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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事情秦敬元都藏在了心里，沒有說出來。再看看懷里的小姑娘，點了點她的腦袋。“知道害怕就好，看你下次還鬧不鬧著出去玩。”

“當然要啊！”小團寶哼了哼。“本虎很厲害的，沒有人敢欺負本虎的。”

“是是是。”盟主大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用看就知道爹爹這是完全沒上心。小團寶不高興地鼓鼓臉頰，直接抱住爹爹的脖子，奶聲奶氣問道：“爹爹，你當初為什么離開這里呀？”

“你想問什么？”秦敬元笑了笑。小團寶眨眨大眼睛，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一般，但仔細觀察大眼睛里滿滿都是機靈古怪。

小團子吐吐舌頭，直接問道：“就是爹爹離開，真的是因為二師兄嘛？”

“這才多久，寶寶就一口一個二師兄了？”秦敬元捏了捏自家小姑娘的小臉蛋，輕笑了一聲。

小孩子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看寶寶提起東方玨，帶上親近的語氣，就知道東方玨這段時間待小家伙還是很好的。

其實寶寶的性子還是更適合這里了。

如果........沒有意外，寶寶該是在這種自由自在的地方順心長大，而不是在武林盟規矩繁多，總是要賣乖偷跑著，好像一個異類一般。

不過也幸好寶寶不是個敏感纖細的性格。

秦敬元又摸了摸小家伙柔軟的頭發，問道：“寶寶知道多少呢？”

知道多少啊........

小團寶知道的都是從系統叔叔那里的資料，雖然資料一向齊全，不過也不止一次的坑她了，所以可不可信還真不一定呢。

小團寶想了想，還是直接道：“本虎知道爹爹離開是因為二師兄，對嗎？”

“嗯。”秦敬元也沒有因為孩子小，就隱瞞什么，反而直接點了頭。不過很快又搖搖頭笑了，解釋道：“爹爹離開的確是因為你二師兄，不過這不是你二師兄的錯。”

“只是爹爹和你二師兄的想法不一樣而已，這是很正常的分歧。”

“所以，爹爹和二師兄其實關系還是很好的，沒有仇？”小團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認真地道。

“這倒也不是。”秦敬元又笑了出來。“爹爹是武林盟的盟主，你二師兄是魔教的教主，怎么可能關系好呢？”

秦敬元瞇了瞇眼睛。

可以說，如果不是這次東方玨也算無意救了寶寶，他大概永遠也不會像今天這樣隱姓埋名的回來。既然他是武林的盟主，他就該做好盟主該做的事情，曾經的不利于武林穩定的那些感情，都是該被樂甲這個名字一并埋葬了的。

他又不是真的傻，這么明顯的栽贓嫁禍，他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別人不知道逍遙教是什么樣的，他是最清楚的。

但是.........依照東方玨那個性子.........逍遙教變成這樣完全是早晚的事情了。

“你二師兄啊，性子傲，總覺得自己能統一武林，將整個江湖都歸在自己的麾下。”秦敬元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一個人，縱然再天才，怎么可能做到讓所有人都服從呢？先不說各個門派誰能服氣誰，就是朝廷那邊，就不可能允許一個統一武林的人出現。”

江湖本來就一直被皇室忌憚，各個門派的弟子都各有本事，在皇室看來，江湖就是一群不服從管教的混亂分子組成的，要不是這些混亂分子互相制約，彼此對立，皇室早就出手了。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果這江湖成為了一個整體，那個能號令所有人的人怎么會不被忌憚？你說你服從皇室，這話別說皇室，就是秦敬元都不信。

如果愿意服從，東方玨就不會說出統一武林的話。如果不愿意服從，憑著他，縱然真的運氣好，把零散的江湖統一了，照著他的性子，也是個面齊心不齊的，到時候朝廷只需要稍稍分化一下，就能讓他，甚至是整個逍遙教都被毀掉。

江湖是亂，但這亂，其實是他們的保護層啊。

只可惜，直到現在，他這個二師弟都看不清。

依照東方玨的想法，逍遙教一改以往閑散自由的氛圍，攻擊性格外強，就算沒有這次，遲早也會被各個門派打做魔教，變成人人喊打的存在。

從他還在逍遙教里，和二師弟彼此分毫不讓，其實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必然會有這么一遭的。

秦敬元面色沒有變化，心中卻多了幾分悵然。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們，他是真的不想讓他們走上人人喊打的路，但他的那群師弟，秦敬元又格外了解。那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逍遙教一直像師父在位的那樣，偏安一隅倒還好，但凡出現一個像二師弟那樣的教主，就一定會走上這條路。

他們本來就是一群不合乎常理的人聚集在一起，其實就連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所以他才更想江湖散亂一些。越散亂，包容性就越強，反而越是統一，越是控制。

江湖，本就是各個門派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存在，如果真的變成一家堂，哪里還是他們想要的江湖呢？江湖本來就是一個容器，包容了他們這些不容于世的人，也讓天下變得更加的穩定。

為了天下蒼生，他也不會讓東方玨做出統一江湖的傻事，哪怕與他們同歸于盡！

秦敬元眼神冷冽。

“那還是不夠強。”小團寶聽著爹爹的話，倒是沒有想那么深，小聲嘟囔了一句。“如果真的強到舉世無敵了，那還怕什么？不就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嘛？”

秦敬元各種想法一下子被小家伙的童言無忌逗樂了，看看懷里還一臉認真，好像她說的是天下最對的話一般的小家伙，秦敬元揉了揉她的頭，沒有反駁的點點頭。“可是什么人能強到這個樣子呢？”

小團寶鼓鼓臉頰想了想，認同了爹爹話。

爹爹說的沒錯。

舉世無敵的人一般都脫離了他所在的小世界了，而脫離了小世界的生靈，又要受天地的制約，強到什么都不怕的人........

小團寶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