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那天,孩子們還上街賣咱自己做的元宵和燈籠呢,收益很不錯,給自己賺個零花。”
問芳笑盈盈,她也一起帶隊去了,別說,這事做得可真快樂。就算有不識相的上來找茬,薔先生寥寥幾句就讓他們灰頭土臉并群毆之。
薔淺淺真是個能干的奇女子啊。當初自己寫一門社會實踐只備注一句“教學結合實際生活”,具體計劃可沒有的,沒想到被她如此完美的實施。
嗯,她要去給她發個大紅包。
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細細碎碎,云不飄聽著腳尖一扣一扣,甚是悠閑愜意。
這才叫生活。
在前頭消磨掉半天時光,于心心跑了來:“飄飄,孟維呢?你看到他了嗎?伯母的院子怎么進不去呀?”
云不飄臉一垮:“好呀,我那么久才回來你都不關心我的。”
于心心抱著她的胳膊笑嘻嘻:“不一樣嘛,咱倆什么關系呀,一輩子跑不了,可孟維不看好真的會跑的。”
有道理。
云不飄抬眼看橙七和暗妖。
橙七、暗妖:覺得不太妙呢。
她道:“這兩天你不要去找他,要給他和他娘解毒。”
于心心瞪大眼:“怎么他也中毒了?”
“唔,也是一種毒,解了就沒事了。總之,不能打擾他,萬一打斷了會——”
“我知道我知道,會走火入魔的。”于心心快言快語道:“那幾天能好?”
云不飄瞪眼:“我看你是太閑,你是姑娘家,哪有你上趕著的,你爹不罵你的?再說,孟維說過喜歡你?”
于心心一哼:“重要的是我喜歡他。好不容易身份相當了呢,這樣我都搞不定,我爹就不是氿泉第一富。”
眾人:于老爺可真辛苦,你追不上男人還怪你爹了。
于心心也想到他爹,苦哈哈:“我爹說今年不讓我往學院來了,他要我去城東。”
喲,這是要棒打鴛鴦?
不太可能,憑良心說,不考慮家族生意什么的,以老于寵閨女的程度和于心心的忠于顏值度,孟維絕對是他能抓摟到的最好人選。
“我爹說,孟維好是好,但人家是公侯家出來的貴公子,別的本事沒有,讀書人的清高臭脾氣那是耳濡目染祖宗遺傳。現在看著哪哪好,以后過日子可不這樣。要么,孟維放下身段跟他學做生意,學他本事學個七八成,他就同意。要么——”
她往后一步,指著自己鼻子尖:“讓我證明給他看,嫁了人離了家,我于心心憑自己本事也能富甲一方,不會變成以夫為天的糊涂蛋,他就當給我養個寵物。”
嘖,這話說的,可真不好聽。
可話糙理不糙呀。
小子靠得住,才放心嫁。靠不住,那就握住他小命。
可這條件——老于是第一富啊,從大央數,孟維除非天生商才,不然——當寵物?人家還真有那個傲骨吃糠咽菜也不求著你家。
云不飄替她愁:“你問你爹,能不能用蠱,你喂他條蠱蟲,一輩子對你老老實實。”
眾:你可別亂出主意!
于心心驚呆,還能這樣操作?
大義凜然:“飄飄,你怎么唆使我做這個。巫蠱,可是犯法的!而且,我要的是真心人!”
云不飄看她一眼,翻眼皮,毫無誠意:“算了算了,算我白說。”
你眼珠子不亂轉我真信了你。
沒有情郎小哥哥,于心心敗興而歸,從她急切的腳步看,一定是去找老于了。
杜三繆抄著胳膊:“賭一個銅板,她爹得揍她。”
玉鵬起把云不飄拉出茶樓,遠遠跑開跑到水邊確定沒人離得近,先問她。
“你——母親那邊的節,也過完了吧。”
玉鵬起偶爾來這邊住幾天,大多數時間在軍營或外城,玉臨陌使起親侄子來毫無人性,除了來探望云不飄的時間,玉鵬起已經過了許久每天忙完一沾枕頭就睡著的規律生活。
就這樣,玉臨陌還嫌棄:“你做事太慢效率太低,每日起早練武時間太短。”
玉鵬起心內流淚,這就是為什么人家是戰神他只是一個郡王的兒子。
聞雞起舞!
而龍衛,早在杜三繆與玉臨陌暗示之后,他們也與玉鵬起一樣,大多數時間跟隨玉臨陌做事,按時點卯的來茶樓打卡。
因此,一群人仍未接觸到茶樓的秘密。
云不飄含糊嗯嗯啊啊:“我娘家一切都好,我家人還讓我問候你們好。”
“什么娘家。”玉鵬起心道果然神仙和凡人不同,連娘家是什么都弄不清楚,教她:“你嫁出去,咱家才是你的娘家,咱家,”他指著她和自己:“咱玉家,還有你的母族,都是你的娘家。”
其實,凡人的規矩,母族叫做外家。
但,這不是心虛嘛,畢竟雖然爹是皇帝,可娘是神女啊,再皇室驕傲,玉鵬起也知道凡人皇帝不比神女更高貴。
那么——都是娘家。
“你還沒出嫁,分什么娘家呀。”迫不及待嗎?
云不飄恍然的哦哦,她不是很懂這個,畢竟身邊都是孤的單的沒嫁人的,唯一一個大家族的已婚婦人是衛啟慧,衛啟慧倒是提過一次,但那次自己只顧聽她的憤慨了,沒留意這些呀。
玉鵬起壓低聲音:“欸,那個,蠱——”
云不飄眨眨眼,忽然想起孟償說的,他利用蠱之事和言家談的條件才放了孟維,這好像是皇室大忌?
玉鵬起怕了?
舉起一只手:“我不弄這個,這個犯法,我知道。”
“誰說這個呀,你可是——又不是普通人,我問你,蠱真的像傳聞里說的那樣神奇?能控制一個人一輩子?”
云不飄眨眨眼,突然又想起,對了,年前交待的疑似玉鵬起未婚妻的事——
她小心翼翼:“哥,你是不是想控制誰?我勸你一句,不要沾這東西。”
“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敢——你不一樣啊——能不能給那兩個使上?”
云不飄呆呆,看著他對著茶樓后院方向擠眉弄眼,想,不愧是親哥,她都沒這樣想呢。
“那個,不行的吧,他們體質,蠱對他們來說就是個普通的小蟲子,一根手指頭就碾死了。”
啊,這樣啊,太可惜了。
“就沒有能給他們用的加強的蠱蟲?”
云不飄默了默:“哥,感情的事講究你情我愿。你想,若是你的未婚妻給你用蠱——”
“不可能。我倆青梅竹馬早互許終生了。”玉鵬起斷然道,帶著幾分小炫耀:“你情況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有深厚的感情基礎,你和那兩個才認識幾天?況且——”
他拉拉她,背對茶樓方向:“你一要倆,同是男人我能不清楚他們的心思?他們肯定是想干掉對方自己獨得寵愛啊。妹啊,你想想,你——陛下后宮那些個柔弱女子,為獨得恩寵,那是什么殺人的招都使得出來啊,心黑得比夜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