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懸花殿的事不好了,不然魅無端怎么連云不飄被劫持都沒現身呢,一心一意跟苦懸花斗法。
因著商未明強硬征用義工,她的陰謀伎倆不得逞,苦懸花收了心思專心拉著冥主和殿主們只與魅無端掰扯。
當然,他們的掰扯,包括并不僅限于口角。
架打了好幾次,每一次苦懸花恨不得將魅無端斬殺當場,可惜,魅無端總是拿捏的剛剛好,剛剛好打贏她又不至于讓她太狼狽。
反而讓人覺得他深不可測來。
魅無端:“你又打不過我,何苦糾纏。若不是你為老不尊算計我徒兒,我徒兒能去炸你的殿?何況她年紀小又是頭一次出手沒個成算,把你殿炸平了也不是有心的。你何必跟個孩子斤斤計較。”
氣得苦懸花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呵,說的真輕巧,有本事我也去炸平你的殿你也別生氣呀。旋即想到破破爛爛的無端殿,炸無可炸,又是一陣心血翻騰。
小的不是人,老的也不是人,當年親手把自己的幽冥殿拆成那熊樣。
一瞬間,苦懸花深深疑惑,跟這樣的神經病糾纏,自己也病得不輕吧?
不行!必須追究!不然她苦懸花還怎么在三十六幽冥立足!
打了談,談了打,終于,在冥主和一眾和事佬的說合下,兩人心平氣和坐下來商量賠償方案。
苦懸花是主動挑釁,云不飄是反擊過當,種種折合成靈晶,魅無端需要賠償一萬,上等靈晶。
苦懸花心頭滴血,只自己那些裝飾就絕對值這個價。
魅無端還討人嫌:“你們女人就愛弄些花的草的虛頭巴腦的東西,有什么用。不是那些破爛你的懸花殿還燒不了那么大。”
得寸進尺!
又打一架。
這事算是完結,過沒過去,只有當事人心里清楚。
魅無端才回來見他乖乖好徒兒:“好玩嗎?”
云不飄回以無聊的表情:“不好玩。”
凈躺著了。
問魅無端事情結果,聽到一萬靈晶,兩人默契一眼,找上卿未衍。
“你雷符炸的不找你找誰?”
卿未衍:“...活著不需要臉面的嗎?”
魅無端怪笑:“不好意思,我們爺倆兒好像都沒活著。”
魅無端厚著臉皮道:“算我借。”
卿未衍輕呵一聲:“幽冥殿宮主,一萬靈晶都沒有?”
魅無端沉默,要怎樣哭窮?
云不飄已經炸毛護爹:“我家頭兒已經許久沒做新衣了!”
卿未衍:“...”
打借據,魅無端立即捧著靈晶去還債,回來跟卿未衍哥倆兒好。
“不醉不歸。”
卿未衍心累,歸不歸的,就住隔壁。
因著借錢,云不飄對卿未衍的態度也好了些,主動示好:“我給你傳話,你想和她說什么?”
卿未衍:...我想和她說的話,不適合你聽。
再說,我直接對你說她也聽得到,用得著你再多傳一道?
“你與她說——”卿未衍透過云不飄的眼睛看墨傾城:“我,從未負你。”
一股濃濃的哀愁彌漫開來,云不飄眼角流下淚,她抬起手指一沾,看著上頭晶瑩的淚滴發愣。
魅無端變色,這墨傾城搶占了云不飄的身體?
并沒有。
只是情緒傳導過來,云不飄的眼睛透徹而懵懂,所以,愛情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你眼睜睜看著她自爆,是怎樣的底氣說出你從未負過?難道你們這里生命不重要?”云不飄猜想:“哦,你料到她死了變夜游其實死一死沒關系?可不對呀,她對我說,若不是我出現,她殘魂都不會存。”
殘魂都不會存...
卿未衍袖里拳頭握緊,堅決不改口,不解釋。
云不飄狐疑的看看他,再看魅無端。
“頭兒,我不懂。”
魅無端攆她去睡覺:“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懂什么。”
云不飄:...我也是該戀愛的年紀了吧。
將人趕走,魅無端鄭重其事逼問:“你跟墨傾城到底怎么回事?別說你們的私事我個外人不好過問,但凡你們倆普通點兒也不會牽著三族走,不,現在已經是六族皆動。我家飄飄夾在中間,我這個做家長的有權過問。”
他是有立場,但卿未衍拒不交待。
魅無端急了:“你們要死別拉著我家飄飄。”
卿未衍心道,這個真不由他決定。
起身回房,留下魅無端對著吃一半的桌子兀自生氣。
隔壁云不飄也在問墨傾城:“他什么意思?”
墨傾城沒搭理她。
云不飄等許久,自己和自己說話:“不是說愛情是甜蜜的?你這個樣子,我到底還談不談戀愛呀?”
哀傷中的墨傾城立即笑出來:“你談戀愛肯定不是我這樣子,放心大膽的談吧。”
可也得有人跟她談。
云不飄嘆氣:“就沒有什么東西能讓人一直開心一直開心一直開心嗎?”
墨傾城沉默,當初她以為,她和他在一起會一直開心一直開心一直開心...世事無常。
“大概沒有吧,太多的事情是我們無法掌控的。等到都被我們掌控了,怕是更沒有樂趣吧。”
云不飄老成道:“你說得對,活就活個未知。你看,以前打死我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會到這里來,遇到這樣奇怪的一群人。太奇怪了,我還被你寄居了。真是神奇得了不得。”
墨傾城失笑,這話一聽,還是孩子心性。
附和道:“打死我也想不到我會在你身上繼續活著。”
這奇妙的緣分。
云不飄笑笑,心里道一句這樣很好,鉆進空間編課程,上傳,更新。
墨傾城閑話:“不過是認識個字,看他們如臨大敵,凡族——”她謹慎用詞:“若是能見識到其他五族,大約不會這樣緊張。”
云不飄便道:“他們想見識也得先有個好身體,你們殺來殺去他們可抵擋不了。”
墨傾城認同:“認字總是好事。”
云不飄點頭:“我們都這樣覺得,因為我們經歷了。人對未知始終抱有恐懼在。”
墨傾城笑道:“你還能為他們說話。”
“嗯,我說的是正常人,不包括那些已經料到是對別人有好處而怕自己被超越的膽小者。”
有那個給別人下絆子的時間不如提升自己。
云不飄道:“看著吧,這事不會如他們的意。但凡事情沒做成,他們還有反對的余地,但進行了這么久,老百姓已經接受了,受惠面如此之廣,皇帝反對也沒用了。”
云不飄猜得沒錯,皇帝反對也沒用了,更何況野心勃勃的皇帝沒想過反對,甚至,他已經和臣工商議出了好法子。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還未升空一切清新朦朧的時候,末來茶樓門口蹲了四個人,分守左右兩邊,大眼瞪小眼。
苗縣令和玉鵬起在左,一老一小天師在右,官家和道門兩陣營,皆是防備。
問芳只得去喊云不飄,這樣守著門,客人們還怎么敢進來。
云不飄起得很早,一躺二十天,不是需要與大陣融合,她才不要再躺著。
請記住本書域名:。筆趣閣手機版更新最快網址:.biquge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