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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未明也是試探,看他對云不飄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真是莫名其妙,這樣高空流云樣的人物怎會來泥一樣的凡人間,難道仙界出了什么事?
云不飄更加確定了自己以后要茍在氿泉城的無此決心。
吼:“誰碰我我就死給他看!”
卿未衍:“...”
他看向商未明:“此女特殊,我一定會將她帶走,不過是時間問題。”
商未明嘴角挑了挑:“等你有那個資格,現在,不行。”
或者,你強搶啊,反正憑你的本事,在場沒人能攔住你,上啊,英雄。
商未明臉上嘲笑太明顯,眾人心里已經在八卦他與卿未衍以及太元門的故事。
卿未衍看了云不飄一眼,身形如墨融化在空氣中,了無痕跡。
云不飄不敢動,被魅無端反手捏著后脖子拉出來。
“我的衣裳啊,整整三個月才趕制出來,專門為今天準備的,被你糟蹋了。”魅無端心疼的將被她抓過的那塊拉到前頭來,按平。
云不飄訕訕:“我賠您?”
“啊,燈節!”于心心回過神來,頓時想起今日的安排,她一眼一眼瞟云不飄,羞答答:“飄飄,我們去觀燈呀。”
“...”云不飄轉向孟償,指著自己鼻子:“好看?”
孟償酸溜溜點了頭。
比他好看。
云不飄靈魂掙扎了一下,穩穩的,仿佛天生契合,慌了,幾步轉到商未明前頭。
“會、會長,我、我是女的啊。”
性別女,從身體到靈魂,沒想過改變。
商未明哼了聲,打量著她,露著驚訝的神情。
“還挺合適,這本來是我留著自己用的,怎么你一個女夜游附上去跟原裝的似的?難道——你其實是個男的?”
嘴上如此說,心里卻知道不對,這世上不是雄就是雌,怎么可能是個同性別的就嚴絲合縫?這夜游有問題。
眼睛一瞇,向眾人一掃:“你們隨我來。”
當先往屋里去。
于心心要跟去,被孟償拉住,帶著問芳等幾個凡人向側門繞到后頭去。
“他們神仙的事,你摻和個什么。”
也不怕給老于家招禍。
孟償力氣大,于心心鞋底在草皮上摩擦:“那你怎么不進去?”
孟償面無表情:“我是凡人變的夜游,才不想摻和大人物的事。于小姐,為你爹想想吧,以后最好別來。”
他一片好心。
于心心才不領:“你不懂我和飄飄的情誼。”哼一聲。
孟償翻白眼,若不是他離不得云不飄,見過今晚這陣仗早逃了去。
一觸即發劍拔弩張,可想而知以后這里不安寧了。
他掃過幾人,想,要不要建議云不飄把他們散了去吧,積德。
大堂里,商未明坐北,魅無端坐東,云不飄坐西。
魅無端給云不飄擠眼睛,云不飄看不懂。
魅無端氣,自己起身給商未明和自己斟茶。
云不飄眨眨眼,后知后覺,搶過茶壺,看眼兩人滿了的杯子,訕訕給自己倒了杯。
商未明:...
生怕他們多喝她的茶水嗎?
“究竟怎么回事?”魅無端代替商未明問。
“我也不清楚啊。”云不飄渣著無辜的大眼睛。
魅無端有些不忍看,雖然你眼大,但拼著男人的皮...娘里娘氣。
云不飄從出門看到有人攔路的那一刻開始說,將卿未衍的神情動作語言語氣描繪的分毫不差,總共也沒幾句。
“墨傾城?!”
商未明大吃一驚,怪異的看她,上下打量。
云不飄默默抱緊自己。
“哈,墨傾城死了?”商未明語氣怪怪的,聽不出高興還是遺憾:“她終于死了。”
魅無端:“會長,墨傾城不是那個、那個誰嗎?”
“嗯,”商未明點頭:“眼瞎的那個。”
魅無端:“...”
云不飄:“頭兒,誰呀?”
魅無端:“卿未衍的——未婚妻。”
商未明嗤一聲:“好好介紹。”
魅無端看他一眼,想這位舊恨難除,很介意給曾經的舊人臉上貼金吧。
“墨傾城,兩儀門前任掌門獨女,天縱之資,修行之絕世良才。”魅無端頓了頓:“這里頭很多事,總之,她身負仙、妖、魔三族血統,得天獨厚,不出意外,應該能成為天元第一人。嘖,怎么就死了?”
百思不得其解,這樣的人突然就死了?
“會長,您可聽到什么消息?”
商未明冷哼一聲,靠在椅背上,抄著兩手。
“鬼才去打聽這些,不是說兩人要舉行大婚嗎?怎么突然死了一個?”商未明皺了眉,自從他自廢修為離了仙界,刻意不去聽往日的人與事。
“大婚?早八百年前的消息了。”魅無端無語,與云不飄解釋:“那兩人珠聯璧合天生一對,廣發喜帖,六族皆上門恭賀,誰知大婚當日,爆出墨傾城身具魔族血統,她的母親,是妖族,這沒什么,但被爆出其是某個大魔頭的私生女。具體發生了什么我這個身份便不知道了,反正婚事沒成。過多少年了。”
過多少年了,看來兩個的糾纏倒是越發復雜,其中一個死了都沒結束呢。
“所以,這墨傾城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找上我?”云不飄隱隱有猜測,但不敢相信,畢竟不是土生土長,這樣的情形她沒見過沒聽過。
商未明眼角脧過她,忽然閃電出手,扣住她的手腕。
云不飄嚇得一哆嗦,本能收手,掙不脫,只得任由他捏著。
感覺似乎有什么在冒犯自己。
魅無端低了低頭。
“你沒修為?”商未明吃驚。
云不飄眼神往旁邊飄。
魅無端起了起身:“可不是嘛,她真就凡人變成的夜游一個。”
商未明看向他,意味不明扯扯嘴角:“凡人?能和我這殼子嚴絲合縫?”
說著,他感覺到手下脈搏一陣跳。
云不飄慌張:“會長,我真的不想做男人啊。”
做女很多年,習慣了,并不想改變。
“待會兒再說。”商未明探查許久,眉頭越皺越緊,慢慢收回手,搖頭。
云不飄一晃:“我、我我病入膏肓了?”
魅無端拍她:“你個夜游哪里會生病。”
“你的體質很奇怪呀。”商未明深深皺著眉頭。
從異界來的,總會有些什么不同,只是他看不出具體嗎?對了,商未明什么修為?
云不飄想稍后自己得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