。”
穆章一怔:“千年,你竟然有千年的高齡了,可是你的檢測年齡,明明500年,魔族當真是好手段。”
韓晨微微一笑,我在中土確實只生活了500年,說自己500多歲有什么不對嗎?既然隱藏了魔族的身份,難道就不能隱藏在魔族生活的那500年嗎?
穆章氣的渾身發抖:“你500年也好,1000歲也罷,當年的事究竟是因為什么?何蓮為什么會尋死了,不就是因為你嗎。”
韓晨皺眉:“我不想跟你解釋那么多,但是你應該清楚你的夫人。我若是真的糾纏不清,喜歡她,你覺得我會放任她死在我的面前嗎?”
穆章氣的渾身發抖:“你里間了,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如今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偽君子。”
韓晨冷冷一笑:“你應該知道我是魔族,居然還會形容我是偽君子?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說了半我帶來的那個女人被你弄哪里去了?”
穆章不屑的說道:“你們魔族,對于氣息不是特別敏感嗎?她若是在這,你會感覺不到嗎?還需要來問我嗎?”
韓晨:“你覺得我300年前是否對你太過于仁慈了?才會讓你對我這般放肆,需不需要我送你們團聚?”
穆章臉色鐵青,的看著韓晨未語。
突然空間一陣波動,顧飄飄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
顧飄飄立刻就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隨即走到了到韓晨的身旁:“你們方才說什么呢?我怎么好像聽清,你纏著人家的妻子?沒想到當年的韓晨也渣啊。”
韓城臉色了有些難看的解釋說道。“300年前的事,不過就是一場誤會,最后導致了我這路人遭殃。”
穆章氣惱的說道:“你是路人,你也好意思說,你的命還是我們救的。”
韓晨淡淡一笑:“300年前我受了傷,恰巧路過凡塵,你們夫妻二人見我受了很重的,邀我去你們家修養,你妻子,便獻媚于,而你想暗害于我,后來見你妻子,既想得到我的財寶,又想得到我的人,你們夫妻才鬧崩了是吧。”
“你妻子纏著我時,我并未理會過她,她反倒以死相逼,說你私下里百般的虐待他她,如果我不帶她走,她會被你虐待死,所以死相逼跳河,我并沒有救她。一旦舊了就更就扯不清了,是吧!穆道友。”
穆章:“300年前的事兒。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嗎?我們夫妻確實救你,是想從你身上獲得點報酬,并沒有想暗害你,至于我的妻子對你獻媚,她只不過就是想,拉近咱們彼此之間的關系,對你熱情了點。結交個朋友多條路罷了。”
顧飄飄皺著眉:“這就是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一件事出兩個人的口中,說出兩個版本?”
顧飄飄疑惑不解的看著韓晨,她最終選擇了相信韓晨,因為韓晨一向不進女色,這事她是知道的,她嘴里沒說什么,但是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韓晨見到顧飄飄有些不高興,連忙說道:“你不信我。”
顧飄飄:“信!我自然是信你。只不過這事由他說出,多多少少會毀了你的清譽。”
韓晨眉頭一皺:“對于魔族來說清譽算什么?不及你重要,既然你不高興,那此事我就跟你解釋清楚,他的妻子根本就沒有死。”
穆章一愣,震驚的看著韓晨:“不可能,我的妻子不可能沒有死,我親手將她埋葬的。”
韓晨冷著臉說道:“你不覺得,你的妻子對我過分的熱情嗎?過分的親切嗎?你是不是也在想她有三分勾引我的意思,其實你想錯了,你的妻子她……。”
韓晨說這話,下一刻就把嘴閉上了。
穆章趕緊問道:“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呀!”
韓晨隨即看了眼顧飄飄嘆了口氣說道:“她根本就不是地界之人,她是魔獸,至于為何?對我如此親近。那是因為?她的主人,我的舊識,曾經的至交好友,已死了,而她,為什么?弄出一副與我糾纏不清的假象,最后假意身亡,其實是她懷了孩子,魔獸極難懷上人修的孩子,萬中存一的無一的概率,生產知時,天道降下一場雷罰,就算挺了過去,可是一旦暴露了魔族的身份,那么等待你們將是下地獄,她借此機會假死,遁去,也是希望你活下去。”
穆章陰冷說道:“我不信。”
韓晨淡淡一笑:“如今孩子,還未生下,你可想見見他?不過最近本君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