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宇一掌拍在桌子上,茶壺都震了幾震,“反正我要是知道你們對小軒做了什么,管你們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陸先宇撂下狠話,就又著急忙慌地去了老爺子書房。
陸海棠看著他的背影,不滿地念叨:“這好好的不知道又發什么瘋,誒,小晞我跟你說,他小時候就有很明顯的暴力傾向了,我那時候小不懂事,還老喜歡跟在他屁股后頭轉,因此沒少遭他毒打,現在想想腸子都悔青了。”
林晞若有所思,“有暴力傾向啊……可是我看洛楚鳳的樣子,似乎并沒有被家暴的痕跡。”
陸海棠撅了噘嘴,“誰知道呢?說不定母老虎能壓得住公獅子呢,不是有句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嗎?”
林晞聽著,總覺得這話里有哪里不對勁,想了半天終于回過味來了,“老虎跟獅子不是一個物種吧?”
陸海棠輕笑,“的確不是一個物種,所以他們生下來的孩子……嗯,你懂得的。”
林晞:“……”
姐妹兒,你罵人可真含蓄。
兩人說話間,陸先宇攙著陸老爺子下樓來了,看到灑了滿地的瓜子,老爺子眸色一暗,掃了眼林晞跟陸海棠,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陸先宇。
“爸,我覺得小軒失蹤肯定跟三妹和四弟妹有關,今天早上小軒才跟她們倆發生了沖突,三妹還把小軒身上打得到處都是淤青,再加上祠堂的事,這事一定跟她倆脫不了關系。”
陸海棠似乎這才意識到嚴重性,半瞇著眼問了一句:“陸軒真的失蹤了?”
陸先宇冷笑兩聲,“難道三妹還以為是假的?你以為是我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戲,故意栽贓你們的嗎?我可沒有這份閑心。”
“我可沒有這么說,我就是確認性的問了一句,大哥何必這么大的火氣,這樣我會認為你在心虛。”
“我閑得沒事拿我兒子做文章?三妹未免把我想得太小人了一點。”
陸海棠癟癟嘴,心說哪里是我把你想得太小人,明明是你本來就這么小人。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陸老爺子不耐煩地打斷,“好了,先別吵了,現在找人才是最要緊的事。小孩子玩心大,說不定跑到哪里玩去了也有可能。管家,你叫家里的傭人都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孫少爺的蹤跡。”
管家連忙應聲說是。
陸先宇卻不滿道:“還找什么找,肯定是被某些人藏起來了,小軒雖然調皮,但以前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所以這件事一定有蹊蹺。”
陸海棠睨了他一眼,“別說得這么篤定,我看過太多打臉的情節了,不缺你這一個。”
陸先宇不悅地看了陸海棠一眼,轉而又對陸老爺子道:“爸,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能不能把楚鳳的處罰推后,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她是最了解小軒的。”
陸先宇不悅地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要是下次遇到這樣的狀況,你還是會對小軒下手?”
陸海棠忍不住請輕哼兩聲,“你要是不想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那就管好你的兒子!”
說著,她也擼起自己的袖子,那些淤青痕跡也很明顯,“看到了沒,這些都是你兒子這兩天來的杰作,別說只是我欺負他,他對我下手也輕不到哪里去。”
陸海棠不在意道:“反正我跟他又不是一個陣營的,我早就看不慣他了,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遲早要撕破臉的!”
陸先宇活脫脫就是洛楚鳳的翻版。
她揮揮手,“行了,啥也別說了,我們的矛盾不可調和,就這樣吧!”
陸先宇大步走到陸海棠的面前,一把將桌上的瓜子全掃落在地,“你還跟我在這兒裝,陸海棠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陸海棠看著滿地的瓜子,也怒了,大吼道:“陸先宇你好好的發什么瘋?我是吃飽了閑的嗎?沒事關注你兒子哪里去了?”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以陸先宇輕哼一聲,抱著陸軒離開結束。
陸先宇沒好氣道:“裝,你們繼續裝!”
“你怎么說話呢?我們坦坦蕩蕩,哪里裝了?”陸海棠又吼了起來。
陸海棠不耐煩,心里又有氣,當即就頂了回去:“咋地,你還想我給你寫個保證書嗎?我陸海棠眼里從來就揉不進沙子,我這輩子都不知道吃虧二字怎么寫,不管惹我的人是誰,我都一視同仁。”
她對上陸先宇的視線,兩人對視了片刻。
林晞低下頭,對道貌岸然幾個字深有體會。
下午,林晞跟陸海棠正坐在前廳嗑瓜子,陸先宇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下樓來,視線立馬就落到了兩人身上,而且很不善,出聲就是質問:“你們把小軒藏到哪里去了?”
陸海棠吐出瓜子殼,沒當回事:“什么藏到哪里去了,你兒子你問我們干什么?”
人都走遠了,陸海棠還忍不住輕嗤一聲,“巨嬰,一大家子都是巨嬰,真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他們轉啊,嚯喲,可把他們能壞了!”
林晞在一旁幽幽道:“你就這樣得罪了你大哥,不怕他給你穿小鞋?”
陸先宇定定地看了陸海棠半晌,然后連連點頭,“好哇,你死不承認是吧?要是讓我發現這事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腳,你別怪我不念及兄妹情分。”
林晞皺了皺眉,敏銳地發覺到了不對勁。
“陸軒失蹤了?”她問了一句。
陸先宇卻仿佛沒看見,或者說是看見了也不當回事:“你是成年人,受點小傷有什么,恢復得也快,可是小孩子卻不行,他骨頭這些都沒發育完全,很容易造成內傷的。”
陸海棠氣得吐血,她總算明白了為什么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陸先宇臉色陰沉,從地上抱起陸軒:“三妹,大家都是兄妹,有些事情你不要做得這么絕。小軒這么小你都下得去手,我這個做哥哥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陸海棠氣得叉腰,“我還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他拿石塊真刀真槍地打我,我還手還得做樣子?憑什么?憑他年紀小嗎?那我還說他不尊重長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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